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昭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寝殿内掌着灯火,但昏黄而并不明亮,大约为了估计她仍在沉睡的缘故。
“主子,您醒啦。”风微的脸上盛满了笑意,眼睛里又带了些水光,似是一直隐忍不发。
“嗯,”何昭昭笑着回应她,“没事了,不要哭。”右肩受伤,她腾不出多余的手去擦拭风微要落不落的泪,只好干巴巴地回答。
隔着屏风之外灯火便是熠熠生辉,何昭昭看了一眼,不过一会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奔过来,不是崇帝还能是谁。
何昭昭又对崇帝扬了一个笑容:“陛下。”音调缱绻难舍,有许多难以言说的情谊在其中,风微识相地退了出去。
崇帝坐在床沿,这才有功夫与她清算起来。
“你一个弱女子,明明知道那些人是冲着朕来的,为何又去挡他们的刀?”
“知不知道这事多么凶险?”
“又知不知道朕——怕再也见不到你。”
崇帝眼睛里也有些湿意。
他一股脑的把话全说出来,跟在筛子上抖米粒似的,句句都离不开她,句句都怪她怎么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为他挡刀。
而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危险,越是危险,她也越害怕崇帝遇到更大的危险。
黑衣人要伤的不仅是大齐的皇帝,还是她的丈夫,一起共枕席的人。
她怎么忍得?
他们对准的是崇帝的后背,而她拦住之后,也不过是伤到了肩膀。
伤到肩膀都如此疼痛,如若伤到了崇帝的后背,刺到了肌骨,抑或穿破胸腔,那又是何等的疼痛!
“因为是为陛下挡刀,所以昭昭才不怕,昭昭舍不得陛下受伤。”她的眼睛里又浸满了泪水,但却是欣喜的泪水。他们两个都安然无恙,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崇帝绷不住脸,笑骂她:“傻瓜!”
何昭昭想回掠影苑,但崇帝没有准许,只告诉她今日除了山海楼,哪里她都出不去。
她一面暗自骂崇帝霸道不留情面,一面又为他的霸道而觉得甜蜜。
还有不到两月的时光,能多温存一会儿,便是一会儿。
她沾不得水,也疼得起不了身,风微捧着铜盘想给她擦干净身子,换一身亵衣亵裤,结果让崇帝叫了出去,自己进来给她擦身换衣。
“哪有君王做这种事情的!”何昭昭手动不了,只得动动嘴皮子控诉他。
“那朕当头一个?”
崇帝解了她小兜的系带,又褪下她的小裤,雪白胴体出现在眼前,可惜这会儿什么都做不了,陛下压着欲望,活脱脱像个清心寡欲的修行者。
何昭昭忍不住笑出声,便是到这种时候,才能把陛下欺负回去。
脱了衣裤后,又为她把被子掖好,软巾湿了热水,绞得微湿,先细细擦了她的脸。
“另一只手还空着呢,我能自己来。”她觉得让陛下伺候自己,仍是个让人不太好意思的事情,便嘟嘟囔囔的。
“乖乖别动,让朕来。”
何昭昭听话的不动了,崇帝慢慢擦干净了残留在她身上的血渍,尽量避开了右肩的肌肤。不过她肩上缠着厚厚几层纱布,倒是想不避开,都有些难。
软巾游移到她的雪白的胸脯上,崇帝在上面流连了一会儿,便继续下移。
“张开腿。”崇帝声音微哑,眼睛盯着她的下体,不舍得移开。
何昭昭微微张开了双腿,似诱惑又似挑逗,明明是正经的听着崇帝的命令而动作,当展露含羞的花颜时,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崇帝承认自己又被诱惑到了,只是不是合适的时候。
花唇肥厚又娇美,崇帝拿着温湿的软巾从阴阜擦到了花唇上,轻柔的在上面擦了好几下,停留了许久。
何昭昭夹紧了腿,也将软巾和崇帝的手夹在了里面,嗔怪道:“才不需要这么仔细,擦擦就是了。”
崇帝笑道:“那你不松手,朕怎么取出来呀。”
何昭昭撇了撇嘴,又张开了腿。
崇帝果然没有再逗弄她,老老实实把剩下还没擦的一一擦干净,又把干净的衣裤给她换上,这才让风微进来。
风微瞄了眼床上的何昭昭,又瞄了眼床边的陛下,一言不发地走了。
在陛下面前,她就是个打杂又多余的人。
夜里,崇帝抱着她入眠。两人难得的又躺在一张床上,崇帝有许多话想要对她说,更加上今日的这件事,何昭昭也有许多想要问的。
“今日行刺的两人,一人被射了胸口,当场而亡,另一人被暗卫生擒。朕着人审问,他口中说了个&039;平&039;字后,便一同身亡。”
“莫非指的就是平王?”
崇帝吐了一口浊气:“尚不可完全确认,但足以成为一个疑点和证据,朕会派人去查。”
“何云溪那边——”
说到这个,何昭昭更来了精神。
“她被何家授意,入宫时便携带着慢性的毒药,暗自藏匿在饮食之中,朕每去她那里一次,便要中一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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