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夕阳缓缓西沉,晴朗天气都沁着冷却温度。
观鱼池边的古董圆桌是景泰蓝,一桌的佳肴,也不比男女之间的化学反应可餐。
军座大人勾着小女囚的下巴,冷酷耐心地讲了好长一段话。
铁血无情,威逼利诱。
但又带着一丝玩味。
男人再让她好好想清楚,先行起身离开。
留下独坐凭栏的她。
一副古典美人图。
棠璃失神地坐在凭栏边,低头望着鱼池里的涟漪。
一圈接一圈的扩大。
她的心里,也不断扩散着他的声音。
她反应慢,一直一直反覆理解,才终于懂了他的意思。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杜家吃里扒外。你还要跟那两个孬种同流合污?”
“现在,你是我的叛徒,也是他们的叛徒。”
“别忘了,你的身子……‘病’得可厉害。”
“到底选谁,你仔细想清楚。”
杜家才是真正的坏人……
她生病了…除了他,没人会要她的……
一旦想起那种羞耻的病,棠璃就腰酸腿软浑身酥麻。
呜…怎么会……腿心好像又湿了………
她忍不住捂起小脸乱揉一通。
正事!想正事!
到底什么情况……倘若真如他所说,她现在,不就里外不是人么……
在私牢里,她不舍得他挨子弹的时候,杜准和杜净看她的眼神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仁派肯定也把她当成了叛徒。
除了景璋台,她好像没有容身之地了……
棠璃崩溃地闭上眼。
变态,都是他害的。
愁绪满怀之时,鱼池里,一条新来的锦鲤扑腾出水面,溅起好大一片动静。
等等。
棠璃又苦恼地停下思绪。
谁规定…他讲的话就一定是真的了?
带着质疑求证的态度,棠璃又去问了男人一次。
“我想看证据……”
她像个专心做功课的学生,认认真真的问他要答案。
可惜,长官叔叔不太待见她这位女学生。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哪有证据。”
男人的语气很不屑,翻阅着手里的公文,不曾抬头。
“要是有,下场就是立刻枪决。”
“你帮我找找?”
“你别骗我……”她弱弱道。
“我为何要骗你?”他依旧不屑,“还有,你那坏毛病挺严重的,晚上别睡,我再给你治治。”
坏毛病……她水多敏感,害得卧室的床单地毯要一夜换一次;
治治……他用那根烙铁似的肉棒给她治,越治越病入膏肓。
清纯哀软的女学生讨不到答案,又被调戏得脸红穴软,只能垂着小脑袋泄气地走了。
她一走,秦攸就把公文放到一旁,微眯隼眸望去。
纤腰款款,玉腿修长。
娇小的美人,影子凹凸有致似一幅画。
操她操得多了,光是看看她的背影,他心里就痒。
每逢夜晚,那么亲密的肢体接触,水乳交融;
到了白日,两人之间又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就是太优柔寡断,他费了多少心思,还教不会她。
她怎么能不相信他说的话?他难不成会骗她?
再说,他的话向来一言九鼎,军区的下属,政界的至交,谁又敢不听?
想着想着,秦攸忽然摇摇头,冷笑出声。
是啊,她又不是他的下属、他的至交。
她是他的未婚妻,他的小女囚。
小心翼翼藏着刺,背叛他好几年。
打心底里,估计就没把他当个好人。
但他也不急于再多解释什么,让她想两日,她自己慢慢就会想明白的。
至于牢里那两个姓杜的,他昨天就叫人放了。
这样一来,她除了选他,难道还有退路么。
心思深沉的掌权者,终于露出捕获猎物的薄笑。
可惜好景不长。
当晚,佣人说,棠小姐睡不着,在房间里四处找绳子。
佣人以为她做不出抉择要上吊,慌得手忙脚乱的去请军座大人过来。
秦攸一脚踹开卧室的门,看见坐在床沿边的她。
她拿着一截吃晚餐时偷偷藏起来的绳子,而手心……一道浅浅的血痕。
“流血了?我看看。”他皱眉,语气沉得吓人,就要过去检查伤势。
“你不要过来!”她眼泪要掉不掉的,又可怜又惨。
“谁允许你自己用绳子的?”他威吓。
“你…你还吓我……”棠璃把小绳子扔在他身上,一副吓坏了的模样,衝他控诉不已,“呜呜…我自己用绳子…磨手…都破皮了……”
剩下的话,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身子娇气,雪肤薄嫩,稍稍磕着碰着一点便会留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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