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替他去了,以后就没烦恼了。”
祝坛主低落了几天,后来就想明白了,没有了更好,以后就不用再想掉不掉头发了。
栾槿在信中问萝婵:“本座这算不算做了个好事?”
待栾槿启程回坛时,就将事情都交付给了祝坛主,祝坛主一听,当时就老泪纵横了。
翻新兰门的屋舍,接手兰门的买卖,来回调度人手……这些大账算下来,他都怕没命归坛了。
栾槿便跟他说,你现在剃了个光头,不适合回北方过冬,冻脑仁……不如留在燕郊城。
萝婵看得捧腹大笑,只觉得她相公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蔫坏蔫坏的,着实促狭。
祝坛主见劝不动栾槿,只能软磨硬泡,让圣主给他派个好帮手,就照着栾松那样的找。识字会写,能算账,肯出大力,人还傻,这个标准就行。
栾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所有的坛生们,单就说“人傻”这点,着实有点难找。
栾槿最近的一封信,是在回程的路上写的,说他刚过了蒙回山,气候骤然就冷了下来,便用从兰门顺手捞来的钱,给自己和坛生们都添了新的冬装,还给萝婵买了几件白皮裘。
栾槿信中还感慨了句:“花他人的钱财,果然就是不一样,不痛不痒。”
信的末尾,栾圣主写了句:“本座近来眼前时常浮现你的一举一动,想来离坛已久,应是想你了。”
萝婵笑着叠好信,拿过木头匣子,里面已经放了厚厚的一沓信,匣子角落里放了点香料,以免被虫蚁啃食。
算了算日子,栾槿过了蒙回山,那离坛中就只有五六日的脚程了,再扣掉这封信的时间,估计再有个三四天就快到了。
萝婵提笔,给栾槿回了一封信。
问他回来想吃些什么,以及坛中的近况。
末尾也回了句:我日日在梦中等着见你,昨夜终于梦到了你,可你惜字如金,只跟我说了句:叫我栾槿。想来是回忆起了我们初次见面,不知此次归来,阿槿第一句跟我说的是何话?
绑好了密信,萝婵摸了摸消瘦的信鸽,她给这信鸽起了个复姓长名,叫移动联通。
“这应是倒数的几封信了,你加加油,等圣主回来,我让他给你休个长假。”
移动联动动了动脖颈,像听懂了似的,抖抖翅膀,就飞上了高空。
“双梅啊,我觉得我得给这个信鸽改个名,还是叫黑旋风好了。”
飞起来又高又快,就似一阵风。
双梅把地瓜塞进炉子下面,用铁钩勾了勾道:“比‘一动连痛’吉利,小姐,就叫它黑旋风吧。”
过了一日,萝婵就收到了栾槿的回信。
信中写道:“婵儿想吃什么,本座就跟着吃什么。至于第一句话,得让本座好好想一想。”
又过了两天,萝婵这日正在屋中做围脖,栾槿面白如玉,带黑色毛皮围脖,应是极好看的。
“小姐!”
听见双梅颇显焦急地叫她,萝婵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站起身道:“可是圣主回来了?”
待她看到双梅蹙起的额头,萝婵便停下了脚步:“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双梅喘了两口气,指着外面道:“守门的坛生来禀报,说是小姐的亲戚来了,我去看了眼,是钟公子。”
萝婵:“哪个钟公子?”
“就是小姐的表哥,钟峰钟公子!”
萝婵疑惑:……他来这干什么?
双梅:“钟公子还在坛口候着,让他进来吗?”
萝婵并不想让他进来,萝家的这些人是听不懂话吗?
她已经知晓了栾槿给萝涛送过大礼的事,明摆着撕破了脸皮,还来自讨没趣干什么。
萝婵问道:“他有说是为了何事吗?”
“他就说路过,想来看一看您。”
萝婵皱起了眉头:这个多情表哥,不会还对她余情未了吧?
萝婵想了想,钟峰这个人很轴,当初她天天冷脸,钟峰还是风雨无阻,有时像个背后灵似的,在长廊一站就是半个时辰。
“你让坛生放他进来。”
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了赶紧滚蛋。
萝婵走出寝房,打算在正厅见他,四周都是坛生,钟峰应该不会脑子一抽,说什么不该说的。
但萝婵显然高估了钟峰的情绪控制能力,他一入戏,就拔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萝婵就见到了熟悉的面孔,还是一样的多情脸,一双眼睛总是微眯,他自以为是含情脉脉,在萝婵看来就像面部神经不协调。
“婵儿!”
萝婵抬手制止道:“既然我已嫁人,请叫我栾夫人。”
钟峰似乎在外面等得有点久,脸冻得刷白,显得他的眼眶红彤彤的,他抖了抖嘴唇说道:“是表哥的不是,在表哥心里,婵……栾夫人还是从前的模样,一时情难自已,才唤出了夫人的闺名……”
萝婵打断他的话:“你这次来是所为何事?若是与萝家有关,想必钟公子已经知晓,我萝婵虽还姓萝,但已经不是萝家人,萝家的事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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