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注意到也太困难了。以后别再这样,bwithyou可不是你们的。」「对不起。」「算了,你们和美彩子学姊表演得非常好,应该会有许多正面反馈。」奥川佳织外型艳丽亮眼,五官深邃立体精緻,但是平日孤高冷艳,使得我多次想找她攀谈都因之却步。她此刻正指责我和直美,语气却十分温柔平和。在协奏曲乐音中,我和她同时拉开啤酒环─短短几小时内便第二次违规。「小茜,你有什么看法?」佳织冒出的问号让我不知所措,难以理解她所指称的是哪件事?虽然我内心有底却不敢直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于现实界线的理解,只要不去伤害别人就好。」坦白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你果然十分天真又善良。」佳织不禁笑了出来,她的自然笑容极其性感又柔美,和时尚杂志上的「厌世脸」美照迥然不同。佳织喝下一口葡萄口味啤酒后再度开口:「假如是自我伤害呢?」「有人会这样吗?」「许多人每天都在做这种事。」「咦?怎么可能啊?」「《小王子》里的酒鬼不正是这样吗?古典自由主义下的自伤行为是最愚蠢的疗伤方式,例如喝酒、抽菸…甚至是吸毒就是一种自伤行为。」佳织再度灌下一口啤酒「这倒也是。」我偷偷喝了一口水蜜桃啤酒,说不出的甜涩感在嘴中扩散,接着是酒精衝击内心的强烈力道。无论如何,我发誓自己将来绝对不要变成「酒鬼」。奥川佳织很早即立志朝模特儿与偶像这条道路迈进,然而她并没有放弃进修学习,目前21岁的她就读都内某大学的哲学系,据说是她的兴趣使然。「小茜,倘若人生的现实界线是由一道数学公式所构成,代入任何参数竟然均得到相同的答案,不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那么你又该如何面对?」「不可能呀,我的数学不是很好,但是参数就是方程式中的变数,代入不一样参数必然会改变最终答案。」「数学与哲学的世界中,没有『必然』这个词的存在,连1+1=2都经过千辛万苦的证明;即便是人必然会死,哲学上也有不同詮释。以数学界的七大难题“p≠np“的证明式来说,n代入任何数值都会使得这方程式结果不变,好像是一种唯物论下的宿命观点。」奥川佳织借用了数学界尚未被证明的方程式,这也是「克雷数学研究所」高额悬赏的七个千禧年难题之一。我想起那位在化妆间说出「唯心论」的女子,不知她是否已在五分鐘之内赢下极为大胆又困难的赌注?「好像有点道理。我不懂什么唯心或唯物论,只要努力的话,多少可以改变眼前困境吧?」我再喝下一口啤酒试图冲淡内心疑惑。「假如可以改变现状的参数是『自伤行为』呢?」佳织放下啤酒后直视我的双眼。
「这…」佳织提出的问题太过艰难,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可能是一种『黑格尔式的悲剧』,也就是两种善的衝突,确实教人十分为难。」拉赫曼尼诺夫的《呢!」「小茜果然就像今井小姐所说的冰雪聪明。这首乐曲可以算是史宾诺莎式的创作吗?」佳织作势暂时切掉音响。「我好像可以瞭解一点点了。」我用右手拇指与食指比出「一咪咪」的手势。佳织把剩下的葡萄啤酒一饮而尽。「总之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请先暂时别说去,好吗?包括你…」我赶紧对佳织做出「嘘」的俏皮动作─这样算是「史宾诺莎式」的一晚?美彩子学姊和中田先生的逃亡计划也是吗?「小茜,可以再帮我一个忙吗?」佳织从梳妆台上取出一条药膏递给我之后,迅速背对我脱掉自己上衣,左手轻掩双乳,浑圆坚挺的侧乳在月光映照下更显瑰丽之姿。我赫然发现佳织的左背上有明显抓痕。「帮我用去疤软膏均匀抹在有抓痕的地方。」我遵照她的指示用食指轻轻涂抹,这些微小抓痕似乎远比不上「被决定」之后内心所受到的抓伤?「佳织,左大腿的后侧也有。」「嘖…」她发出无奈的不满后索性连短裤也褪下,只剩下黑色丁字裤。「请帮我看一下后面还有痕跡吗?」在佳织视线死角的左臀下方也浮现一条血红,我伸出颤抖右手轻轻地涂抹。「谢谢你,小茜。我胡乱解释史宾诺莎的思想后,心情好多了。」佳织俐落穿上衣服后再次对我报以平日难以见到的微笑。「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起床后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尤其是演唱会的排演与定装工作。」我向她表示自己该离开了,待办事项在起床后将如樱吹雪一样多。佳织亲切帮我打开房门,目送我踏出房间后忽然开口:「当心灵想像自己缺乏力量时,它会为此感到悲伤。这是史宾诺莎的名言。今晚在filostrato包厢里的『4分33秒』真难听!」吐出今晚最后一句对话后,她悄然无声关上自己房门;但愿佳织不要连自己心扉也紧紧闭锁。心灵缺乏力量?这该用什么几何公式去解决?史宾诺莎你倒是出来说说看!我望着夜空即将消失在建筑物后的月亮发问。无法自己发光的月亮,恐怕也需要索取解答。由于偷喝了酒精类饮料,我很快进入梦乡且难得没有作梦。九点起床时,我发现直美已经先去学校一趟,中午才会直奔竹渆老师的舞蹈工作室报到。工作如此忙碌之下,她竟然还想继续进修,因此跑去和教授商谈相关事宜。我简单吃过宿舍工作人员备妥的早餐后,便隻身步行至公司,在路上时,我把关于yotengo演奏曲的相关讯息传给春菜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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