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在空中飞溅,巨大的后座力直接将娃娃脸贯倒在地。
男人哼着小曲,慢悠悠地往枪管中装填着弹药。
耳鸣声嗡嗡地盘踞在姜红脑中,她呆呆地看着黏稠的血液从娃娃脸身上涌出,浸湿整片地板。
……什么?
娃娃脸双唇不住开合,似是在冲自己大吼着什么。
男人悠闲地装好弹药,迈入房内。
嘎吱——
老旧的木地板发出阵阵呻吟。
“开枪啊!!开枪!”娃娃脸声嘶力竭地喊道。
……对,开枪、开枪!
姜红下意识听从娃娃脸的指挥,手指攀上腰侧的枪袋,那冰凉的木质手柄一瞬间令她清醒过来。
不能开枪!娃娃脸会在船上复活,并不会真正死掉,但我从游戏里出去会被这个疯子杀掉的!
她如同被烫伤般,手指猛地收回,卸了力般缓缓垂下手臂。
“开枪啊?你为什么不开枪!”娃娃脸满脸的难以置信,咆哮着、望向姜红。
姜红别开视线,眼眶泛红,口中喃喃道:“……对不起。”
男人饶有兴致地听着两人的对话,抽出腰侧的军刀,越过姜红,一步步向娃娃脸走去。
刀身没入肉体的声音传来,一声、又一声。
很快,娃娃脸便再无一丝动静。
姜红紧闭着双眼,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嘎吱。
脚步声落在姜红身前,她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如冰冷的毒蛇般慢慢爬上自己的身体。
她低垂着头,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冰冷的金属抵在她的后腰,男人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走。”
姜红磕磕绊绊地走在冰雪中,长发男人举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她后背,悠闲地跟在她身后。
视线尽头,几具“鬼”的尸骸凌乱地躺倒在荒野中。
一道人影靠在物资箱旁,胸膛起伏着,喘着粗气,光秃秃的脑门儿反射着日光,格外显眼。
是工程师。姜红心中一紧。
牧师与船长的尸体倒在他脚边,肢体早已被鬼啃食得不成样子,只通过衣物才能勉强辨认。
工程师也远远地瞧见二人的身影,从身后取出张弓遥遥指向二人,隔着十来步的距离,警惕地喊道:“别再过来了!”
男人果然顺从地停下脚步。
“你到底是不是狼?”工程师手中的弓撑得如同满月。
“当然是了。”
工程师面上闪过丝混乱,顿时恼怒地骂道:“那你他妈开局射我干求呢!傻逼啊你!”
“当时枪手在旁边,你跑不掉的。不如死在我手里,还能帮我做做身份。”
他态度诚恳,三两句就把工程绕了进去。
工程师摸了摸锃光瓦亮的脑门,放下弓:“奥……也是这么个道理,那兄弟你身上有针吗?船长个疯批差点把我砍死,这会儿身上疼得厉害。”
男人点点头:“你过来。”
工程师猴急地向二人走来:“快快、把针给我。”
男人微笑着,将原本抵在姜红背后的手枪调转个方向,幽深的洞口直冲着工程师的面门。
砰——
姜红瞪大双目,看着工程师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软绵绵栽倒在漫天的冰雪中。
他们不是队友吗?
还带着温度的枪管又抵上她的后背。
“走。”
姜红猜不透男人的想法,鸵鸟般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向前行去。
一艘船孤伶伶地停在冰面上。
姜红被男人用枪指着,来到舷梯前,船舱内医生娃娃脸交谈的声音,二人听得一清二楚。
“外面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么久也没个动静,等得人抓心挠肝的。”
“那猎人疯子似的,咱俩还有命在就该上柱香谢谢菩萨保佑了。”
“这会儿早该结束了吧?船长牧师这么久也没个消息,恐怕早死透了!枪手再一死,咱们三个好人都下大狱,狼人自动就获胜了啊。”
“你问我我问谁?你难道猜得出那疯子在想什么?”
姜红沉默地走到单间外,娃娃脸从小窗内看到她,激动地扑到铁门上,发出哐的声响:“你打赢了?你把猎人杀了是不是?”
随即又自言自语否定道:“没听见汽笛声,你是逃走了是吧?你怎么跑出来的?算了,来来来,快把我们放出来,咱们三个去开密室,还有得打——”
长发男人的身影从小窗外出现,娃娃脸声音戛然而止,呆愣了片刻,喃喃道:“不是吧……”
姜红垂着头,两把钥匙突然落入她掌心。
“开门。”男人用枪管顶了顶她的后背,将她戳得一个趔趄。
“我操,大哥,你该不会想处决我们吧?”娃娃脸难以置信地问道。
医生也没能忍住,骂了句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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