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薄越要得更多?”费南雪顿时觉得自己狼狈又窘迫,整个人被彻底看穿了。她又不能逃,就被他死死禁锢在怀中,背后都忍不住冒出了冷汗。薄暝抬起一只手,在她的眉心上弹了一下。“费南雪,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背负这么多?”此话一出,连费南雪自己都没想到,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背负,这么多。她也不想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干,就是想执拗地求得一个答案。为什么害人的凶手能够心安理得地生活这么久,为什么她偏要被这些流言压垮,甚至最后远走高飞避到法国。她小半生的郁郁不得志,全都是因为薄玉辰害的。薄暝粗粝的手指抹上了费南雪的脸,将她的眼泪擦干。“哭什么,不是有未婚夫吗?受什么欺负了,你告诉我。”薄暝说。他将费南雪按在椅子上,半蹲下来看着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薄暝不再和之前一样冷冽,反倒有种难得的温柔。被他这样看着,费南雪所有的委屈都蔓延出来。她吸了吸鼻子,说:“之前我不是故意失约的。我和你约好了要考同一个大学。我考上了,然后……然后……”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薄暝伸手顺了顺她的后背,又拿纸给她擦了眼睛。“不着急,慢慢说。”他说。费南雪想到那个黑色的夏天。她很努力考到了想要的分数,填报了和薄暝一样的学校。她满怀期待等着录取通知书,等到和薄暝在大学相见的那一天。可是,费高齐却突然告知要费南雪去一趟外地。他说是妈妈的旧友要找她。费南雪听来奇怪,她不想去。结果费高齐和安晴直接将她绑上了车。那辆车直接驶向了机场,将费南雪一路送到了法国。安晴和费高齐派人守着她不许她回国,逼她去读蓝带学校,说是要她学成后回去继承利卡酒店。她不依,数次逃走,但最后都被抓了回来。安晴说要给她个教训,将她的信用卡、手机和护照全部收走。每天上学都派人跟着。就这样,费南雪错过了开学,错过了电话,错过了和薄暝联系的最好时机。她的手机号欠费停机。后来她遇到了林罗,这才想办法要林罗在国内恢复了她的号码。她一直在等薄暝的电话。可是薄暝却没有打过来。但那一次在赛场上拨通号码时,她没想到,薄暝也没有换号码。费南雪抽抽噎噎说完这件事的时候,薄暝的左手握拳,狠狠捶在了桌上。餐具跟着跳了一跳,巨大的响动震得费南雪吃了一惊。他站起身,轻抚了抚她的发顶。“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薄暝说。“我怕……你不想听我失约的解释……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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