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很长,就像刷子一样覆在眼睑上。上一个,她见到睫毛这么长的人,大概还是孩子她爸爸。糯叽叽的小脸苹果肌饱满,十足的奶团子。想起女儿走路时蹦蹦跳跳的可爱模样,奚言忍不住在她颊间落下轻柔一吻。“生日快乐,妈妈的宝贝。”奚言蹑手蹑脚地走到落地窗前,掀开窗帘看向窗户外面。玻璃窗上结了层冰霜,圣诞老人贴纸贴在窗户内侧,而从窗外将白胡子抹得更深了一些,雪花贴纸变得立体。这是一个冷冬。奚言这么想着,便重新将窗帘拉上,阻隔掉窗外呼啸的寒冷风声。她穿着棉质的单薄睡衣,又套一件厚外套,这才拉开房间的门。客厅里,没有开灯。奚言闭眼打了个呵欠,脚步往前迈着,意识是有的,但不多。拖鞋拍打地面,一下一下,厚重又拖沓。随后,她脚下似乎是踩到了一个硬物。就就像是踩了个人。“嗯哼。”闷闷的一声。奚言剩下的那点儿困意便全无了。她急急忙忙地伸手拍亮客厅里的灯,看到儿子正穿个室内鞋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他不开空调,不开灯,也不开地暖,安静得就像客厅里没人似的。唯有客厅的灯打开时,他被强烈的光线刺激得抬手挡了挡眼。惊出奚言一身冷汗。奚言托起儿子的手,先轻轻吹了吹,又捂在掌心里揉了揉:“泡泡,妈妈刚刚踩到你了吗?”“嗯。”奚言听到肯定的答案。“踩到哪里了?疼不疼?”她立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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