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慕燐跟苏湘相互相帮彼此更衣,今日的他心情莫名的好,脸上总掛着笑。苏湘湘则是压力山大,虽然昨天他稍微说了今天要讨论的议题,完全有听没有懂。「走吧。」他微笑说道。祺慕燐牵着她的手,走在宽广的长廊上,站在一边的奴才们看到陛下,无不停下手边工作,恭敬的跪地趴伏。苏湘湘回想起,在王府也是这样,奴才们特别怕他,现在的恐慌程度更胜以前。想想也是,听闻祺慕燐的刑罚都特别恐怖,一但犯事,没在宽容的,而且是当眾行刑,威吓性十足。光是被他瞪一眼就要当场转生,她还记得当年竹鞭呼啸的声音。祺慕燐治理国家的风格就是严刑峻法,不看官职高低,没有考虑人情背景,完完全全的死刑拥护派。可想而知,一定是树敌眾多,不过因为北漠外患,国家内部尚且还是合作无间,一致对外。人类就是这种奇妙的生物,有共同的强敌,就不会内鬨。这也有可能只是表象,暗中势力早已默默窜动,静待着最佳时机,衝出表面。祺慕燐一个转身,拉着苏湘湘走入了议事大厅,迎面而来的是做工精緻的华丽龙席。等等。不是一座龙席、一座凤席,竟然是两人座,还只是比一人座稍微大一点而已。苏湘湘头顶三条线,僵硬地看向祺慕燐,他回头,竟然掛着「厉害吧」的微笑。平常爱放闪就算了,早朝这么正经的场合,不怕被老臣骂死吗?苏湘湘能说什么,也只能跟着祺慕燐一同入座,因为座位空间有限,他合理地把手揽在她的纤腰,让她躺在自己的胸膛上。苏湘湘整个人尷尬到想死的心都有了。「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眾臣恭敬的跪地叩首。「眾卿平身。」祺慕燐一派轻松的随意抬手。『全场只有我在慌?』苏湘湘心道。果然是,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别人!苏湘湘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她总觉得,这场早朝,瀰漫着异样的违和感。「关于前几日商讨的议案,进度如何?」祺慕燐开始一一听取老臣们的「进度报告」,就像是上市柜大公司在大清早开晨会那样,实在昏昏欲睡。苏湘湘之所以没睡着,是因为祺慕燐搁在她身上的手指,无规律的点击着她的纤腰,就像是把她当作乐器,随兴地在她身上弹奏。『要吃豆腐,也要看场合啊!』苏湘湘在心中疯狂抱怨。为了减缓尷尬,她只能没事找事做,一一地观察着底下老臣的面容。每当有臣子与她的视线交会,他们都会显露出一丝仓皇惊恐的表情。惹得苏湘湘一脸无奈,自己现在真的是臭名在外。就因为她受过走过鬼门关的重伤,还能在几年后清醒重生,像个没事人。所以宫廷中盛传她是道行极深的千年妖狐,精通魅惑夺魂之术,以吸食男人精气为生,所以皇帝才会对她死心踏地,长达三年未有子嗣。『冤枉唉,生不出孩子不能全怪我啊!』苏湘湘在心中骂骂咧咧。「怎么还是办不好,给多少时间了!」祺慕燐忽然拉大嗓门咆哮,苏湘湘吓爆,她懺懺微微地转头,看向他发火的表情,再低头,看向被痛骂,浑身颤抖的老臣。「陛下息怒!」老臣们可怜的跪地叩首。看他们的互动,就知道这些臣子常常被骂,毕竟,祺慕燐就是脾气阴晴不定。「燐儿喝茶,别气。」苏湘湘给祺慕燐递了一杯茶,伸手抚着他的胸膛,试着消弭他的怒气,却注意到底下老臣的眼神,才发现到自己的行为着实茶里茶气。有爱妻在身边安抚,祺慕燐马上消了气,但还是一脸睥睨的看着老臣。『喂喂,好歹是长辈啊,这样好吗?』苏湘湘的头顶生出三条线。「湘湘你说,办事拖沓的无能之辈,当不当留?」「噫!」苏湘湘惊呼一声,转头看向祺慕燐。『不是,我不是来旁听发呆就好,还要给意见?』苏湘湘的心里慌的一批,刚刚她都没有认真听,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啊!无论如何,可不能回答得很没脑袋。「燐儿声如雷霆,引得眾臣缚舌交唇,裹足不进,做一代明君,可要收敛脾气。」苏湘湘娇嗔地伸手点了他的薄唇。一瞬间,全场安静。她强烈地感受到底下排山倒海的恐惧感波涛汹涌而来,她忍不住冒冷汗。『惨了,说错话了。』她心道。
祺慕燐再怎么都是皇帝,这句话,根本当面啪啪打脸,就算再怎么宠她,应该也会大暴怒,下面的臣子们绝对会被扫到颱风尾。苏湘湘的脸色一阵发青,慌乱的小手忍不住紧张地捏紧他的袖口。「噗哈哈!」祺慕燐捧腹笑了出声,转头,补看了一眼苏湘湘一脸写着「搞砸了」的表情,憋不住笑,再次噗的一声笑出来。「臣等惶恐!」面对残暴皇帝第一次出现的诡异行为,臣子们更加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祺慕燐举起手,随兴挥动。「没事、没事,哈哈哈。」他抹去眼角笑出的泪滴,伸手拍了拍苏湘湘的头,随后,慵懒的靠在龙椅上,一手扶额,一手继续吃她的豆腐。「皇后说的对,朕并非明君。」他说。祺慕燐转头,甜甜地吻了苏湘湘的额头。她满头黑线,战战兢兢地四处张望,向跪在底下的老臣们发送求救的小眼神,却无人敢接。「臣妾有罪,臣妾不该妄下评论。」她全身僵硬。「皇后看事通透,相比之下,朕急于求成,只懂鞭叱责骂,实为暴君。」臣子们各个跪地趴伏,没有一个人敢接话,祺慕燐侧脸看着被恐惧压垮的他们,露出一个邪魅的笑,随后,将自己的头鑽到苏湘湘纤细的肩头搁放。「朕昏庸无能,实在羞于见人,朕决定,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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