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费南雪知道了薄暝深埋在心底的感情。虽然她不清楚薄暝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但她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问到底。比如现在,费南雪问:“我是你的终点吗?”薄暝牵着她往前走,直直撞开了挡路的费高齐和薄越,将她好好地护在身后。两人进了民政局大厅,薄暝回头看她:“赛车手没有沿途风景可言,眼里只有终点。”忽然之间,盛大的浪漫如灭顶之灾,将费南雪全然笼罩。就好像是和他一起过圣诞的那天晚上,少年挡在她的身前,为她隔绝到一切人流的冲撞。薄暝总是于无声处将她护得很好。这时,费高齐出声:“费南雪,我们不承认你的婚姻。他连彩礼都没给过,我们家连门都不会让他进的!”安晴也说:“你连户口本都是从我这里偷来的,你还好意思结婚?你给我把户口本还回来!”费南雪听到声音,转头看向两人。曾经温和又严厉的父亲完全变了样子,他不再是她记忆里会将她托举起来系丝带的巍峨高山,而是一个抠着手指一心想从她这里拿钱的庸俗男人。而安晴……她从未对安晴抱有任何想法。费南雪从包里拿出绛红色的户口本晃了晃,然后说:“自然会还给你,但是要等我登记结婚后。至于彩礼,我不准备要。”话音刚落,钱不晚就从旁边拿着文件袋冲了过来。“什么不要啊?必须得要。我前后为了这点东西忙活了多久你不知道,别浪费我的心血!”说着,钱不晚将那些具有法律效应的转让文件拿给她看。一本是房屋所有权,一本酒店所有权。白月的东西,全被薄暝拿回来了,还写上了费南雪的名字。费南雪眨了眨眼,感觉有泪光沾在了睫毛上。她抬眼去看薄暝,水色沾染太阳的光晕,男人就好像站在光彩里,永远璀璨且光明。她深吸了口气,企图压下鼻息里的酸意。这时,她手机又震动。薄暝扬了扬下巴,“看看。”她拿出手机一看,被银行发来的短信吓到。什么情况,为什么她在阿瑞斯的工资卡上无端端多出了九个小目标?费南雪抱着文件,捧着手机,不可置信地看着薄暝。“你……是不是转账转错了?”费南雪问。但是九亿要怎么才能转错呢?银行都要审核好几天才能放出吧。薄暝言简意赅:“彩礼。”说完,他还回看了费高齐一眼,“给到了。一分都不会落到你们手里。”费高齐气得几乎要背过去,他发了疯一样地冲上来,直直撞开了钱不晚。就在他要抓到费南雪的时候,有人直接将他揽腰扛了起来。费南雪抬眼一看,居然是阿尔法。阿尔法露出一脸憨厚的笑:“老、老板、娘,我、来晚、了一点。”他熟练地将费氏夫妇夹在腋下,这一场面,就像是回到了半年前的场景。费南雪凝视着两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她说:“我的婚姻,不需要你们同意。我认定的人,也不由你们评论。”费南雪回头,空出来的手挽住了薄暝的胳膊,“去排队登记?”“是不是还少了什么?”薄暝逗她。“少了什么?”她不解。一声咳嗽响起,费南雪往旁边看去。姥爷白英手里捧着一束扎好的桂花,红色丝带系住了尾端,蕾丝塑料纸将其包住。随着白英走近,她嗅到了甜甜的桂花香气。这不是桂花盛开的季节,为什么姥爷还能拿着桂花?何微醺和祁宋也走了过来。两人分别都拿出两个袋子,何微醺挽着费南雪往女洗手间走去,祁宋也推着薄暝进了男洗手间。再出来时,费南雪换了一件白色衬衣,左边衣领上绣着一颗小爱心,头上还多了一顶漂亮的蕾丝复古头纱。发卡上镶着茶褐色的真钻,灯光一照,和她那双茶色的眼眸相映成趣。何微醺拿出手机和费南雪拍照,她说:“这可是我花了很久才找到的茶褐色钻石,早就想送给你当结婚礼物了,你一定要收下。”镜头里,费南雪的眼眸闪亮,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脸上的喜悦根本藏不住。她整理了一下头纱,回头看向薄暝。男人很少穿衬衣,订婚宴是一次,现在算是的红本本。何微醺招呼大家站在一起,让费南雪和薄暝举着红本站在最前面,姥爷站在稍后的位置,林罗、钱不晚、何微醺和祁宋一字排开。
咔嚓一声,新人,亲人,好友全部被摄入照片中。定格了最美好的一刻。而费高齐和安晴被阿尔法带到了民政局外,费高齐指着阿尔法骂:“再不放我下来我就报警了!”阿尔法手一松,费高齐差点滚落在地。阿尔法嘿嘿一笑,“放、放好了。”费高齐站稳后又左右探看,想找根棍子狠揍这保镖一顿。而此时,贝塔拿着法院传票走了过来。贝塔说:“我顺手给您二位送来了好东西。”安晴疑惑着接了过去,拆开后脸色大变。“这是白老爷子委托我们的代理官司。他要起诉你们夫妻二人涉嫌谋杀,对象是——白月。”而企图找人绑走的费南雪的薄越,被伽马拔了暗桩。薄越找了九个人,一路从机场埋伏到民政局,就想找机会把费南雪抢过来,结果薄暝根本不给机会。就连两人上车时,都有保镖车前后保护,根本没机会下手。他本来打算在费高齐佯装发疯冲上去有所动作,结果伽马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然后说:“您那几位手下,都被我送警局去了。现在警车就在外面,您是打算跟我走呢,还是让警察进来抓您呢?”薄越神情一凛,绝对不能让警察进来。新宸的股价已经岌岌可危,此时再出意外,很有可能会直接影响新车上市。他还等着那辆车上市后抢夺薄氏的所有权。薄越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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