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狗男人三个字,张芸芸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强抱’、‘活儿不错’等刺激性词语。
她眨巴眨巴眼睛,诧异地指着晏钊说:“啊,是他啊!”
“什么?”陈众升凑过来问,“什么什么?”
张芸芸拨开陈众升凑过来的脸,仍震惊地看着对面的乔姜和晏钊,她觉得太戏剧性了,因为在她看来,那个狗男人已经是过去式了,可能早就被乔姜给甩了。
她没想到的是,乔姜会和山上那个男人在一起,更——更没想到的是:山上那个男人和狗男人是同一个人!
桌上没高脚杯,晏钊拿了隻碗,给自己倒了一碗红酒,衝张芸芸和陈众升碰了杯:“我先干了。”
陈众升见他这么豪爽,举起自己的高脚杯衝他说:“我也干了。”
“你什么你就干了?”张芸芸无语地看着他,“你就两口的量,人家那是一碗!”
陈众升:“……那我也来一碗。”
他说着去拿碗过来,红酒已经没了,他又去酒柜拎了两瓶过来,找开瓶器打开。
晏钊见他手上没什么劲,接过开瓶器,掌心一按,随后两手一拔,就把木塞拽了出来,还帮他倒了满满一碗,随后给自己倒了一碗,跟他又碰了下。
陈众升:“……红酒不是这么喝的。”
晏钊抹了抹嘴巴:“这儿有白的吗?我跟你喝白的吧。”
陈众升:“……红酒也可以这么喝。”
张芸芸在边上笑得想死,还怂恿陈众升说:“你跟他喝!像个男人点!”
陈众升好不容易把一碗红酒喝完,脸都涨成紫色,他喝得太急了,险些呛到,喝完感觉自己好像还挺行的,但是没一会就觉得自己要晕了,一隻手却强撑着支着下巴,托腮看着张芸芸说:“一碗也没什么,我还能喝。”
张芸芸又不是不清楚他几斤几两,轻轻地翻了个白眼之后,衝乔姜问:“我们要不玩游戏,输了的喝酒?”
“玩什么?”乔姜拿纸巾擦嘴。
晏钊问:“白的还是红的?”
陈众升瞳孔地震:“……”
“抽卡牌,或者飞行棋,要不就……我们玩‘你有我没有’吧?我觉得这个好玩。”张芸芸一连说了几个,晏钊都是一脸茫然,看得出来,他根本没玩过。
张芸芸又细细跟他解释:“‘你有我没有’就是,你做过的事,我们其他人如果做过,你就输了,如果我们没做过,你就赢了,懂了吗?”
晏钊点点头:“懂了。”
“那好,因为你没玩过,所以我们第一局先让你,你先来。”张芸芸站起来,给几人杯里都倒上红酒。
晏钊想了想,说:“我种了很多年树。”
张芸芸:“……”
陈众升:“……”
两人互看一眼,默契地一个拿起酒杯,一个拿起碗喝了起来。
乔姜唇角露出笑,拿起高脚杯一饮而尽。
她已经很久没这样放松过了,没有工作上的烦心事,脑子里不再去想高金兰的癌症,朋友坐在身边,吃东西喝酒,玩游戏。
这样的氛围,她很久没感受过了。
晏钊摸了摸她酡红的脸,低声问:“醉了?”
乔姜枕着胳膊看着他不说话,那双漠然的桃花眼此刻泛着水盈盈的光,眼尾是红的,很像她高潮后的样子。
晏钊盯着她的脸看了会,不由自主地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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