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这可是在外边!”“这儿可是只要一想到念念都会变成这样。”殷从小瓶子中掏了一坨膏药涂上,又道:“念念放心,我还没禽兽到那个地步。”姜念念在男人怀里屏住呼吸,只觉得羞耻感涌上心头。等冰凉有力的手指撤|出去后。药膏在体内融化,清清凉凉的。殷不弃上好药,帮姜念念盖好被子,这才往门外走去。“大半夜,要出门?”“嗯。”殷不弃点点头。“可那老人说,晚上那妖怪会出来。”“正是因为它夜间出没,所以才要出去不是么?念念好生歇着,我倒要看看这妖怪是个什么东西。”“我和你一起去。”姜念念从乾坤袋中挑出一件简单样式的黑裙换上,不容殷不弃反对:“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 殷不弃这种人,世间找不出第二个刚穿好衣服,就见殷不弃修长的身影自身后罩下来,双臂绕到她的身前,替她罩上面巾。姜念念一愣,抬头不解地看他,脸藏在黑色的面巾后面,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杏眼。殷不弃道:“听说那妖怪喜欢杀人剥皮,念念长得这般好看,可不能让那东西惦记上。”姜念念看着他那张颓艳俊美不似凡人的脸:“……”到底谁更容易被惦记上你心里没点b数吗?……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白日欢闹的长街上,此刻却空无一人,四处弥漫着白雾。殷辞走在街上,一阵阴风吹过,他下意识地握紧腰间的佩剑,心道:“江师兄也真是,明明约好一起出来除妖的,他却睡得跟个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也罢,等我杀了那妖怪,就回日暮里请功去。让那些懦夫看看,什么叫胆识!”转角,走进一个巷子里,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殷辞眯着眼,透过雾层看去,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女子的轮廓。再走近些,这才听清那女子正在低低啜泣。殷辞皱了皱眉,心中有些警惕,和她保持一定距离,问道:“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子,不睡觉,在外面作甚?”那女子仍在哭,娇娇弱弱的模样,抬头看他。一张如出水芙蓉般绝美的脸。殷辞一惊:“唐姑娘?”唐沐柔楚楚可怜地揉着脚踝,似乎怕他丢下自己不管,“我本来是跟着其他几人一起出来除妖的,却不小心走散了,还崴了脚,你可不可以背我回去?我……我一个人害怕。”“女人真麻烦。”殷辞见是自己人,打消了心底的怀疑,可也不好放着她不管,眉头皱得更加紧了,理了理头发道:“上来吧。”唐沐柔娇笑着道谢:“殷辞,谢谢你,你真好。”殷辞背着她出了巷子,走在长街上,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身后这人越来越轻,浑身变得湿哒哒的,好像刚从水里跑出来一般。他没怎么接触过女人,只听得爹说,女子是水做的。唐沐柔却突然开口打断他的思绪:“殷辞,你觉得我这皮囊好看吗?”殷辞嘟囔道:“女人不都长得一个样,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这样啊……那我给你看看我本来的样貌吧。”说着,殷辞便听到身后传来皮肉撕裂的声音,心跳突然快了一拍,僵硬地向后看去,朦胧的月色之中,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珠赫然浮在半空中!“卧槽!卧槽!这他妈是个什么鬼!”殷辞猛地将背上的东西甩出去,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裳上全都是斑斑血迹。随手掐了一个诀,掌中火焰升起,这才看清,那“人”似乎被烧过,浑身枯瘦焦黑而伤痕斑驳,又因为光线太昏暗,使它与夜色融为一体,这才使人第一反应只看到两只血红的眼睛。“什么妖怪,也敢出来害人!”殷辞定了心神,长剑刺去,剑光大盛。那妖怪也不恼,依旧笑容满面,只是那似染血的红唇之中,闪电般窜出一道鲜红的东西!是舌头!血淋淋的舌头灵活地与剑缠斗,趁其不备,还舔上了殷辞的脸。“乖孩子,怎的对我这般粗鲁,让姐姐亲亲你可好?”“我亲你妈个头!”殷辞暴喝一声,将灵力灌入长剑,一下割断了那舌头。妖怪似乎被激怒了,猛地张嘴,露出两排尖利的密密麻麻的牙,猛地朝殷辞袭去,速度惊人地快,只一瞬间便到了面前。殷辞心脏怦怦狂跳,热血上涌:“这回真要完了!”电光火石之间,一柄长剑破空而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面前的妖怪发出刺耳的尖叫。它被剑刺中胸膛,鲜血顺着剑身汇聚向剑尖,坠向地面。殷辞一转头,一人黑发红瞳,身着墨色长袍,衣诀翩飞,踏月而来。是那日击败他的、仙盟大会 殷不弃这咬人的毛病改不了了“你说谁没读过书呢!”宋时嘲讽的语气惹怒了殷辞,他提高了声音反驳道。“谁应谁就是。”宋时懒得跟他争论,丢下这句话就往客栈走去。殷辞还要说什么,姜念念出来劝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念念,走了。”殷不弃啧了一声,伸手将人搂在怀里,准备离去。身后,却传来殷辞别扭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大哥哥一样,咱们两个还一个姓,要,要不……我认你做哥哥吧。”他从小众心捧月,被人宠着哄着长大,心高气傲的,这还是第一次莫名地对一个人有好感,放下一贯的骄矜,向人示好。殷不弃停下脚步,面上没有表情,很平静地口:“殷少爷身份尊贵,乃天之骄子,受万人追捧,我可高攀不起。”姜念念是最理解殷不弃的,知道他心底的伤痛,兄弟二人,都是一个爹,待遇确实天差地别,心中难免为他感到不平。她捏了捏殷不弃的手,以示安抚。殷辞见殷不弃般冷漠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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