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便会回去冥界接任帝君,你传令下去,不准举行什么继任大典。”
墨锦微微一愣,随即朗声应道:“是。”
话音一落,墨锦便消失不见了,房间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李愿兮和沉睡的墨倾。
李愿兮缓缓打开了手中的锦盒,拿出鬼玺放在手中,鬼玺不似帝王玉玺那般大,很小巧的一个,重量也不是很沉,李愿兮单手便能拿的起,和田墨玉的颜色,纯黑的颜色中却又有几分玲珑剔透的感觉。
鬼玺躺在手心,微微的凉意自手心直达心脏,李愿兮握起手紧紧的将鬼玺窝在了手心,心情复杂又忐忑不安,自己能做得好帝君吗?自己这般的年纪去管理那些足够做她祖爷爷辈的,能够服众吗?若是做不好这个帝君,又该怎么办呢?
李愿兮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若是没有御音,她的人生一定是被宠上天的日子,她只要无忧无虑的当个小废物就好,继任鬼族帝君一事,无疑是李愿兮人生中做的最大的一件事了。
看着墨倾苍白的侧颜,李愿兮收起了所有的负面情绪,这个帝君即便再难做,她也得做,等着墨倾回来,她一定要将鬼族完完整整的交还给他!
李愿兮又在咸阴山留宿了一天一夜,翌日夜晚便回了冥界。
墨锦和判官以及其他但凡在阴司有职位的都早早的等候在此,即便李愿兮下了令,不准有什么继任大典,可这怎么着也算是新帝登基,再不济也得前来迎接才行。
李愿兮简单的接受了几句客套的恭维,便让他们各自去做自己分内之事了,唯独留下了墨锦。
阴司她也跟着墨倾来过不止一次了,和墨锦也寥寥见上过几面,现如今自己骤然成了帝君,却连该做什么都不知道,只好让墨锦做了自己的“老师”一步步的告诉自己该做什么。
再次踏进墨倾在阴司的书房,李愿兮心情复杂,书房里的陈设一如往昔,从未改动过半分。
墨锦将每日该做的事情详细的告知了李愿兮后便识趣的离开,书房里只剩下李愿兮一人。
李愿兮坐在了往日里墨倾所做的位置上,面前的书案结实宽大,绯色回忆涌上心头,李愿兮不禁红了脸,最后一次在这书房的回忆,竟然是那般的疯狂缠绵……
李愿兮急忙拿起旁边堆起的折子,红着脸看了起来,努力将那些疯狂的绯色回忆从心里赶了出去……
李愿兮就这么踏上了鬼族帝君的路,手拿朱砂笔的神情,倒还真的和墨倾神似。
李愿兮虽然人调皮了点,可自小也是个聪明孩子,学习能力也是一流,认真起来自然是很优秀的,帝君的工作很辛苦,李愿兮上手的却很快,现下还陌生的很,自然达不到墨倾的高度,但也算做的规规矩矩没有出差错。
帝君的工作自然不是轻松的工作,更何况李愿兮这般新手上路又记挂着墨倾,虽然如今的李愿兮可以不眠不休,也不用饮食吃喝,身体是不累,心里也是疲惫的很。
夜晚李愿兮会在阴司做着她该做的事儿,白日里便会赶回咸阴山陪着墨倾,等到晚上再回阴司,周而复始,一如当初陪伴她的墨倾。
看着沉睡不醒的墨倾,李愿兮缓步到床边坐了下来,缓缓俯身将头贴在了墨倾的胸膛上,自言自语道:“原来这么多年你都是这么过来的……”
时光匆匆,这般日子转眼已过了半年之久,李愿兮经过这许久的历练,帝君也算做的有模有样,脸上竟也有了几分不怒自威的仪态,只是眼里再也没有了光……
直到有一日,李愿兮无意间在木屋的书架上发现了一个锦盒,是专门用来装他们婚书的锦盒。
这婚书当日不是被自己给毁了么……怎么会在这?
李愿兮心下疑惑忍不住伸手拿起了锦盒打了开来,里面赫然躺着他们的婚书,只是玉简上尽是裂痕,如同特意制作出来的冰裂纹一般……
李愿兮将玉简婚书拿在了手里,这玉简一看便知是重新被粘合起来的,碎成那个样子的玉片都能被重新粘起来,可想而知墨倾用了多大心思和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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