他也没有对江听玄露出敌意,只是有些疑惑,大约在他眼里,一个女人拖着个明显受了重伤的男人不会对这个村子造成威胁。领着江听玄进来的老婆婆便道:“二狗啊,你家里有没有伤药,你看这孩子,他家男人受了重伤,没有伤药怕是熬不过今晚了。”叫二狗的黝黑汉子往江听玄怀里看了一眼,略微沉思,道:“你带他进来吧,我是村里的猎人,之前受伤还剩了一些膏药,应该有些效果。”他走进房门,示意江听玄跟着进来。那老婆婆也松了口气,笑着说:“孩子,你别怕,二狗的伤药效果很好,你家男人有救了。”江听玄面无表情,大约已经自动略忽‘你家男人’这几个字。他抱着伏天临跟在黝黑汉子身后,走进了房间。二狗将他领到一间有些狭窄但干净的房间里,又拿了一小包药粉、一大包药材和一些干净的布条给他。“你自己给他包扎吧,药粉涂在伤口,这包药熬制内服,门口有个小罐子和小炉子,院子里有水井,柴房在院子最右边,厨房里还有些吃的,天色晚了,我们要休息了,你自己照顾他。”他说完又搀扶着老婆婆往外走,声音柔和了一些:“阿婆,您年纪大了,别cao劳了,先回家休息吧。”江听玄默默拿起伤药和布条,在他们离开之前低声道了句‘谢谢’。待黝黑汉子二狗和老婆婆都离开之后,他才看向躺在床上的伏天临。神子面色有些严肃,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摸向他的衣领。便在这时,伏天临眉头微皱,‘嘤咛’一声醒了过来。他似乎还有些弄不清身处何地,缓缓睁开眼后看着狭窄的屋顶许久才聚焦了视线,将之投往床边的江听玄身上。有些痛苦凝眉,伏天临苍白干涸的唇角微动,声音十分虚弱。“江师兄?这是哪儿?”江听玄见他醒了,便收回了手掌,他面色冷漠道:“一处村落,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包扎吧。”他把布条和药粉都放在了伏天临身边,提起那包药材走出了房间。方才二狗说门口有罐子和炉子,可以熬药。等他走出房间,还关上了门,伏天临才勾起唇角,对系统叹道:“死冰块还蛮体贴的嘛,啧啧啧,也不知道掌教那个大冰块是怎么把他教成这个样子的。”系统有些弄不懂他的恶趣味,只低沉道:“宿主,你快包扎吧,待会儿他要进来了。”伏天临这才拿起伤药和布条开始解衣服。一边给自己包扎他一边拍了拍肚子:“瞧咱这体质,妥妥的,就算没有灵力,我感觉过个几天就能好差不多了。”随便包扎了一下,伏天临又在床上躺下,他摸着肚子,喃喃道:“系统,我饿了。”系统无奈:“你和我说也没用啊,我没有凭空产生食物的金手指。”“我没问你要,我是说,你觉得江听玄会做饭吗?他做出来的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你可以自己动手。”“那怎么行?你没看我还伤着?哪有伤者自己做饭的道理?算了,我体谅一点,待会儿就不说他弄的东西难吃了。”伏天临和系统聊了几句,又等了大约半个多时辰,才见江听玄端着一个小托盘进来。托盘上是两只碗,一个碗里是褐色的液体,闻起来有种苦涩味道,应该是药,另一个碗里是一碗粥,虽然米粒有些稀薄,不过里面点缀了一些青色的菜叶,看上去倒是挺有食欲的。伏天临目光亮了一下,到底没好意思这么着急,他装作矜持地看着江听玄把东西端到床边,放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才虚弱地笑道:“辛苦你了,江师兄。”江听玄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依然面色冷漠地走出了房间。伏天临等他走了就迅速端起粥几大口喝完,然后又皱着眉头把那碗药也一口喝下,微微压下喉间的苦意,他才有些舒坦地瘫在床上,喟叹道:“以后我去探秘一定都叫上江师兄,他真是个好人。”系统无言以对。它记得刚刚宿主还骂人家死冰块来着。不知是不是伏天临躺在房里,江听玄不想和他说话,亦或是他还在屋外忙碌,总之过了许久也没见他进来,让想和他再说几句好话的伏天临有些默然。直至夜半,万籁俱寂,伏天临虽伤势不重,可到底流了不少血,有些气虚,他躺在床上晕晕欲睡,突然听见外面有些嘈杂,还未来得及起身查看,便见江听玄飞快开门进来。“江师兄?外面这是……”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江听玄已把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挽住他腿弯,飞快把他抱了起来,然后他抱着伏天临快步走出了房间。伏天临:“?”他还醒着,江听玄这么抱他,就很羞耻,他伏天首席也是要脸的。微微动了动,伏天临脸侧微红,小声道:“师兄,能不能换个——”“闭嘴。”江听玄声音微冷,更多了些急迫。伏天临被他话一梗,抬头看去,只看到院子外一片嘈杂,亮起了不少灯火,显然是家家户户都起来了。借住的二狗一家也起了,二狗带着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背了些行囊,见到江听玄抱着伏天临,这黝黑汉子面色微顿,沉声道:“要我帮你吗?”在他眼中,江听玄一个柔弱‘小媳妇’抱着他家身材颀长的男人,动作定然是不便的。江听玄面色微皱,低头看了眼伏天临,亦沉声道:“不必,谢谢。”
二狗也不勉强,牵着自己的孩子和妻子,飞快往院外走去,还不忘对他道:“那你抱好你家男人,跟在我身后,我们村子附近有许多妖兽环绕,今夜巡逻的猎人看到妖兽下山,只怕等下就到了,我们要去附近的山林里避一避,等那些妖兽离了村子再回来。”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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