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拉睡得不好,闔着眼,意识却半清醒,挺闹的,她不睡,她也没法睡,那朵拉蜷着身躯,她头一次感到心累,不是鬱闷,而是真的好疲倦,那男人对她说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了,什么爱都没有,就成了妻子吗?贝丝叶成天在期待艳遇,她说她希望嫁给又帅又有钱的男孩子,这样的男生最好了。那朵拉忽然想起丹尼,她也不明白为何,丹尼的这名字赫然浮现于脑海,她还不知道这名男子的名字,帽子被摘下的剎那,那朵拉不是很看得清他的脸,从声音上辨别,男子给他的感觉很像野兽,一头兇猛的野兽,喉间发出低鸣嘶吼,蓄势待发猎捕的野兽。睡睡醒醒,等那朵拉再次睁眼时,强洛即坐在她身旁,地上放着两块圆形馅饼和一杯温牛奶,许是因为温度让它凉了。「早。」强洛低沉嗓音使那朵拉眸子颤了下。她拿起一块馅饼,小口小口的吃起,等那朵拉全数食用完毕后,强洛示意那朵拉看着他的双眼,但那朵拉不肯,她将手指交叠紧搓,原以为男人会在她耳畔咆哮,出乎意料,强洛见这幕便弯下腰,视线与她平行。「我是强洛。」那音调显得从容,还带了那么些怜悯。「早晨出去时气温稍低,你穿上吧。」他也不管那朵拉答不答应,有钱人家偷来的厚披肩直直落在那朵拉身上,挺重的,动弹不得的她瞅着大大双眸发愣,好不容易她鼓起勇气,「我的帽子,能不能还我?」强洛一听,纳闷道:「有什么理由?」那朵拉无回应。「你很美。」强洛重复,「你很美,真的。」所以别用帽子遮住,太可惜了,他的意思是如此。可那朵拉深知强洛不懂,或说,所有人都不懂。「我需要它。」她卑微的求。强洛蹙眉,他搬出威胁,「你应该知道,你这辈子只能跟着我了,我说什么你都得听。」心软?他一心软那朵拉就没了,他怎能妥协?「我不想和你在一起。」这句不是她说的,她哪来的胆,可她奈何被cao控着。「你不想?」强洛有趣的口吻透露着玩味,「你没有拒绝的馀地。」他得逞一笑。「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他补上,在那朵拉耳里是格外刺耳。与那朵拉相处不过数十小时,强洛对那朵拉是越发好奇,事实上,他是否喜欢她,当然是否定的,强洛并不觉得自己喜欢她,那么,他在衝动什么呢?世上太多未知的事了,那朵拉不太说话,然而强洛的目光还是不自觉被她吸引,他有很多钱,女人不都爱钱吗?除了那些千金夫人或王室贵族,不是只要有钱,女人都会想与那个男人在一起吗?他在蒙依谷时做一股清流,但出了那里大可不必,他的目的早已不是赢得领头的人好感,也不是等着被分发金币,从很早开始,他就想有个属于他的女孩与他一起生活,那女孩最好爱笑,活泼讨喜,会帮他打理好所有一切,那朵拉没有一项符合标准,然而她正好踩在里奇唯一一个例外上,长得沉鱼落雁,里奇更注重第一眼看到的感觉,所以他心动了。
在一个镇偷窃依旧会传入别的小镇耳里,豁出去了又算什么呢?但里奇清楚领头的人听闻消息会不顾天涯海角的杀去他所在之处,他不得已换个身份,包括外貌,里奇也讨厌这个名字,说实在话,他今早去小镇勘查,人几近没了,还在的门窗紧闭,村外广场上除单纯不知情的鸟儿、秋日飘落泛黄的树叶,市场生意也不做了,半个摊商都不见。现在能做什么呢?那朵拉发着呆,裹着厚披肩的她像只毫无生命的洋娃娃,她报着双膝将头埋进,此刻她仅想拋开所遭遇的总总,她依旧记得,那日得利伯爷爷的卡牌预言了会有大事发生。她睏的想落泪,为什么不乾脆别活了?她问。明明当初救了她的是她,她常这么说,但那朵拉却不觉得高兴。「何必呢?」她訕訕一笑。「反抗也没用。」她讥笑着回。「我很听话。」那朵拉冤望,她讨厌连她都误会。「和他说你的事。」那朵拉惊呼,「为什么?我不要。」「他人很好的。」「你怎么知道?」她搬出,「我比你还要有警觉性,你难道忘了我一直第一个出面保护你?」声音穿过那朵拉脑海时使她恐惧得浑身颤抖,「还须要我再说一次?你死了,拜託闭嘴,别跟我吵这个。」「对不起。」最终她只能低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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