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叱……出?”他挠挠头,眼巴巴地盯了那个字许久,似乎要书盯个洞出来:“不会读,等会儿回去问问师父。”便接着念起来:“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读完,他自言自语道:“原来要这样请教问题啊,难怪师父不爱搭理我,是我的礼节不到位。”江子由回去的时候,闻时礼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喝茶。他端着茶杯,莹白的瓷光在指尖流转。表情一如既往的寡淡,眸子沉静如水。似乎在……看雪?“师父,我回来了。”闻时礼垂了垂眸子,没有说话。江子由将那页折了角的书打开,摆在石桌上,指着早上跳过的那个字道:“师父,这个字,不会。”没等闻时礼开口,江子由“啪”地一下跪在地上,给他磕了几个响头。“哇啊啊啊!师父!师父啊!这个字徒儿不会读!”表情悲痛,声泪俱下,不,有声无泪。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在山林间回响。“师父啊!这个字徒儿不会读!”“徒儿不会读!”“不会读——”“读——”闻时礼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滞,几滴茶水溅到桌上。“……”他冷若冰霜的脸更阴沉了几分:“你这是做什么?”江子由跪在地上声情并茂,听到这话,抬头,乌黑的眼睛看着他:“请教问题。”闻时礼面无表情道:“你这不叫请教。”江子由很虚心:“那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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