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心太疼了。一个死士突然出现,跪在地上道:“少主,您醒了,姜姑娘让我给您带几句话。”“说。”“姜姑娘说,这个世界上,姜念念只有一个,错过了,可就没有了。”“她还说,这一走,可就再也不回来了,世界之大,说不定一辈子也不想见。”殷不弃心一沉:“她人呢?”“半个时辰前,就已经走了。”“什么?!”殷不弃猛然坐起来,“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叫醒我!!!”“属下看您,正在睡……”还没说完,无数灵气以一种难以言说的速度朝他绞来。“咚。”的一声。是人体倒地的声音。巨大的威压被释放出来,殿内的其他侍从便感觉气血翻涌,整个人跪了下来,双手撑着地面,摇摇欲坠。黑色的身影掠过,快到身影都产生淡淡幻影,瞬息之间,殿内便没了殷不弃的身影。可下一秒,他又转身回来了。他轻声说:“我不能再见她,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会想要把她藏起来。”“走了也好,我不能再见她。”……空中,姜念念正御着剑。“姜念念,你真要走啊,你真的放下殷不弃了?你怎么连结契神兽都不带上?”藤骄像个问题儿童一样,巴拉巴拉问了一堆问题。姜念念淡淡道:“煤球每日需要阴气供给,跟着我没用。”“你真要走?”“柳奚川已杀,外面安全了。”“你真要走?”“还没跟沈愈告别,不知道他知道我走后会不会生气。”“啧啧。”藤骄一副“我懂了”的口吻,它道:“听人说,有的时候,答非所问,其实就已经有答案了……”“你知不知道你很吵?”“女人心,海底针。”“闭嘴。” 念念又回来了此时的神祗殿内,气压低到可怕。“走吧……”殷不弃的喉咙中发出低吼,像是被烈火烤过一般沙哑,撕心裂肺,“走吧……走了好……尽管走……远离我这个灾星……”周围的侍从皆匍匐在地,战战兢兢,稍微抬眼便看到殷不弃白得可怕的脚。他有些疯魔地在殿内来回踱步,赤足踩在玉白色的地面上,更显得苍白,皮肤下隐约露出青色的血管,脚旁拖着绣着金丝花纹的宽大黑袍。不知怎么,只是看着这双脚,侍从们便有种惊心动魄的窒息感,连忙把头压得更低了些。“我亲手将她推开了。”殷不弃说着,殿内的气压更低了:“可是我并不高兴。”正当侍从们瑟瑟发抖以为他要随手捏死谁时,殷不弃却突然蹲在墙角,低低地啜泣起来:“我的念念……没了,是我,是我自己把她送走的。”“我也不想的……”他也不想的。他知道自己的爱很可怕,充满着占有、偏执、疯狂和病态。他多想把念念关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多想和她纠缠不分。多想一次次占有她,听她的娇嗔、她的哭喊,直到她发誓她的心也如他一样,再也不会分给旁人半分。他曾卑劣的想,哪怕她害怕他这颗灾星,想要逃离,他也要不顾一切地摧毁她,将她绑在身边。可事实上,他爱得隐忍而克制,他终究是舍不得她死。
若他不是冥煞怨种该有多好。他也只想像个普通的男人一样,好好爱她罢了。“少主,不,不好了!”一个死士冲进来,可他多年死里逃生的经验瞬间告诉他,气氛不对。地上死了几个人,可少主却一副要死不活的受害者模样蹲在角落里。这场面就很迷惑。他还试图用眼神向旁边的十几个侍从询问发生了何事。其他侍从:不太敢说话。没办法,事出紧急,那死士只得硬着头皮道:“少主,暗中保护姜姑娘的死士小七来报,黑域蛟龙突破封印,姜姑娘在离开青丘的途中受袭……”话还没说完,一个人从他身边掠过。准确来说,是一道黑影。走得极快,身影产生淡淡幻影,瞬息之间,便没了影子。那死士看着殷不弃消失的身影,嘴角抽了抽:这就是传说中风一样的美男子???要离开青丘,需得御剑飞行通过一片黑色水域。谁知,原本风平浪静的水面突然巨浪滔天,墨色的烟云重重压低。姜念念惊道:“这是怎么回事?”藤骄道:“传闻青丘境内封印着一只黑域蛟龙,封得可牢了,没有青丘神女的令牌根本打不开,你放心走。”话音刚落,姜念念掐诀继续御剑前行,里面却猛然窜出一条巨长的黑色魔物。似蛇状,通体覆盖着黑色魔鳞,双目猩红,浑身魔气缭绕,露出尖牙利齿向她袭来。姜念念:“……你他妈不是说封得可牢?”藤骄:看我装死大法!姜念念在心中暗道几声p,没有任何犹豫,大喊一声:“卧槽!”腰间的青玉剑便剑拔出鞘,重重斩向那巨蛇的身体。血液飞溅,撒了姜念念一身。剑身全部没入魔物,可它却像不怕疼一般,张口咆哮,红色的眼睛如灯笼一般,眼看着就要将姜念念吞入腹中。姜念念翻身躲过,直直坠落,又掐诀召回青玉剑,挡住了它的巨齿,巨大的冲击,震得她手臂发麻。她咬牙道:“藤骄!不是打蛇打七寸吗,怎么屁用没有啊!”“神他妈打蛇打七寸,这是黑域蛟龙,跟普通小蛇,它能一样吗?!你怕是有那个大病!”藤骄吼道,随即愣了一下:“靠,跟你这女人相处久了,本草草居然学会骂人了,使不得使不得。”“嘿!你别说,语气还挺像。”姜念念道,随即回神:“不是,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你再不想办法,我就要被吞进去了!”“黑域蛟龙实力极为强大,以你现在化神期的修为难以斩杀。”与此同时,另一柄剑突然出鞘,凝霜结冰,朝着蛟龙刺去,那蛟龙发出一道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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