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写真偶像了。」我笑了一下:「可惜我想玩的是摇滚乐。」我在高中毕业后当过短暂的偶像,也跟随那时的团体出过一张单曲。这段往事我并未对一二期生述说。「咦?什么意思?」
「请美彩子继续说下去。」我再次伸了一下懒腰,试图驱走黏腻疲惫感与睡意─如果可以像脱下胸罩束缚那样容易该有多好?长相斯文的田中千寻通晓多国语言与文化,记忆力绝佳,精通3c產品之外,也略懂软体程式等等,对时事相当关注,不时会和森下胜彦讨论时政与国际情势,做事则是谨慎小心,可是对摄影方面的喜好似乎很一般,也拍不出什么好照片,美其名是专业摄影助理,反而比较像是秘书。「在框架中的艺术,无法达到登峰造极。人也一样,在侷限之中生活,无法感受到自由的疯与风。」当初他就是靠这段叙述通过森下胜彦的面试。那时不知是说给森下胜彦抑或自己听?森下胜彦工作量少但从不缺钱,出手十分阔绰。原因无他,这些金钱都来自生父赞助,可是必须协助把一些不能直接搬上檯面的金钱给「洗乾净」,包括以工作室做为运送金钱的转运站。岸田议员和相关有力人士透过一定管道游说,帮父亲取得某些特定军火商的私下接洽权和自家集团的政府採购标案─绑定规格与搭售,其中更包括知名的美国某大型军火公司。该公司曾在50到70年代持续贿赂日本政府官员而声名狼藉,甚且导致首相田中角荣入狱服刑─但是罪名并非收贿,然而军事科技这类寡头事业又有多少人玩得起?如果阳光下交易或老套的贿赂手段行不通,只好化整为零、掛羊头卖狗肉也是一种方式。森下时常周游列国,表面上是旅游,其实多半是与地下掮客碰面,好几次也真的进行实际拍摄部分军事武器的工作。森下胜彦乃同性恋一事反因祸得福,他的父亲至少不用担心儿子兼工作助手会被美色诱惑,一旦金权在握,剩下的就是无人能过的美人关了。异性恋男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温柔乡散发出的费洛蒙攻势。岸田议员的政敌或竞争对手即使发现攻击目标其实是森下胜彦,多半也不会想到对方是同性恋。在日本社会里,只要你想得到,任何人事物都有市场与行情。为了掩人耳目与成功製造假象,森下胜彦多次透过高级公关公司约了高级应召女伴游,甚至为了平息相关耳语,也曾和某经纪公司有协议,出借某二线写真偶像给森下胜彦当「出租女友」。万一不幸找上bwithyou,馆山先生打算出借安得儿成员,一方面可维持与岸田家族的良好关係,持续取得资金的挹注,同时也可炒作话题,更能实际给予安得儿成员经济上的帮助。许多「万年安得儿」收入仅比一般粉领族好一点,表面看似光鲜亮丽,生活多采多姿又华丽,实际上月薪可能连四十万日币都不到。谁知岸田议员非但没帮同父异母的同性恋弟弟找出租女友,反而假公济私,要求当红成员上节目帮他拉抬声势与加分,趁机拉拢年轻群体的选票。森下胜彦利用艺术品买卖与工作室帮父亲处理金钱,耐心接洽外国客户都得心应手,有几次碰上对方想黑吃黑或是投机骗子,森下在紧要关头都能及时识破,犹如具有看穿对方心思的第六感能力,因此颇受父亲信赖,最大缺憾就是他的性向问题。在保守的日本社会中,同性恋永远都是禁忌话题,仅能藉由艺文、漫画创作等等来找寻宣洩出口。也因为这层因素,他的亲生父亲才会重点栽培同父异母的兄长岸田直道。日本政治权力长期以来被自由民主党把持,自民党堪称无敌军神。虽然党内派系林立,但是人民向来只认「自民党招牌」,不论在野联合党团如何改组或进行成员更迭,甚至加入不和其他政党合作的日本共產党,均难以和自民党相抗衡,导致体制内的改革寸步难行或龟速前进;长达39年的「五五体制」同属改革阻力─「安保斗争」就是发生在五五体制开展的第四年。「改革,象徵部分选票的必定流失,何必要和自己的利益过不去?」一位守旧派政客在觥筹交错的私人晚宴上谈话被揭露,虽然使得他自己选区的选票流失而败选,却依旧难以撼动自民党整体势力。岸田议员搭着自民党战舰而顺风顺水,不论是萤光幕前的风光或檯面下利益,皆不断遭人覬覦。「人怕出名,猪怕肥。」岸田直道深諳箇中道理,因此适时收敛锋芒以及雨露均霑地分配利益是他能稳健向上的关键要素。他的主要政敌片山二郎议员其实就是自己党内同志─标准的「敌人就在本能寺」。片山议员多次想藉由挖墙脚来松动对手势力,可惜事与愿违,利益共同体也代表某程度的恐怖平衡,据说「党三役」(三个党内要职:干事长、总务会长与政务调查会长)可能参与其中,因此要侧面突击岸田派系十分不易,必须抓到足以使岸田直道主动瓦解结盟与党三役退出的把柄,才能有效击溃政敌;此外,片山二郎曾考虑过真正的「本能寺之变」:利用驱虎吞狼之计,引入左翼势力刻意讨好岸田派系,藉机窝里反或针对他的模糊「对中政策」进行渲染。然而这招太过危险,非必要时刻将不予採用。片山二郎动用各种关係以长期跟监、追踪岸田直道,当然也用过美人计。岸田直道对异性关係非常谨慎,虽是贪好渔色,但是据说他只玩二线女艺人,因为最不容易被设陷阱,又能得到高品质的服务及虚荣感,传闻他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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