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起誓,在贝利亚透露出下身是金属义肢之前,她从没幻想过对方光着屁股的模样。
时间从指缝中悄悄溜走,贝利亚和江云成了搭档,一同接受雇佣,一同挣钱,一起休息,迅速将生活混为一谈。
他们在靠近城南“安全区”租了套两室房。虽然在搬进去的几个月后,次卧已经沦为杂物间。
都是成年人,性需求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贝利亚惯会装乖卖痴,几番磨蹭便勾得江云松了界限。
说是做爱,其实江云单方面爽。少年灵活的唇舌与手指将她送上一个又一个高潮,却从不解下自己的裤腰。也许真如他所说,目前这个金属义肢没有做爱功能。
扒下对方裤头的想法在江云的脑子里转过很多回,仅存的的良心与道德底线阻止了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纵使再亲近,也得一些尊重给彼此。
好在挣扎求生的日子令江云压根没放太多心思在风花雪月的事上。
近来,零城越发地不安稳。城内最大的黑帮乌锤与st公司合作,突兀地向y实验室宣战,并在短时间内摧毁了两个分基地。
她们血洗实验室基地的视频被散播到网上。02-06号城市的居民对此热议不断。零城之外,普通人与异能者的对立到达前所未有的高峰,毁灭罪恶之城、消灭所有异能者的暴论得到诸多支持。
也有些和平主义者建议劝降,企图用缓和的手段化解冲突。对此,肖恩态度强硬地拒绝所有说客,以十分强硬的态度盘踞于零城。
城市里气氛愈发凝重,好似风雨欲至,又如陋巢将倾。
但——
这些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些阴谋阳谋、刀光剑影、利益厮杀的高端局太遥远了。
贝利亚不屑于做个好人,江云深知自己没有能力做个好人。她和贝利亚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异能者,两人就是苟活的咸鱼,时常在混乱的日常中接接雇佣赚点小钱罢了。
活着是一种状态,进食补充能量是必须条件。性与爱则是调剂,往往只在吃饱后的某些特殊情况下彰显出存在感。
比如某次,两人共同接受雇佣,任务结束后,江云脚边已经躺了几具追杀者的尸体。
喷出的血液溅了贝利亚满身。零星几点鲜红擦过面颊与下颚,在细嫩的皮肤上淌出几道痕迹,
少年脑袋低垂眉头紧皱,又是嫌弃又是心疼地扫过自己的衣物,确认已经被血染得报废后,他不舍地撩起卫衣下摆,脱掉它扔进旁边的垃圾堆。
线条分明且略显清瘦的上半身随着布料上移逐渐展露,胯骨,腹肌,胸肌,锁骨脖颈。下巴……最后是那头七歪八扭翘着的红发。
江云原本坐靠在一旁的石堆休息,少年脱下上衣的瞬间,注意力便不受控制地在其背后描摹。少年的背部线条有些单薄,正中央脊骨宛如竹节般分明,正随着主人的动作将皮肤来回顶出凹凸不平的痕迹。
“姐姐?”
清朗的嗓音一下唤回走神的某人。不知为何,贝利亚对别人的目光极其敏感,是以他总能在各种场景下点破江云想歪的每个瞬间。少年赤着上身走近,眉眼含笑地打趣她:“眼神真可怕,是要把我吃掉吗?”
他拽过江云手臂,将掌心展开贴向自己小腹滑动:“又或者,你想看看它长什么样?”
肌肉在手下颤动,掌心虚贴着平坦结实的小腹,缓缓滑落到下腹处,接着江云手腕一转挣脱开束缚。
啪——地一下盖住他肚脐。
清脆的巴掌声与少女的笑骂同时响起:“小变态。”
她可没兴趣在全是死人的地方做爱。
从满是回忆的梦中脱离,江云睁开眼发现已是晚上。少女仰躺在床正中央,贝利亚侧着身子搂住她手臂沉眠。大概是她睡着以后,贝利亚醒来把她抱进房间的吧。
哎,一觉到晚。
论自由职业者的颓废日常。
江云推开紧贴自己的温热肉体,大脑开机运转,嗡嗡作响,一边下床一边思考今晚吃啥。
醒来的贝利亚第一时间拽住江云,阻止她起身下床的动作。
“别闹。”
江云侧身拍拍他脑袋,身体用力试图离开。没成想,少年捏着她手腕用力往自己方向拽,等江云仰面跌倒在床上时,一个翻身骑在她大腿处。胯间硬邦邦的东西贴住她下身轻磨,少年拖长了嗓音,朝她甜腻腻地撒娇:“姐——姐——做吗?”
嗯?不对劲。
摩擦的触感与之前略有不同,再结合贝利亚前两天消失忙碌以及种种反常,江云挑了挑眉,心底有了个猜测,很好奇贝利亚到底想做什么:“可以呀,你想怎么做?”
少年眉眼带笑,半跪在江云身上垂头看她。薄红飞过双颊,低低的话语打着圈绕进她耳中:“我换了一个新的、可以做爱的款式。”
“姐姐想不想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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