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眼眶泛红,自从这件事之后,所有的谩骂和嘲讽都向她蜂拥而来。
第一次,有个人告诉她,她只是个被困在婚姻里的绝望女人。
是啊,她为什么会变成一个疯狂的人。
许久,高太太望着程厘,忍不住说:“有人说过,你是个可怕的人吗?”
“从未,”程厘微微一笑,微微苦恼道:“反而很多人都说我性格有些温吞了。”
高太太:“……”
“只不过是高志鹤这个人,正好踩到了我的底线罢了。”
程厘知道,高太太为什么这么说。
她不介意解释一下原因。
程厘说完,微微弯腰,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慢悠悠地将细白手指上溅到的咖啡,一根一根手指轻轻擦拭,高太太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擦完。
等程厘将纸巾揉成一团,这才重新看向高太太:“高……”
“温思女士,”程厘郑重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高太太再次愣住,这个名字她也许久没听过了。
程厘望向她,微微凑近:“那我就……”
她顿了下,温思的视线一下看到了她眼底。
程厘的那双眼睛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烧的她心头又痛又清醒,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独立又自信的女性。
“静候佳音。”
程厘在她耳畔,留下这四个字,便直接离开。
作者有话说:
容祈:我想让姓高的离开公司
程厘:我只想让他死
程厘离开咖啡厅,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她今天穿着一件蓝色大衣,刚才在里面的时候,她只是敞开了大衣, 并没有脱掉,结果弄得浑身都是咖啡渍。
外面天色已黑了下来, 冬日里的上海,黑夜总是来的格外早。
马车上车流不息,红色尾灯连成一条蜿蜒曲折的红色长河, 如果从高空中往下看的话, 肯定会很壮观吧。
程厘叫了个网约车,也不准备回公司,直接回家了。
她一上车, 司机看着她身上的污渍, 哟了地一声喊了出来, 问道:“姑娘,你这身上是怎么回事?”
“咖啡, ”程厘笑了下。
司机哦哦了两声, 替她惋惜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衣服不好洗了啊。”
程厘:“别人泼的。”
“什么人呐,居然朝你泼衣服,你跟他要赔偿费了吗?这么大面积, 肯定洗不干净了。必须得让这人赔了。”
程厘轻笑了声,淡淡道:“估计是赔不了了。”
毕竟这会儿, 高志鹤已经被刑拘了, 估计正要去问话呢。
司机一听:“这人可真没素质, 你以后离这种人远点。”
程厘被这话逗笑了, “嗯, 您说得对。”
在路上,程厘就发了个微信,告诉左清清,自己待会不回公司,让其他人也早点下班。
她又顺便给韩晓琳打了个电话。
韩晓琳似乎一直在等着,一接通,她就急急问道:“怎么样?”
“人已经被带走了,之后也可能有人找吴珂问话,你让她如实说了就是,毕竟钱她没沾手,”程厘淡淡说道。
韩晓琳点头:“好。”
不过,很快,她又问道:“任总那边呢?”
“明天我再跟任总说吧,最起码先得等温思,拿到授权书。”
韩晓琳:“温思,真的这么做吗?”
“她还有两个孩子呢,为母则刚,她会考虑清楚的。”
她打电话时,司机又从后视镜里偷瞄了一眼,不过这次很聪明的没有插话。
到了家里,程厘就先把外套脱了,直接扔在了地上。
准备待会找个袋子,直接扔掉了。
本来她的大衣就是浅蓝色的,不管怎么处理,这种咖啡渍都会留有痕迹。
她直接钻进自己房间的洗手间,给自己痛痛快快的全身冲了一遍。头发她更是彻彻底底清洗了两遍,这才罢休。
那种满身都能闻到的浓烈咖啡味道,终于从她身上消失。
程厘从小到大,就被人称赞性格文静温和。
基本没跟人发生过争执,更别说这种,兜头被泼了一身咖啡的事情。
她洗完澡出来,毛巾搭在身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房间里找了个袋子,准备把脱下来的毛衣和裤子都扔掉。
她刚把别的脏衣服收在袋子里,打开房门,准备去拿客厅的大衣。
就正好跟刚回家的容祈,撞了个正着。
两人四目相对,程厘心底一怔。
他怎么今天下班这么早?
同样奇怪的,还有容祈,他朝程厘看了一眼,上前,弯腰将她地上的大衣捡起来,轻笑着问道:“今天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但话一问完,他就看见大衣上的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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