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是爱酒之人,可这酒香醇可口,她忍不住多喝了几口,白皙的脸上慢慢浮起一抹薄红,朱红色的嘴唇变得水润。又吃了两口糯米鸡,见殷不弃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没动筷子,问道:“怎么不吃?”殷不弃扬了扬包得层层叠叠的手:“念念,我手疼。”“那,那我喂你吃吧。”殷不弃低着头,黑长的睫毛颤动,看不清眼里的情绪,只听他应了一声:“嗯。”姜念念看着自己被他拽着的衣角,无奈地摇了摇头,崽崽这是越来越粘她了。酒过半巡,姜念念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她实在没想到,这酒后劲居然这么大。殷不弃看到姜念念眼里蒙着雾气,一副微醺醺的模样,红色的眸子暗了暗,他觉得念念这副样子可口极了,像一个浑身散发诱人甜香的糕点,等着人去品尝。他顺着香气,凑过去,趴到姜念念的脖子上。他的鼻尖抵在那儿,殷红的薄唇情不自禁地贴在她的脖颈处轻蹭,低低地呢喃:“念念……”“嗯?”姜念念没缓过劲儿,思维有些迟缓。“念念,你好香。”伴随着殷不弃说话的声音,一股热气喷洒在姜念念的脖子上,激得她一阵酥麻,瞬间,那块肌肤就成了粉红色。姜念念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偏偏这人却勾着她的脖子不撒手,呼吸也越来越粗重,有种风雨欲来之感。 没有人比崽崽更好看殷不弃把姜念念抱在腿上,一手撑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搂住她的腰,血红色的眼睛翻涌着渴望,如同炼狱里出现的诱人沉沦的恶魔,又或者,一条吐着芯子的蛇,缓缓缠上,带着绝对的掌控。“念念喝醉了。”偏偏姜念念脑袋正晕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羊入虎口里的那只羊,还笑呵呵拍着他的脸道:“你是谁?长得倒是,嗝~好看的很。”姜念念脑袋撞在他的胸口处,憨憨的模样,脸上带着红晕,乖顺又无害,让人想要欺负哭。“我好看,还是殷不弃好看?”他明知道她喝醉了,却生出逗弄她的心思来。姜念念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慢吞吞地移开眼,声异常坚定:“就算你再好看,也没我家不弃好看,我家不弃,最好看!嗝~”说完,又偷瞄了他几眼,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看。“那你更喜欢谁?”“殷不弃。”瞧着她这副蠢蠢的样子,殷不弃眸色暗了暗,轻轻吻着她的唇,直把姜念念吻得喘不过气才放开。“你,你是在勾引我吗?”“嗯。”殷不弃勾了勾唇,又问道:“那我和殷不弃,你想嫁给谁?”姜念念听着,想了想,手指戳了戳殷不弃的胸口,道:“你。”男人眸色一沉,眼底多了些阴郁,“为何不是殷不弃?你不是觉得他最好看?最喜欢他?”“嗝~”姜念念又打了个酒嗝,在他怀里手舞足蹈得说:“不弃他是我的崽……崽,你懂吗?儿子!他是我儿子!”殷不弃握着姜念念肩膀的手骤然缩紧,似乎被气笑了:“儿子?”“你,你捏疼我了!”姜念念挣扎着,挣不脱,脑袋抵在他的胸口处,蔫蔫的。一阵风吹过,吹起她耳边的发,月亮照耀在院子里,洒在两人的身上。地上,两人的影子交叠着,这般看去,两人就像在……殷不弃伸出手,撩起姜念念耳边的发丝别到脑后,在她耳边低声道:“那万一,殷不弃不想当你儿子,想做你相公呢?”姜念念不答。“念念。”殷不弃红润的薄唇缓缓吐露,仿佛只是漫不经心的一问,却带着致命诱惑的气息:“与其去找别的男人,念念就不想尝尝亲手养大的我,是什么滋味吗?”“嗯?”声音有些低沉,狭长的眸子泛着浓郁的欲色。仍旧没有回音。殷不弃低头看去,只见姜念念搂着他的腰,睡得正香。殷不弃一怔,随即无奈地笑道:“念念啊,你这可让我怎么办啊……”他叹了口气,又轻轻舔|吻着姜念念的唇,余光撇到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小黑球扒在门外往里看。小黑球见他看过来,用两个小爪子遮住眼睛,指尖微微张开,从指缝中看去。殷不弃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说:“她是我的,你想要配偶,自己找去。”“嗷呜?”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闪闪发光,充满了好奇。配偶?那是个什么好东西?!见它还盯着看,殷不弃眸色一沉,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地低吼:“还不滚!”小黑球一溜烟地消失了。又过了许久,殷不弃才抱着姜念念,站起身来往床边走去。
明月高悬,月光穿林透叶,洒在林间小路上。清谷峰的石阶上,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殷辞刚用完晚膳,正被一群随从簇拥着,准备回自己屋中。作为日暮里受万千宠爱、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少爷,殷辞从小所享受的一切都得是最好的。就连拜师学艺,那也得是最厉害的师父。可日暮里修为最高的清和时君闻时礼早就放话,此生只收江子由一个徒弟。于是,殷若虚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殷辞住在清谷峰跟着闻时礼学习修行,只是不拜师,这事也就这么定了。好在殷辞争气,天资聪颖,少年早成,人称“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仅仅八岁就已经筑基了,但总有些不懂板的人喜欢拿他和同样年少成名的殷离相比。因此,殷辞从小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说道: “想当年,你哥……”这种人,不管他是谁,殷辞见一个打一个。此刻,殷辞明显心情不好,踢着脚边的石头问道:“我后面那两场,打得帅不帅?”一个有些结巴的随从谄媚道:“帅!我、我们骚爷四我们日暮里最吊吊……吊炸天,最叼的!”殷辞黑着脸一脚踹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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