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序秋蹭得站起身,面对电视,唐突地立在客厅昏暗的光影里。
“……姑姑,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趟厕所,”脚步一顿,“时间不早了,明玉,洗个脸就去睡吧。”
“好。”
睡前,她盘算着明天可能需要去找林老师咨询咨询这方面的问题,却又觉得这件事过于隐私,加上林老师跟应景明颇为交好,难免让她心有疑虑。
也因为带着这样的纠结入睡,这晚,她便梦见了自己对应景明倾诉这些事。梦里,应景明没有一点惊讶地听她听完后,笑着对她解释了人类性癖的多样性,从恋物癖到露阴癖,一一举例,最后定调:“不用担心,我想你可能只需要谈个恋爱,或者找个炮友排解一下寂寞。”
凌晨两点,客厅只剩下时钟滴滴答答走动的声音。
关灯走出厕所,阮序秋心里反复回忆着梦里应景明说的话,正好这时看见她妈在厨房倒水。
想了想,她上前问:“妈,你上次是不是说有一个我的高中校友要介绍给我认识?”
“是,不过那个男孩子还要一阵子才能回来,”徐慕兰放下水杯,“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有,没什么,就是……算了,没什么,我去睡了。”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应景明。
如果不是那天跟她一夜情让她梦见章鱼,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轻而易举把她拖进了情欲的漩涡,她自己反而一身轻松,实在是教人看不惯。
看着走廊那头应景明与林老师有说有笑的身影,阮序秋快步走上前,“应老师,你过来一下。”
她背身走到一边。片刻,应景明笑盈盈地来到她的面前,问道:“主任找我有什么事?”
实在不知道她在高兴些什么。阮序秋冷着眸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钥匙,“这是体育馆器材室的钥匙,这周体育馆的卫生就拜托你们班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个家伙一定是来克她的。她咬牙切齿地想。
这边,林绪之鄙夷地看着一旁的人,“笑成这副德行,又在打什么算盘?你告诉你,现在、”她压低声音,“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就算是章鱼也不能乱来。”
“开玩笑,你犯法我都不会犯法。”应景明美滋滋地将钥匙揣进口袋,“成年人的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我可不想被她报警抓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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