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姜第二天睡到下午才醒,洗了澡到客厅,正好看见张芸芸和高金兰在喝下午茶,张芸芸在家里养的习惯,喜欢在下午吃点小甜品,搭配一杯红茶,偶尔兴致来了,会拉一首小提琴。
陈众升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大概是阿姨帮忙包扎的,脸上除了纱布就是创可贴,他正坐在地毯上,手里拿了个小镊子,在黏阿姨打碎的一隻碗。
他家里是地产开发商,陈父望子成龙,送他出国留学,希望他多学点经商之道,谁知道,他就喜欢捣鼓些小玩意,打碎的东西到了他手里,缝缝补补就能还原,陈家夫妇对他是恨铁不成钢,早就放弃他了,隻想着他在外面不要闯祸惹事就好,以后不去上班都不要紧,反正家里养得起。
窗外的天气有些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乔姜进厨房找吃的,阿姨正好炖了锅鸡汤,给她盛了一份,乔姜喝了两口,食欲上来,吃了半隻鸡,这才拿纸巾擦嘴。
张芸芸和陈众升两人比乔姜看起来还尴尬,从乔姜出来,两个纯情男女是半个眼神都没敢朝乔姜看过来,张芸芸此生受到的最大刺激,就来自于昨晚现场观看了乔姜和晏钊的……床战。
她昨晚整张脸红得快滴血,衝到楼上时还进错了房间,直接爬到陈众升床上,等发现床上有人之后,她连害羞都没有,直接把陈众升从床上推了下去。
陈众升:“???”
他很懵,问她出什么事,她也不说,大热天的,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还使唤他帮她把鞋脱了。
陈众升认命地给她脱完鞋之后,才去下楼查看,谁料到,他会撞见那么尴尬的一幕,晏钊一件衣服都没穿,大喇喇的抱着乔姜从房间里出来,两人一看就是刚做完不可言说的某件事,陈众升立马就猜到张芸芸一定是看见什么了,于是自己也脸红了。
乔姜吃完东西,坐到沙发上,高金兰问她是不是又过敏了,脖子上全是红疹,张芸芸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她咳了两声,拿纸巾擦擦嘴,眼睛瞟着乔姜。
乔姜“嗯”了声,神情懒懒的,她昨晚睡得很好,连梦都没做一个,就是累。
晏钊跟个发情狗一样,早上临走之前又压着她做了一次,说是很快射出来,却是把乔姜操了个半死,她现在根本不能走路,两条腿像是废了,酸得使不上劲。
高金兰拿了药膏过来给乔姜涂抹,又问张芸芸身上有没有过敏,张芸芸疯狂摆手,那张脸和耳朵红得跟什么一样,边上的陈众升也跟着脸红。
乔姜看了觉得挺好玩的,故意问她:“昨晚有事找我?”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起这茬,张芸芸满脑子都是晏钊压着乔姜在操的画面,她捂住脸摇摇头:“没有没有!”
乔姜又把目光移到陈众升脸上,陈众升一张脸都快别到后背:“我,我也没有!”
“这俩孩子怎么了?”高金兰挺莫名其妙的。
“谁知道呢。”乔姜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张芸芸实在忍不了了,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别提了,我错了。”
“错哪儿了?”乔姜问。
张芸芸:“……”
她羞恼得不行:“乔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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