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暝弯了弯唇角,轻声说:“你这样毫无防备的样子,谁能睡得着?”说着话,他干脆起身,轻手轻脚将费南雪从躺椅上搬动起来,将她放在了床上。病床不大,但挤下两个人刚好。薄暝又重新躺回床上,费南雪却像是觉得冷,往薄暝的方向又凑了凑。她很坦然地挤到了薄暝的怀抱里。薄暝低头,嘴唇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晚安。”费南雪一连照顾了薄暝几天,他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费南雪觉得有些奇怪。她分明没有梦游的习惯,为什么每天早上她都是从薄暝的病床上醒来?她很认真地问过薄暝,而对方说:“你问得好。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偷偷摸摸跑到我床上,还要抱着我睡觉。”听到这话,费南雪感觉自己是个图谋不轨的怪胎。她仔细想了想,总不会是因为太喜欢他的原因,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就主动且大胆地跑到他床上去了吧?费南雪深刻地叹了口气。这可真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欢啊。虽然薄暝的海城比赛失利,可午餐会还是要继续开办。费南雪在薄暝这里待了几天也没闲着,每天都在用视频的方式和同事们商议关于菜单的事情。但最后的实cao还是需要她来,所以费南雪不得不离开两天,去后厨准备午餐会的食物。米兰给了费南雪午餐会的名单和参与者的忌口。费南雪敏锐发现,餐单上居然还有薄越的名字。是她和林罗的围堵不够?这个男人居然还有闲钱花在午餐会上?费南雪垂眸沉思了一阵,决定先不管这件事,还是先把精力放在做菜上。等到午餐会当日,费南雪和米兰一起出席了现场。费南雪果然看到了西装革履的薄越。男人游刃有余穿梭在一群大佬中,借由薄氏继承人的身份和大家交换名片。这原本是关于阿瑞斯车队的投资午餐会,结果被穿梭其中的薄越搞成了新宸汽车的介绍会。听到这里,费南雪毫不犹豫地上前,打断了薄越和旁人的谈话。她微笑着看向薄越:“您好,这里是阿瑞斯车队的午餐会,请不要过度讨论和阿瑞斯无关的话题。”说着,她以手里的甜点换掉了对方手里的名片,并顺势挡住了薄越的身形,主动以主厨的身份和投资人攀谈起来。费南雪总觉得自己很难适应在公开场合露面聊天,因为安晴总说她没个样子,难登大雅之堂。她下意识将自己隐藏起来,甚至永远躲在人后。可今天和这位商业大佬聊天的时候,她一直在模仿薄暝的姿态和旁人说话聊天。就连躲开薄越的时候,她也是从容自若的,不再像以前那样躲在薄暝身后,需要别人为她发声了。有这样的改变,她由衷地为自己感到高兴。对方被费南雪的话勾起了兴趣,顺势问起关于阿瑞斯的经营模式。对方又问:“投资这么大,你用什么身份保证我的公司名字一定会在赛车上露出呢?你刚才介绍说,你只是车队的主厨吧?”费南雪张了张嘴,刚要出声,却被一道熟悉的男声打断。不知何时,薄暝也来了午餐会。他身披阿瑞斯的队服,吊着一只胳膊走到两人面前。然后说:“她以阿瑞斯老板娘的身份保证。”作者有话说:求个爱的预收,全文存稿中。《理想婚纱》聂星柔crh了一个弟弟,长相俊美,气质绝佳。他是流芳百世的艺术品,只想私藏。后来才知,他是她搞不定的非卖品。蒋恩慈,跨国企业接班人,顶级富豪圈的传说。他随手花两亿买沃霍尔的画,连眼睛都不眨。聂星柔,画廊小员工,混迹温饱层,十五块的早餐都觉得肉痛。一场意外,聂星柔住进蒋恩慈家中。他有睡眠障碍,只有在听到她的声音时,才能入眠。看似是依存关系,没她不行。结果蒋恩慈设限三条,并表示:“不要喜欢我,很麻烦。”她捏死了心动的小蝴蝶,只做捧书夜读打工人。蒋恩慈在人前投来视线,她戴上墨镜装不认识。约定日期一到,她拿了巨额工资远走高飞。聂星柔开了一家艺术疗愈沙龙,名声远扬,来客络绎不绝。某天她接到电话,蒋恩慈的声音低到尘埃里。“那本书你还没念到最后一页,这不算完。”起初是聂星柔见色起意。后来是蒋恩慈花了天大的力气,才将戒指套在了聂星柔的无名指上。
婚礼上,聂星柔身着一条奢牌高定婚纱,全球唯一。裙身洁白,纱摆上镶嵌粉钻,远看时犹如一朵初绽的玫瑰。这条婚纱荣登时尚杂志头版,旁边还附上了蒋恩慈的金句:“这年头谁都敢自称亿万富翁,要做亿万富翁,首先要给太太花掉亿万才算。——蒋恩慈。” 心动对方先是一怔, 然后露出意外的眼神。薄暝完好的那只手搭在费南雪身上,“下次还是戴个戒指吧,免得你走出来大家不认识你。”口吻嚣张又狂妄, 好像那位大佬不认得费南雪才是应该羞耻的事情。被这样的人揽住,费南雪的心跳也不自觉加快了。她忍不住往后看了眼薄暝, 男人又在她的脑袋上轻拍了一下, “以后给你做个帽子,把老板娘写帽子上。”费南雪扑哧笑出声。以前的她肯定会觉得薄暝太张扬,她想要往后躲起来。但是今天听到他的狂妄发言, 她忽然感受到了爱。她应该适应这样的、关于爱的表达。而这时,薄越站了出来。他轻哧,“你以为阿瑞斯是什么荣耀车队吗?这次不也是连比赛都没完成?”“可我还有下一站。”薄暝的手从费南雪的肩头滑到她的腰间,面容不变。“下一站?你这是在画饼吗?都知道比赛变数大, 你是在以完全无法预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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