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黑眼圈浓重。
栾松见她居然如此堂而皇之,不禁愤愤道:“你见了我,难道不愧疚?就不怕我杀了你?”
昕儿瞥了他一眼,哪儿还有往日的娇憨活泼,那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轻蔑,还轻轻地“呵”了一声,好像在说:就凭你?
栾松:“……你一点都不觉得你做错了?”
昕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就是手臂用不上力,有点哆嗦:“成王败寇,我现在没了武功,你想杀便杀。我是错了,但我自认没有愧疚于你的地方,是你自己蠢,才会被我利用。”
栾松气坏了,但又说不过她,羞怒道:“可你还想轻薄我!还往茶里下药!真是下作!”
昕儿不痛不痒地点了点头:“嗯,那不是没成吗?就算成了,吃亏的也不是你。”
栾松:“怎么不是我!我可还从未亲近过女子!”
昕儿被他这脑回路逗笑了,拍了拍手道:“恭喜恭喜,大好的二十儿郎还是完璧之身,继续保持。”
栾松:……他觉得这话是明褒暗讽,侮辱性极强。
栾松涨红了脸道:“你在笑话我!”
昕儿耸了耸肩:“呦,你听出来啦。”
栾松深呼吸几口气,又道:“你真名叫什么?”
昕儿:“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出一次任务换一次名,真名早不记得了。”
栾松:“你跟我说说,赵坛主让你接近我是图什么?”
昕儿摊手:“谁知道他图什么,是图你傻,还是武功低?”
反正她也叛变了,没有义务再起早贪黑地挑拨离间了,就让这傻子自己慢慢想吧。昕儿倒觉得,这样什么都不用想,活得比原来舒服多了。
栾松:“你!你!”
昕儿转头望他,皱眉道:“你还杀不杀,不杀我就回屋睡觉了。我现在没了武功,可不能跟你成宿成宿地算大帐,会秃头的。”
栾松“唰”地抽出了长剑,他上下比量了一下,却不知道从哪儿下刀。
昕儿伸长脖颈道:“刺喉咙管,给我个痛快。”
见栾松比比划划也不下刀,昕儿笑了,道:“怎么,你在这现学剑法呢?”
既然下不了手,栾松索性把剑一摔:“你别想这么痛快,我要留着你,好好地折磨你。”
昕儿起身:“那成,你慢慢想,我先去睡觉,想好了你就直接动手,不用叫醒我,谢谢了。”
栾松苦思冥想了一宿,红血丝都熬出来了,也没想好要怎么杀昕儿。第二天一早,他“哐当”一声踹开了昕儿的房门。
昕儿被声音吵醒,打了个哈欠道:“巧了,你也死了?咱们这是在黄泉见了?”
栾松见她衣衫不整,立马把头扭到一边,羞怒道:“从今日起,你每天去给我砍柴挑水,柴房不满,水缸不溢,你就不许睡觉!”
昕儿看出来了,这孬种是下不了手了。
往后的好些日子,栾松也没想出怎么处置她,索性就让昕儿一直干粗活。昕儿也不生气,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总说话呛他,把栾松呛得脸红脖子粗。
栾松发誓再不去看她,让她自生自灭。可过了两天,他就像有病似的,自己又去找呛了。
萝婵后来听说昕儿还没被处理,反而气得栾松上蹿下跳,她就懂了。
栾松这个抖m,可能就好这口……
也好,这样他就不会总想着她了,一举两得。孩子大了,早该断奶了。
等萝婵侧腰的伤口结痂都掉了的时候,赵坛主这只鳖儿终于来千里迢迢送人头了。
赵坛主望着浮生坛的鬼门,心中豪情万丈,多年所愿,终于要达成了!
他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便是兰门的门主随宵,以及兰门的各大高手。兰门的人常年饮酒吃肉,体型普遍较肥硕,假扮起浮生坛的坛生来,即使衣服能挤进去,但面具确实有点小,挤出了一水的双下巴。
赵坛主带着众人穿过隧道,眺望着远处的一排排大平房,只觉得圣主之位唾手可得。
快走到隧道口的时候,赵坛主才看清了不远处站着的人影。
他有好些时日没见到栾槿了,只觉得他一点没变,脸色似乎比原来还好了,就连瞎了的眼珠子,看起来也锃明瓦亮。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赵坛主现在可不怕他,笑呵呵地道:“没想到圣主居然亲自来迎接老夫,真是折煞老夫了。不知圣主最近贵体可好?”
栾槿掀起眼皮,启唇道:“应比赵坛主活得长久。”
待两人视线相对,赵坛主这才心下大惊:这眼睛也没瞎啊!
栾槿的视线随即落到了赵坛主身侧的大脸盘子上,面具摩擦着双下巴,随宵脸上的香粉唰唰地往下掉,染白了鼓鼓囊囊的坛生服。
栾槿微微挑了挑眉:“赵坛主回坛,这见面礼就是不同凡响,兰门门主的人头,本座就笑纳了。”
随宵再傻,也听出来了栾槿这话不对劲,他猛地转过头,咬牙切齿道:“赵川扬,你居然敢骗我!”
原以为尽在掌握,可事实却让赵川扬瞠目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