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他应该不会拒绝了,谁能想到,他毅然决然地推开她,原本埋在体内的肉茎也拔出去,转头进了浴室里,响起淋浴头的洒水声。沉时溪确实很无情,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这么冷静,他真不是一般人。沉思言自己清理着,然后默默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反正已经被拒绝那么多次了,多这一次也没关系,都是正常的事情,下次就会好的。就算这样安慰自己,还是止不住地难过着,很多事情好像自己知道和得到确认是两个感觉,明明自己都知道沉时溪会拒绝,但是当他真的拒绝,又会开始难受。那种感觉根本无法克制,不管怎么安慰自己都无法缓解。她就着水吃了紧急避孕药,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她再也不会为了沉时溪吃药了。只是等会儿估计还有很严重的反应,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避免,只能继续吐了,难受这一天也就过去了。“会好起来的。”她这样告诉自己。“沉思言,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反反复复对自己说了很多遍,一直说到沉时溪出来,她才觉得好受一些,然后进浴室洗漱,揉着酸痛的腰,想着今天一天估计都要躺在床上,这事情也太费腰了,如果可以,好希望沉时溪能够帮她揉腰。昨天做的时候他就这样做了,那今天也可以吧。等她洗漱出来,就看到沉时溪站在窗户边上,桌子上放着刚刚下去买的早点,热乎乎的小笼包和豆浆,正好饿了,沉思言就没有客气。“沉思言,我们到此结束吧。”忽然觉得口中的小笼包难以下咽,喝了口豆浆勉强咽下去,发现自己没了食欲,一点儿胃口都没有,闻到这个味道甚至觉得恶心。她张口,“什么……意思……”沉时溪转身,冷静地看着她,“字面意思,我不会继续跟你保持这样肮脏的关系。”“肮脏?”她忽然笑了,“你是这样定义我们的关系的?”他没有否认,只是抿着嘴唇看着她,从沉思言的视角看,沉时溪的脸是模糊的,在背光的位置,根本看不清,所以她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什么表情。会是讽刺吗?就像一开始那样,明明躺在自己身下,却用那种居高临下的表情看着她,仿佛自己是审判者,高高在上的神明,不容许半分污浊。而她就是那点污浊。不小心溅到他的衣服上,之前他觉得不在意,所以放任她的行为,或者觉得污浊没那么大,还能洗一洗抢救一下。现在觉得受不了了,或者到了应该清洗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扔下。他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的吧。“不然我应该怎么定义我们的关系?”沉时溪冷笑一声,“别再来找我,我觉得很烦。”“……烦?”她小心翼翼地确认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是的,烦。”“那我们昨晚上算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觉得那能证明什么?”沉时溪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甚至转过身不愿意看她一眼,不管她说什么,都只能得到冷淡的对待,不管她说得多么激动,声嘶力竭,他也是一样地淡然。为什么?他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别再来找我,我不会见你,如果正常兄妹你不愿意做,那就做陌生人。”她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沉时溪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将背包的拉链拉上,那一盒刚刚拆封的避孕套直接被扔进垃圾桶里。沉思言觉得自己也一样被扔进垃圾桶里,大概在他眼里,自己和垃圾也没有区别。“如果你还要过那种腐烂在泥土里的肮脏生活,别找我。”沉时溪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腐烂在泥土里的肮脏生活?原来自己一直以为的短暂幸福时光,在沉时溪眼中就是这样的吗,就是腐烂的,满是污浊,跟废弃垃圾场一样惹人厌恶。那她算什么呢,过这样生活的她算是什么?肮脏的源头?是啊,他是高高在上,如果没有自己当初那样的行为,沉时溪也不可能会有这么一个污点,他还是那个干净纯粹的少年,坚定不移地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他的前途一片光明,未来繁花似锦。沉思言咬住自己的手指,努力忍住哭泣的欲望,是她错了,从头到尾都是她的错,不应该把他拉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泪眼朦胧中,她拿起手机开始订票,坐票已经全部售空,毕竟是临时订票,中午的高铁只剩下一张站票。草草收拾一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上了高铁,急急忙忙赶回去。她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在那个房间里不断地回忆着沉时溪说的话吗?然后告诉自己,你就是个垃圾,活该被丢弃吗?是啊,好像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只能被人厌恶,性格古怪,不讨好,还总喜欢做奇怪的事情,脑子里都是疯狂的念头,甚至还能喜欢自己的哥哥。她难道不是一个很糟糕的人吗?打开家门的动作仿佛用尽所有的力气,沉思言倒在地上,冰冷坚硬的地板硌得疼,她用脚关上门,依旧躺在地上,手机就放在一边,仿佛跟她一样,这辈子都只配在最底层,感受着众人唾弃的目光,接受众人的嘲笑。这才是她应该过的生活。也许,就不应该出生,要是一开始就死了多好啊,这样就不用受这些苦,也不会给别人带来痛苦。那些因为她说出“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人”“我上辈子做了多少孽这辈子碰上你”“你怎么有脸活在世上”的人,应该会很开心吧。要是她不在了……应该会有很多人高兴吧。想了一下,用手臂支撑着身体,然后拿起放在客厅桌上的水果刀。真是感谢沉先生一直都很喜欢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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