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得好。”瘦削的肩膀被天光附着,如同压在上面的一层薄霜。
她垂首掩着帕子咳嗽了一长串,胸口起伏不定,粗气喘喘。何昭昭将手搭在她背上,轻轻给她顺气,眉头颦成几迭山,抿着唇,缓缓道:“上次见你,还没咳这么厉害的。”
她瞥见不远的桌上有茶盏与瓷壶,走过去给她倾了一盏茶,尚是温热的,又坐在床沿的梨花木凳上。
等静修媛缓过一口气后,将茶递给她,好让她润润喉咙,不那么难受。
静修媛饮了半杯,觉得喉咙没那么干,也没那么烧了,才渐渐道:“我是早晚咳得厉害,你要是中午来见我,指不定就瞧见这个落魄样了。”
何昭昭赌气似的轻哼一声:“生病了还贫嘴。”
静修媛反而笑了:“别挂念我,太医署里的人又不是庸医,怎会治不好小小风寒,阖宫也就你跑得勤。”
何昭昭却笑不出来:“我病了那次,是你肯来甘露宫宽劝我,才好得快,我又怎么能抛下你。”
静修媛:“不过你要是隔几日过来,兴许我真的能快快好起来。”
两个小姐妹坐着聊了近一个时辰,静修媛又把她推出去了。
“别总挂记着我,日子也得好好过,该怎么开心,还是要怎么开心的。”静修媛笑吟吟地盯着她看,虽然虚弱卧病,但骨性傲绝,哪怕是过了花期的白梅,嶙峋的枝干也虬曲挺立,等候下一个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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