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管炼王府也过了三个月,府内财物清点,下人们的工作安排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三皇子虽然被夺军权,还是有一份管理马场的间职。就偶尔去看看马匹,规划马匹的训练课程,监督马场的收支,基本上都已经有奴才在做。可谓不用做什么事,还是有固定月俸,补上皇子加给,养王府上下8+3+2人,稍嫌不足。但还是让苏湘湘羡慕极了,上一世拚死拚活干,一个人都快养不起了。好在,三皇子的军事天赋极高,即使脚伤,朝堂上还是有武官、将军,寄书信諮询练兵、守城之道。諮询后的谢礼,络绎不绝,尤其将士们听闻三皇子新婚燕尔,华贵礼服、金银头饰、宝玉手鐲等收到手软。偶尔挑个几件变卖,倒还能收支平衡。更何况,苏湘湘根本不敢穿戴,平常穿戴的也是丞相府给的代嫁补偿,那就很金贵了。炼王府的东西,都应该是柳大小姐的,她不能拿,必须谨守这份原则。所以,当有拿到什么好东西,放库房存着,或者转给紫玉跟府上随从。三皇子亲自给的就例外了,如果她不用,那屁孩会爆怒,一定要特地戴上,在他面前晃,才能安生。苏湘湘发现,祺慕燐就是特别喜欢看她收礼物的时候,那副不知所措的脸。根本就是以整她为乐。想到这个就崩溃。圣上赐婚的目的不是水神,更绝对不是打压丞相府,是在替自己儿子找免费管家兼高级看护。给三皇子煮过早膳之后,三餐变成她负责,要不是她赶紧将料理写成食谱,交接给府内厨子。每天切菜、洗菜、煮菜、洗碗,一天不就没了。好在现在僕从都很听话,管家的事情,分担了很多,不用她过多cao烦。这还没完,早晚还要给三皇子热水敷脸,按摩头、按摩肩膀。然后清洁伤口、换药,脚痛起来的时候,还要给他穴道施针,舒缓肌肉紧绷。睡前,要餵三皇子喝安神汤药,哄他睡觉。苏湘湘已经快忘记自己一个人睡觉有多快活,因为她还要充当人形抱枕,被压来压去。紫玉跟下人们都认为她享无尽盛宠,夜夜侍寝。折磨好吗?但是最糟糕的是,这个屁孩皇子竟然爱上让她伺候入浴。『给人看光,你不害臊吗?』苏湘湘在心中抱怨。因为三皇子特别喜欢药草味,苏湘湘在伺候之前,要先去泡个一炷香时间的浓药草浴。就是第一天发生醉酒事件,才害得她现在忙活不完。「爱妃在想什么啊?」三皇子仰头靠着浴桶,十分享受,苏湘湘头顶三条黑线。这屁孩就是在想整她的时候,才会唤她「爱妃」。「妾身在认真替您清洁头皮呢。」苏湘湘认真工作,纤细手指的抓挠,简直天国享受,只是她顶着营业笑容,其实在心中骂骂咧咧。「柳如艷。」她惊吓,抬头看向三皇子,他笑笑。「本王觉得这名字跟爱妃不搭,柳丞相不会取名吧?」苏湘湘慌得一批,仍是强压镇定。「呵呵,殿下倒是人如其名。」「这是自然,母妃巧思。」他得意。苏湘湘伺候了三皇子好一阵子,发现他很常提到自己母妃。不只屁孩,还是妈宝。「殿下不妨进宫探望母妃?」苏湘湘打着赶他去找母妃玩耍,自己就能在王府放假耍废的如意算盘。三皇子沉下了脸色,苏湘湘立刻知道自己踩雷了。「本王的母妃已经仙逝了,在3年前。」她冷汗直流,赶紧拿起水瓢给他冲头,思考着该如何回话。「母妃曾经是父皇宠妃,怜妃娘娘,容貌清丽可怜,故得此封号。」难怪三皇子长得这么帅气,原来是基因优良。3年前,那时候不正是三皇子到北漠征战的时候,不会这么刚好错过…「殿下可想前去祭祀怜妃娘娘?」苏湘湘开始拿毛巾擦拭三皇子的湿发,她轻柔的动作,好似抚触到他的内心深处。「不了…本王是庶子,在外仅能称母妃为『姨』…刚回王府时,去过一次,那实在,不说了。」三皇子扶着自己的伤腿,这句话,实在包含太多遗憾,太多无奈。本来是为了给母妃争一口气,才不惜一切,为国征战。如果说,他是为了被选为太子,才冒险犯难,流连孤冷战场。那也只是为了能够在外,称呼被冷落的她为「母亲」。不仅没能在母妃病重时,随侍在侧,错过见她最后一面,现如今,右腿重伤,连跪拜母妃都做不到。实在可笑。扶三皇子起身之后,苏湘湘看到他此时的表情,禁不住鼻头一酸,晶莹的泪珠,潸然泪下。她心惊。『惨了,三皇子自尊心这么高,一定气恼他人同情!』她心道。「柳妃?」「殿下恕罪,妾身被水雾迷了双眼,请在此稍后片刻!」苏湘湘立刻转头,撩起衣袖拭泪。『可恶,人年纪到了就是泪点低,不应该笑他妈宝,妥妥的孝顺好青年,姐姐抱一下!』苏湘湘也只敢在心里想,抱下去还不被fbi抓走。祺慕燐此时注意到她被水气浸湿的单薄衬衣,半透着白皙的肌肤,带着微微药香。不自觉伸出手想触碰,苏湘湘却在此时猛然转回头,硬是稳下了情绪,露出营业用笑容。「殿下,妾身扶您去更衣。」祺慕燐厌恶她这一脸的假笑,故意脚下一滑,拉着她摔回了浴桶。「噗咕咕咕咕!」苏湘湘整个脸埋入洗澡水内,完全大溺水。「哈哈哈!」看到她这糗态,祺慕燐忍不住大笑。「殿下!~~~怎么这么不小心!」苏湘湘全身浸湿,单薄的衣裳贴在肌肤上,胸前的粉花若隐若现。「爱妃都湿了,不如随本王一同泡澡。」她满脸通红,赶紧双手环抱酥胸,不对,还有更重要的事。「殿下,您有摔到哪里吗?」她问。「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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