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弋臻至今回忆起和洛屿初次见面的场景,她还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对方的样子有多滑稽或者冷酷,她在笑原来一见钟情这种蠢事也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有听你江伯父说起过”,那天,她照常待在画室百无聊赖,听见外面有走动交谈的声音时便经不住好奇瞥了一眼,“弋臻”,师父容卉卿优雅地朝她招手呼唤,“来认识下新朋友”
“你好”,她看着一脸俊秀的少年,大方伸手,“我叫徐弋臻”
“洛屿”,对方回之以交握,不过那股清冷却不止于指尖传来的温度,他就像是存在于神坛之间,仅仅高高在上,便足够让人止步而望
她并不是起初就锁定洛屿这般难搞的目标人物,只是这个男孩和她之前接触的太多异性不同,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虽然这看似是任人蹂躏宰割的受害者,实际上呢,你一旦走近他就会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你吞没。如果更确切地形容洛屿在她心里的夺命点,那便是让她对其永远保持着热枕的探索心态,她开始不甘于表面的肤浅,更加渴望深层次的交涉
当她打算带着这样的想法和朋友交流之前,曾尝试鼓起勇气和洛屿表白过,对方态度甚是坚决,她只能一笑而过后自承落寞,那晚聚会,好友为其开解,“男人看着神秘,但他也有七情六欲,我还真不信这小子软硬不吃,刀枪不入,或许...你霸王硬上弓呢”
于是徐弋臻听信这帮狐朋狗友的鬼话,决定在屡次暗示不明后直接采取彻底行动,那晚朋友们极度配合地帮她把洛屿灌醉,当然那时的她也并非保持绝对清醒的状态,去往酒店的路上脑子里翻江倒海着“睡了洛屿”的念头,同时又经受着小鹿乱撞的生理反射。
决定是在打开那间黑不见底的屋子时才想好的,她心一横,搂着对方的脖颈便吻了上去。对方虽没自己想象中反应强烈,但好在他足够混沌,凭借她的主动邀约下也慢慢强势起来,在此之前徐弋臻大胆猜测洛屿是个未经情事的男孩,不过此时此刻她一再推翻这种愚蠢的想法,并且赋予新的定义,应该有人在她之前对洛屿下手了——
他的确存在七情六欲,只是自己将其紧紧封锁,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帮洛屿卸了这繁冗的枷锁
“徐弋臻”,只是没想到这场赛事还未进主题,他却提前清醒过来,那双明眸映入眼里,刹那间无可言状的羞耻涌入她的内心,“你想做什么”
“睡你呀”,她全身只剩内衣遮挡,身体更是抑制不住狂躁的欲火,解开对方衣领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洛屿,难道你感受不到我喜欢你吗”
洛屿出手制止了她的举动,这开始让她有些慌乱无措,反问起来,“你想干什么”
他没说话,把人从他身上带了下来,徐弋臻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以至被安妥地放到沙发上时仍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洛屿,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睡了”
“可是我们并没有”,他捏了捏胀痛的额头,“对不起,今晚是我喝多失态了”
“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她泛着泪光抓起抱枕砸向对方,“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喜欢我!”
有多少次她旁敲侧击,又有多少次她直抒胸臆,可是得到的都是什么呢,尽数为无情的摇头,残忍的拒绝,但她不甘心,心怀念想日久天长总能捂热一块石头,哪怕捂不热生米煮成熟饭对方也难以逃脱,总之无论如何,她要得到洛屿,她也确信自己总归能得到洛屿
看着他有条不紊地整理衣服,徐弋臻听到那颗心脏支离破碎的声音,她断断续续开口,“难道是我太差劲了?”
“不”,洛屿否认道,“你很好,只是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果然只有实践得真知,就在刚刚她才隐约有所感受,没想到现在竟从对方嘴中得到证实,徐弋臻突然觉得自己可笑起来,“这样吊着别人胃口很爽是不是”
“抱歉,我以为我拒绝得够明确”
“洛屿”,对方临走前,她喃喃自语,“她是什么样的女孩”
洛屿站在光影之间,扑朔的表情让人捉摸不清,交杂了爱恨情仇的感情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概括的,一如他选择回避般搪塞,“你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况且喜欢她这件事,也是在分开后经过无数次内心挣扎才确定下来,他爱容嫣,尽管对方残忍地伤害过自己,他仍然不可救药地爱着,这种爱与道德底线相悖,却又残痛地让人无法自拔。既然是他自己放纵这种情欲的绵延滋长,也本该由他亲手扼杀了结
现在徐弋臻终于见到了,洛屿口中那个永远无法忘却的人,妩媚又妖艳,比起两年前在照片里看到的相比更加摄人心魂,的确非等闲之辈,她看着对方徐徐前来的身影暗自幻想这副皮囊下到底存在着怎样复杂冷血的灵魂
“容嫣,这是徐指导,负责民国仪容体态的顾问”,许导热情地带着她与人介绍
“叫我弋臻就好”,她看着眼前倾城绝色的容嫣主动开口道
“徐老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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