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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婵又道:“圣主他不说,其实也是为了保住你们的命。”
现实是,栾槿不说,纯粹是觉得没有必要……
大人的烦恼会与幼童说吗?不会的。
“就算你知道了身世,又能如何呢?”
栾松心想:是啊,他已经回不去了。顶多就是寻一寻家人,见上一面罢了。他生养在浮生坛,早就远离正道了。
萝婵其实觉得,栾松这个精神小伙,其实更适合混正派,不适合魔教这个大染缸。但已经如此,他没法改了。
就算原著里栾松最终杀了栾槿,可以后呢?哪个门派会接纳他?他回本家,本家里的大侠们,未尝不会对他心存戒备。
他最好的归宿就是,带着原女主去浪迹天涯。
真的是浪迹,就凭他没城府没本领,除了出大力还能做什么?还不如干回他的老本行……
萝婵接着道:“前些日子,有个任务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是重金求取某掌门的项上人头,但被圣主拒绝了。你知道为何吗?”
“为何?”
“只因那掌门说不定与你有些许亲缘,圣主便放了他一命,你说,你若是回了正派,可有人这么为你盘算?”
栾松一点都不知道“圣主”为他做的这些事,不禁红了眼眶:“圣主怎么知道那是我的亲人?”
萝婵:“连赵坛主都知道,还命昕儿来接近你,圣主怎么能不知道呢?”
栾松心想有理,又问道:“那赵坛主拉拢我是为了什么呢?”
萝婵:“为了让你跟他一伙,共同背叛圣主啊,你与圣主情同手足,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关系?”
萝婵放下草药,接着说道:“你莫要再纠结了,把心思放下来,好好完成你手里的活。圣主十分器重你。天下之大,总有浮生坛能容得了你的身。”
栾松吸了吸鼻子,圣主就是太器重他了,再多器重点,他就吃不消了……
但栾松还是点了点头:“夫人放心,栾松再不会乱了心神了。”
萝婵颔首,这多好,皆大欢喜。
“还有,你不要在圣主面前提起这些事,我不想他回忆起旧事,徒增忧虑。”
见栾松明白得差不多了,萝婵突然想起个事儿来,好奇道:“对了,你后背雕的是什么?”
栾松擦了擦眼泪,吸着鼻子道:“原圣女想雕南山不老松,可那松柏太大,我的后背雕不满,就用隐喻,雕了一个不老翁。”
萝婵:……那不就是个头顶饱满的小老头吗?
想起还有位仁兄雕的是万年鳖……嗯,还是她家阿槿的最好看。
萝婵摆了摆手:“寓意挺好,长命百岁……你快去找化大夫看胳膊吧。”
栾松再三谢过后,才出了门,刚迈出门口,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栾槿和明图。
栾槿抬起手,止住了他的话,又甩了甩袖子,示意他无声无息地滚。
栾松:……
他满心的感激一个字都没机会说出口,只能悄声无息地走远了。
将收拾残局的活儿留给亭山,栾槿便先一步来到了萝婵这儿,正好听到了萝婵和栾松的对话。
他微微舒展了一下眉头,转头对明图低声道:“把你的剑给我。”
明图刚杀完敌,剑上的血还没来得及擦:“圣主,待手下洗干净再给您。”
栾槿摇头:“不用。”
明图不明所以地递上剑,就见栾槿把上面的血迹往自己的白袍子上一蹭,本就沾染了不少血迹,这么一擦,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
甩了甩袖子,栾槿才走进房内,萝婵一回头就看到了堪比屠夫的栾圣主。
见他满身鲜血,她这心也跟着提了上来:“你快过来让我看看,可是哪儿受伤了?”
栾槿也不说话,就坐在那儿让她瞧,墨黑色的双目盯在萝婵的脸上,似乎很享受她的焦急。
明图:……圣主,您真的学坏了,都学会无病呻吟了。
萝婵确认他没受伤后,才长舒了一口气:“你说你,明知道今天要染血,怎么不穿件黑袍子。”
栾槿拉起她的手,道:“本座忘了。”
白袍子才能看出血迹,黑袍子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吗?
萝婵招呼明图拿壶茶来,坐在了栾槿身边道:“外面都结束了?”
栾槿点点头:“嗯,亭山在数尸首。”
“咱们坛中受伤的人多吗?”
栾槿摇头:“不多,都是些皮外伤。”
两人说了几句后,栾槿状似不经意地道:“本座方才刚好听到了你和栾松的话,婵儿怎么知道,那掌门是栾松的亲戚?”
萝婵面不改色,随口便道:“武林正派就这么多人,咱们坛里接的任务又多,努力找找关系,总有跟他沾亲带故的远房亲戚,我就是随意一说,想宽一宽他的心。就算后来发现不是,那我们也属于防范于未然,栾松也会记得这份人情。”
栾槿这么早就回来了?那他也听到她心疼他的那番话了?
萝婵抬眸打量他,就见栾槿也在看她,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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