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放松的气味。
她甚至觉得这气味中有吸引灵魂、涤荡体息的魔力。
“的确有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她深深吸气又缓缓呼出,有些惊喜。
扭头去看程经生,却见他撑着头斜靠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她。
不言不语,静得异常。
果真是醉了,只知道盯着人看。
在这儿发呆怎么行。
她持着香炉,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似要把他从沙发上来起来:“咱们进房间说话,嗯?”
语气像在哄小孩。
但从小到大,他都没听到过这类哄人的话语。
他忽然笑了,站起身跟着她走。
“你真是醉了,笑得莫名其妙。”
他听她小声嘟囔。
两人偎在床上,沉星轻叹,和他抱怨起文献太多实在读不完这类话语。
他时不时地附和示意在听。
晕黄的灯下,乳香燃烧产生的烟雾朦胧了空间,他看着身边穿着睡裙的女子,突然觉得这一切有些虚幻。
少年时残酷的贫民窟生活和青年时辖管几州与暴徒为伍的日子让他无法真正相信任何人。
坐到他这个位置上,才能真正明白什么是身不由己,不扩张就会灭亡,这句话更不是一句口号,而是事实。
但集团扩大到一定地步,狙击你的就不是本国的猎手,来自全世界的顶级猎人穿越危机重重的亚马逊雨林来到这座“上帝的国度”犹如19世纪的淘金客一般对他虎视眈眈。
他们能对自己光明正大的出手,不就是因为巴西并不承认黑帮合法么。
那么如果drz是合法黑帮,那些蠢蠢欲动的猎手们就完全失去了对他出手的理由。
所以让drz成为巴西唯一认可的黑帮组织这是他与拉卢合作的条件。
但他的目的并不止于此。
呼出口酒气,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终日跟这些政客们博弈和算计实在让人疲惫不堪,还要对身边人留着戒心这更消耗心力。
还好有她在。
能让他这艘一直保持全速行驶的船只有停泊休憩的空间。
他低头,臂弯里的女子已经沉沉睡去,他侧侧身,将她完全环在自己的身边。
在乳香的气息中他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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