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供出了我。”赵觉很推断出一个前因后果来:“所以,你是来质问我照片和介绍信的事儿的。”奚言正觉得因为一张照片是谁拍的来找赵秘书求证挺没必要的,她正犹豫着要不然就随便找件什么事遮掩一下她此趟突发奇想的行程的动机。但赵秘书,他既然主动提了这事儿。奚言也就顺着问了。“赵秘书,那张照片真是你偷拍的吗?”偷拍。她用了偷拍两个字,赵觉以为,奚老师作为一名老师,介意的是照片拍摄的一个性质。他很快在奚言面前承认错误:“对不起,奚老师。那张照片是由我提供的。”但他也只承认了一半错误:“但给你写介绍信是孟许自己的主意,可不是我教唆的。”奚言觉得有点好笑。介绍信是这个意思吗?“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赵觉站一边,眼睛翻了翻,颇有一副恍然大悟的意识:“那我明白了。奚老师你既然不是来责备我的……”“那你就是来问我要照片原图的。”啊?那也不带这么解读的啊。奚言有点儿慌了,她下意识的就出声否认:“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似乎是为了证实内心深处的那点儿坦荡,她还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里捧着那杯她喝掉半杯的生椰拿铁。双肩背包就那样松松垮垮地垂下来,肩带勾着小臂,似乎很快就要从手腕处脱落。她穿着oversize 的宽松卫衣,看向赵觉的那双杏眼,瞳仁大眼部留白少,尽显无辜之色。而她眉眼之间的间距偏长,鼻梁秀挺,稚气未脱,极具幼龄感,和她的女儿小繁长很相像。“既然这样的话。”赵觉斗胆拿捏了一下:“那我就把老板的照片删掉吧。”毕竟,他一个大男人,手机里保存老板这种照片,也不利于他以后找女朋友。“不过机会难得啊,奚老师,下次我也不一定保证就能拍到老板这样的照片了。”奚言小声问:“为什么要删掉?”只不过她低头喝了口咖啡,吞咽发出的微小动静掩盖掉了她的心虚。“我手机内存不够。”赵觉梗了梗脖子,他还就不信了。奚老师真对老板一点儿好感也不存在了??奚言自然知道赵秘书是在胡诌。想到那挑不出来一点儿瑕疵的八块腹肌,奚言还是被拿捏住了。唉……对颜狗来说,暴殄天物,良心是会发痛的。奚言于是顺着赵觉的话往下说。那……倒也没必要因为这个原因删掉。他要是手机里资料太多了,实在是存不下这张照片,她帮着存存,也不是不行。她手机内存很大的,有一个tb。许泽南以最快的速度应付完几个长辈年纪的股东。他进来的时候,看到奚言和赵秘书正在加微信好友,好心情瞬间就没有了。“在加微信?”赵觉求生欲很强:“老板,绝对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奚老师,奚老师……”赵觉非常迅速地出卖了奚言:“奚老师,她想要您那张照片的原图,我是为了把原图发给奚老师才加她微信的。”奚言:“……”倒也不必反水反得这么快。赵觉开始公事公办起来:“现在照片已经成功发送了,我也没有必要存在于奚老师的微信好友列表里了,我这就将奚老师移除好友。”许泽南的神色有所缓和:“哪张照片?”奚言觉得他就是在明知故问。她来之前,他们讨论了什么,他又不是鱼的记忆。
他的秘书也向着他,还和他一唱一和:“就是今天早上我趁您运动时,拍下的那张照片。当时您刚运动完,全身的细胞都张开,看起来十分有活力。”“奚老师就是想要您那张照片的原图。”“……”奚言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而赵秘书发过来的那张许泽南裸着上半身的照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入了她的视线里。尽管一个小时前她才仔仔细细观摩过,但……终究还是败给了高清原图。面红、耳赤。心惊、心跳。奚言很快产生了一种被抓包的心虚感。她正准备佯装镇定地收起手机的时候,手突然被人附上来握住了,连同手机边框全部被他握在了宽厚的掌心里。那是只能将她整只手都包裹住的大手,那是只阻碍着她摁灭手机屏幕的手。他的手,手指修长纤直,掌心的纹路深刻明晰,指腹轻轻刮过她的手背时触感粗砺,那一处的皮肤就全都灼烧了起来。奚言偷偷地抬眼,看到许泽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她的面前了,他低垂下脑袋,视线和她一样落在她的手机屏幕上,他和她共享一部手机,共享一张令人心跳加速的照片。手机屏幕被迫长亮着。“哦。”许泽南滚烫的呼吸落下来,语调却漫不经心:“你找我秘书索要的原来是我的裸照。”他咬重了裸/照二字的发音,这样暧昧而色气的话从他口中说出,竟也面不红心不跳,坦然极了。“不是裸/照。”奚言又垂下眼睑,用之前搪塞姜幼秀老师的话,小声反驳他:“你不是穿了裤子吗?”男人穿了裤子,算什么□□?重要的部位不都遮蔽住了吗?只是她白皙的颈背因为低头的缘故暴露在许泽南的视线中,那里的皮肤全部都沾染上了夕阳里淡淡可循的粉迹,随后蔓延至她的耳骨。“言言。”许泽南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你是不是还挺遗憾的?”他听似漫不经意的提问,实则拿捏得精准。一声暧昧不明的“言言”呼出唇齿,气息低促,奚言就变得彻底手足无措起来。而许泽南的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抬起来了,躲过奚言双肩背包的庇护,探在她的身后,虚虚扶着她细软的腰肢。随着风声,隔着并不轻薄的衣物,一下一下,似有若无地碰触着。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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