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呢?活泼可爱的女儿,还是清清冷冷酷酷的儿子?又或者是言言那有宗教信仰的父母。但——都不是。或者说,不完全是。开门的是一个穿着打扮素雅的男人。男人穿着长款的褙子风衣,素净的小领条纹衬衫,胸前挂着方形蜜蜡吊坠,衣着宽松,袖子偏长遮去半只手的长度。他单手抱着小繁,手腕上不佩戴手表,只绕着宽松的沉香手串。男人身高比他略微矮一些,但气势不输不减,深色系衣品出尘脱俗,绝不是赵秘书所说的深色使人沉重。出众的外表,独特的穿衣风格。几乎是让许泽南一瞬间想起他是谁。奚言和许泽南分手以后。许泽南不是没去找过她。相反,他通过她的朋友们打听到她去了哪里,他忍不住跑去找过她几次。他看到就是眼前这个男人陪她一起去的妇产医院。这个男人几乎是和她形影不离。他没有理由像个疯子一样对她死缠烂打。但他也有他的不甘心。他在妇产医院外的小旅馆住过一段时间,他站在二楼的掉了漆的绿皮房间里,推开窗,就这样每天看着妇产医院的大门。他甚至阴暗地期待过,她哪天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这样,他似乎也能有一次带她私奔的勇气。但他等到的是——她每隔一周会来一次医院。而这个男人总是耐心地陪在她身边。男人跟他不是同一种类型,在见到这个男人以前,他一直觉得男人都应该是他这样直来直去的直球。至少,他身边的朋友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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