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姜念念正在喝茶,一口气喷了出来:“咳咳,咳……”殷不弃给姜念念拍着背帮她顺气,殷红的薄唇勾起浅笑。沈愈看着两人,没有说话,脸色有些难看。吃完饭,众人就出发去水云宗了。殷辞浑浑噩噩地走出客栈,回头一看,愕然道:“沈叔叔呢?”殷不弃道:“走了。”殷辞一愣,他觉得自己还有好多话想跟沈愈说,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他记得小时候,自己每次练剑受伤,沈叔叔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可最后都会细致耐心地帮他包扎伤口,然后用他的袖子给他擦鼻涕和眼泪。“真是服了你了,这可是我最爱的外衫,这个颜色已经绝版了买不到了!哭哭啼啼的,难看死了。”小殷辞捏着袖子又擦了一把鼻涕,哼哼道:“沈叔叔,你每次都这么说,还不是让这衣服给我糟蹋了,等我长大了,给你买一麻袋的衣服,什么颜色的都有!”“呵!谁稀罕你那几件衣服。”想到这儿,又有泪水从殷辞的眼眶中滚滚落下,又问道:“什么时候走的?”殷不弃道:“刚才你盯着桌子发呆的时候。”“喏,往那边走了。”殷不弃指了指路。殷辞没再停留,急急奔去,险些摔了一跤。终于看到了一个湖蓝色的影子。“沈叔叔!你等等我!”沈愈一愣,步子却是没停,往前走去。殷辞急了,跑得更快,一把拉住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沈愈皱了皱眉头:“你到底要干什么?”殷辞道:“沈叔叔,你不跟我们一起去水云宗吗?”沈愈道:“嗯,人各有路,我有自己的事。”“我爹……”“如果是来求情的,大可不必,我与他,血海深仇。”“……我知道,我不是来求你放过我爹。”殷辞低下头,拽着他的衣服不撒手,又开始哽咽。他一直觉得哭是最懦弱无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娘们唧唧的,可现在却发现,有的时候,除了用哭来表达内心无法宣泄的痛苦与悲伤外,再没有其他办法。千言万语汇聚心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沈愈叹了口气,伸出袖子,冷冷地道:“把脸擦擦。”“可是,会弄脏你的衣服……”“这是最后一次,帮你擦眼泪,殷辞,你不能再耍小孩子心性了。”“……嗯。”殷辞捏着袖子用力一擦眼睛,抹了抹脸,道:“沈叔叔,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沈愈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你。”殷辞的心猛然坠入冰窖,愣在原地,都忘记哭了,再回神,哪还有沈愈的影子。他恍恍惚惚地回到客栈,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奇怪,难道殷大哥他们丢下自己先走了?又找了一圈,在一棵树下发现了江子由的飞鹰流云剑。殷辞顿时心一沉。江子由对这把剑爱不释手,绝对不可能将它随意丢弃,他们一定是遇到危险了! (加更)护崽狂魔念念上线十几分钟前。众人正在客栈外等殷辞,突然身后一阵阴风传来,眼前一片黑雾迷了眼。姜念念下意识地伸手挥散,便看见一阵浓浓的魔浪袭来,仿佛天地间,骤然乌烟瘴气。接着,数十条巨大的白蛇吐着信子,朝他们袭来,而为首的那只九头蛇,体型更加庞大,通身透着甲壳虫镭射绿,血色的眼睛就像炼狱里出现的恶魔。这般看去,修士们还没有他的一个眼珠子大!唐沐柔惊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好可怕!”便往殷不弃身后躲去。却不料殷不弃立刻往旁边走几步,冷冷吐出几个字:“离我远点。”众人纷纷拔剑指着那蛇。“大胆!居然敢骂我们魔尊大人是鬼东西,怕是活腻歪了!”一条白蛇吐着蛇信子,“嘶嘶——”靠近唐沐柔,尖锐的蛇牙就在她脸颊上方冒着寒光。魔尊?!众人又是一惊?魔尊不是元气大伤,逃回魔界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此时,姜念念的脑海中则全是魔尊偷偷潜入迷幻之境和唐沐柔你侬我侬的那些色气满满的描写。
通篇看去,全是什么低喘啊、灵活的舌头啊、粗长的xx啊、丰盈的柔软啊……姜念念不由得老脸一红。突然,绿色九头蛇一口咬上刚才说话的那只白蛇的脖颈,鲜血四溅,白蛇当场倒地,在众人面前砸出一个大坑。尘土飞扬,迷得人睁不开眼。这算什么?自相残杀?“没礼貌,怎么能这么对本座未来的魔后?”一道邪魅的男声响起。尘雾散尽,只见刚才那几条蛇全都变为人的模样。为首的那人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多,身躯凛凛,穿着黑色紧身皮甲,露在外面的手臂全是狰狞的骷髅刺青,恐怖却透着别样的风情。五官凌厉,鼻峰高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姜念念嘴角抽了抽,光看脸的话,是个独具异域风情的绝色美男,只是,谁能告诉他,这魔尊一头杀马特风格的绿毛是要做什么?!就这头发,再帅的脸也hold不住好吧?!偏偏这人还邪魅狂狷的一笑:“沐柔,自囚魔塔一别,本座甚是思念你,这不,刚休养生息不久,就来接你了。”众人顿住,下意识地看向唐沐柔。“夜临渊,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才不要跟你去魔界,我是人,你是魔,我们是没有好结果的!”唐沐柔娇娇弱弱道,随即,捏着裙子,扭捏地说:“而且,听,听说你风流成性,已经有很多女人了,床事都很激烈,我……喜欢温柔一点的。”众人:“……”姜念念:“……”她还是太低估狗血爽文女主的强大心理。夜临渊正要开口,余光瞥见人群中的姜念念,“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倒是符合本座的审美,不如一起带回去。”殷不弃一把将姜念念抱在怀里,冷冷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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