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硬着头皮:“那泡泡也要泡泡。”许泽南笑了:“那等着吧,等我把这章读完。”“再伺候你们泡泡。”三人:“”他真的把那一章读完了,才推开休息区的门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又推开生活区的门进来了。他拎了三个桶过来。两个儿童专用的单人木桶。一个成年人用的双人舒缓桶。奚言一下子从软椅上坐了起来,看见双桶后,她抿着嘴角,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为什么孩子们都是单人的,我要跟你一起泡?”为什么是双人的,她难道不懂吗?许泽南看了看她,故意说:“卖完了,就只有这种。”奚言:“”许泽南失笑:“你泡不泡吧?”奚言就被拿捏住了:“泡。”四个人坐着泡脚。泡泡和小繁用的是儿童专用的木桶,漫过孩子脚踝的是40度的山泉水,水质清澈。而他们的双人泡脚桶里——许泽南脱了鞋袜,露出瘦长白皙的脚背,他脚踩在桶沿边上,等着弯腰不知道在柜子里翻什么的奚言,他想和她一起泡。奚言终于抱一个小尺寸的储物箱来了。她打开密封盖。许泽南就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口气往舒缓桶里扔进去不下五种不同颜色的药包。她一边丢一边还念念有词。“这个是祛湿驱寒的。”“这个是安神助眠的。”“这个是瘦身排毒的。”“这个是暖手暖心的。”“这个是增发抑脱的。”“这个才是缓解疲劳的。”看着原本清澈的山泉水,随着药包的渐渐增多,药汤一会儿变成淡黄色,一会儿又染绿了……最后就只是浑浊的混合颜色了,像个撞了调色盘的大染缸,许泽南拒绝探脚,并且忍不住抗议:“我刚刚准备的是清澈的山泉水。”“你给我恢复原状。”奚言才不理他的抗议:“你泡不泡吧。”许泽南唇线抿得直直的。他的脚上下来回试探,最后一次试探的时候——大概是他脚背的皮肤太白了吧,被灯光一打,就更白了,白到了刺目。就让人忍不住想拖他下水。于是,奚言提起纤足,踩在他白皙瘦长的脚背,沉入水底。许泽南抬手捂起眼。他脏了。……奚言泡完脚,躺在上面的床上,她忍不住再次感慨:“好累啊。”许泽南躺在她下面的床上,想到他刚刚被她摁在那种颜色的水里泡了半小时,他是心累。“也好累啊。”他仍在耿耿于怀。奚言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隔着床垫问他:“你体力这么差的吗?”倒也不能这么武断。许泽南隔着床垫跟她闲聊:“那得看做什么事儿。”他俩其实不在一个频道。奚言说的是身体素质。
许泽南……许泽南还在想大染缸。不同频的两个人,这话题越聊越扯。越聊越没耳朵听。等许泽南从大染缸里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就只听到奚言问他——“那比如呢,你做什么事的时候体力会好?”沉沉无光的夜里,许泽南的雾眼中闪现过一丝清明。他没直接回答她,而是问她:“孩子们睡着了没?”奚言看了眼身侧熟睡的女儿:“小繁是睡着了,你问这个干什么?”许泽南把食指搭在儿子鼻息处。有呼吸,且均匀。泡泡也睡着了。嗯,具备了调情的天时地利人和。许泽南就想逗逗她了,他动作缓慢地把手臂从儿子颈后抽出来,垫在自己脑后,声音低沉:“我什么时候体力好,你不知道?”奚言手撑着下巴,向后屈起的小腿在空中画着圈儿,她故意和他装起了糊涂:“我不知道啊。”行啊,装傻是吧?那他提醒她好了。“我运动的时候体力最好。”奚言想起过去,他这人一开始挺难撩的,也就是止步于亲亲抱抱拉拉小手。恋爱的前三年除了接吻之外,他就不肯跟她做更多亲密的事情了,死死守住那条红线。直到后来,同居以后——他被她拖下过神坛一次以后——奚言发现他根本经不住撩。奚言就是想确认一下,他现在还难撩吗?“哦,做什么运动的时候啊?”许泽南长腿抬高,抵着床垫笑了:“当然是,跟你一起做俯卧撑的时候。”“或者是,仰卧起坐。”“就像现在这个姿势。”下了场雨。车窗玻璃被雨点砸得噼啪作响。泡泡睡眠浅,被雨声干扰,脑袋在许泽南手臂上碾压过来,又碾压过去,同样睡眠浅的许泽南就被儿子干扰得睡不着了。他阖着眼,贴着泡泡耳边一声耳语:“儿子,要打雷了。”似乎是被这句话震慑住了,他话音刚落,睡得迷迷糊糊的泡泡就接连两个侧身,迅速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肩窝里,瘦长的腿很自然地压了上来。五分钟后,泡泡的手臂也贴上来了,就搭在他的胸口上。泡泡找到了舒服的睡姿,他静止了,不再乱动了。伴随着儿子均匀的呼吸声,窗外树枝抖落雨点的声音,天渐渐亮了。奚言也睡醒了,听到外面有雨声。她跪坐在窗边贴着车窗玻璃,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她刚睡醒,似乎是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下雨了,许泽南。”许泽南仍躺着,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是跪坐的姿势,她手摁着墙壁,因为掀窗帘的动作,手腕处的宽袖子滑到了手肘以上的位置,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又纤细又白皙。她的背很纤薄,像纸片一样的。她后颈和手臂的皮肤颜色是一样的白皙,明晃晃地晃动在人的眼前,刺激着人的视觉神经。许泽南重新闭上了眼睛:“嗯,休息一天。”对此毫不知情的奚言转过脑袋,她垂下眼呈75度视角看他,发现他闭着眼睛,她还以为他没怎么醒。他现在怎么这么贪睡了??不是只要四个小时的睡眠吗?怎么还不睁开眼睛?奚言不满地唇线下压:“好。”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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