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连衣裙,气质高雅。偶尔有男人坐她旁边,她挥挥手表示了无意交谈。她腿上蹲着她的狗,她的狗也很安静,在其实不是特别吵闹的酒吧里,安静地趴在她的腿上,它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现在有些低落的情绪,就这样安静地陪着她。驻唱歌手在舞台上安静地唱歌。林周嫌弃地说,他唱得好难听,都不及她家段段的五分之一。林周是个声控,最接受不了酒吧驻唱的歌手声音平平无奇,这也是她历任男友多是酒吧驻唱歌手的原因。因为在雇他之前,她先爱上了他的声音。那谁又不想听,这样的声音在她耳边喘息呢?何况,刚刚耳边喘息的声音还被奚言一个电话叫了暂停,奚言理亏,识趣地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好了好了,我已经找到喻乔了,我们周周,你现在就可以功成身退,可以回去继续听你家段段喘了。”如实说,奚言揶揄的功力远不及林周的脸皮。林周笑了一下,说:“氛围都被奚老师你破坏完了,他现在再怎么喘,也不是刚才我想听的那种喘了。”奚言:“……”啊喂,酒吧里真的没有很多人啊。被人听到了,那得多难为情啊?奚言一把上手捂住她的嘴,她压着声音皮笑肉不笑道:“……林小姐,不如你见外一点?别再给我分享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私密生活了。”“还没跟则安创始人睡上呢?”“都跟你说,别叫什么创始人了,听起来好老。”“哦,还没跟你家南南睡上呢?”南南……奚言呆滞两秒,面无表情地朝着喻乔的桌号走过去了,林周也笑着跟了上来。开玩笑,比没皮没脸,奚老师能比得过她吗?奚言和林周走近了才发现,喻乔喝酒了,面前的桌上放着鸡尾酒的空杯子,还有几罐啤酒也被拉掉了拉环。奚言抬手摇了摇,晃了晃,酒罐中早已空空如也了。奚言其实不太清楚喻乔的酒量。她想了想,问:“喻乔,你还好吗?”喻乔抬起头,看见是奚言,眼中亮起的一抹光亮又暗了下去。她眨了下已经有些朦胧的眼睛,问:“是奚老师和周周啊,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她应该酒量还不错,回答她们的话,思路清晰,舌头也不打结:“我还好的。”只是可能是酒精催化人的情绪,她敞开了些心扉,向两个其实算不上熟络的女人诉了句苦:“我经常这样喝的,酒量早练出来了。”奚言其实不怎么了解喻乔。喻乔话不多,可能也是戒备心理,奚言和林周其实这次旅途中,也就多是和喻乔多谈论了一些有关孩子的话题而已,别的方面没多少深交。但既然她敞开了心扉,奚言想,她大概是有些要倾诉的情绪的。奚言于是在她旁边的卡座沙发上坐下,问她:“那你为什么要经常这样喝酒?”喻乔顺了顺她腿上的“好奇”的狗毛:“因为总是感觉到孤单,而酒解千愁。”林周又叫了一打啤酒,她开了一罐,递给奚言,奚言说她不喝,但也没推开,接过来就立在圆桌上。酒吧驻唱换了道轻快的女声,拍着手鼓唱民谣。林周听着顺耳多了,又开了一罐啤酒,递给喻乔,也加入了她们的话题:“为什么总是感觉到孤单?”喻乔人看起来文文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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