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重。两人走出十来米,外婆才压低声音问严孟许:“你被老师留下来扫厕所了?”“没有,外婆。”严孟许兴致仍不高:“奚老师留我背课文的。”“你爸爸说,这老师针对你,小小年纪就让你扫厕所,是真的吗?”“我爸爸的话能听吗?”严孟许踢着地面上的小砂粒:“奚老师才不会针对任何人。”走到快到校门口的时候,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外婆:“打扫厕所是大家轮流打扫的,而且奚老师会和我们一起打扫厕所,她还会给我们讲好玩的事情,我们都喜欢扫厕所。”严孟许和外婆走出学校,天已经大黑:“爸爸妈妈都不管我,只有奚老师会盯着我背书,只有奚老师在我扫厕所的时候,会给我戴上橡胶手套。”外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两人上了车,坐在后排座椅上,孟许又小声说了句:“天都黑了,我们都回家了,但是奚老师还没有回家。”学生背书、补作业,奚言就在一旁备课。等到书背得差不多了,作业也写完了,奚言收拾好东西,开车把几个没有家长接送的学生送回家,这才调转方向驶往江城帝苑。万家灯火。23层的窗玻璃折射出的那抹暖黄,永远是为她而亮起,这是她心底最后一处柔软。奚言推开门,喊了声:“我回来啦。”但今天没人在家。餐厅里长长的餐桌上,摆着预留出的三素一荤一汤。奚言摸了下陶瓷碗的外壁仍是热的,而电饭煲里也温着米饭。奚言一个人安静地坐着吃饭,她吃饭习惯嚼得很碎,因此速度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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