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岛。“阿筮……你还是无法卜算到销魂他在哪里么……?”糖莲子眉头担忧的轻轻凝聚着,自从为了救出冥帝,他们在冥界失散,一直找不到莫销魂的下落,她很担心他……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来找他们。“还没有……”筮坞戍摇了摇头,他看着糖莲子更加担心的神色,抬手将她温柔拉进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安慰道,:“不过我能感应到他并无性命之虞,我已经用‘流云’传信给他,不如我们再多等几天,也许他正在来的路上……”“嗯……”糖莲子像是慵懒的小猫趴在他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又困顿起来,她这些日子好像越来越困,身子也越来越沉重,怎么也睡不醒一样。“不过……”“不过什么?”她抬起清泉似的眸子,疑惑问道。“我方才感应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他本不应在那里……”“你说的是谁?”“………是溟鲛,他此刻正在在森河暗狱之中……”“森河暗狱?那是什么地方?”筮坞戍幽幽叹了一口气,神色凝重,:“冥界被魔界侵扰,秩序大乱,万千孤魂流离失所,大部分都跌落进‘森河暗狱’中,那是冥帝和鬼母用神识凝聚而成之地,为的就是让万千幽魂野鬼有一个栖身之所,不会在虚火流焰中魂飞魄散,也不会去人间作祟,扰乱人间安宁,只是溟鲛生来便是一身仙神之骨,寿延百年,他怎么会出现在亡魂之地……”“……那不如我们去看看他?”“嗯!”森河暗狱~一片漆黑的虚空之中,弥漫着阴沉冰冷的气息。烧焦的土地上没有一丝生机和希望,黑红色的河水散发着腥臭在脚下急匆匆流淌,暗藏着危机,河水中鬼哭狼嚎,一阵阵毛骨悚然的凄厉啼哭哀嚎之声声从河水中不停传来,让人不寒而栗,风霜扑面,残缺的断桥边,一个瘦高的人影在黑水边踽踽独行,他衣衫破旧,身上带着大大小小被怨魂撕咬的伤口,那双霜雪似的眸子比百年前还要冰冷。冷毅,他在奈何桥边的那条尽头上不停地走着,似是一直在找寻什么。好友……一声轻唤从他身后传来,似是跨越了千百年之久。他怔了片刻,缓缓回过神来,看着并肩走来的那一黑一红两个身影,目光不由闪过一丝迷蒙惊讶。“坞戍,糖莲子,你们……怎会在此?”筮坞戍和糖莲子对视了一眼,轻叹一声,将过往种种简单讲给他听,溟鲛神色静默的听着,霜雪凝在眉峰之间,雪花片片坠落在他肩头,眨眼之间又消融了,:“所以百年来你们一直居住在冥界……不再往生……也好,至少你们可以一直相守……”“你呢,又怎会在此?”筮坞戍峰峦似的眉头紧紧锁着,暗紫色的眸子掠过一抹不详的预感。溟鲛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了一句‘告辞’,又要往前走,筮坞戍跟了上去,皱眉道,:“你要去哪里,你身上还有活人的气息,不可再此久留,否则恐怕肉身会化为白骨……”“我要去寻她,寻她回来”溟鲛看着远处黑茫茫的雾气,声音凉若飞雪。虽然溟鲛并未多说,但是筮坞戍却似已了然一切,他盯着溟鲛的眼睛,神色严肃而幽沉,:“漫相思既已身死,与你便是阴阳二隔,你已无法带她回人间,”“相思?相思她……她怎么了?!她也在森河暗狱中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糖莲子神色也跟着紧张起来,她与漫相思一见如故,情如姐妹,见她如此遭遇,自然也是又心急又心痛,。溟鲛微微垂下眸子,缓缓将这百年来漫相思为了救活木樨雪不惜一切代价,却最终仍是无法让木樨雪苏醒,绝望殉情之事告诉了他们……“相思……她为什么这么傻……她……她这一路受了太多苦……老天对她太残忍了……”糖莲子眼圈一片通红,声音颤抖哽咽,她明白漫相思的痛苦,因为她和相思一样那么绝望过,当初莫销魂在自己身边逝去时,她只觉得天崩地裂,五脏俱裂,她多希望那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都不曾发生……“阿筮,你有没有办法找到相思?我们要快点找到她!”她眼泪汪汪的拽着筮坞戍的衣袖,抽抽噎噎,几滴泪水顺着她脸颊滑落下来。筮坞戍温柔握了握糖莲子冰冷的手指,一手缓缓摊开掌心,掌心之中淡淡燃气一簇幽蓝鬼火,他朝着溟鲛道,:“闭目凝神,这‘琉璃焰’会带我们去‘森河暗狱’深处找到漫相思”暗狱深处,黑色的浓烟弥漫在四周,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和血肉腐烂烧焦的味道,远处的山峦苍凉而陡峭,黑漆漆的天空之中时而闪过几道阴森森的闪电,阴风呼啸。一个少女被囚与火海炼狱之中,四周火焰熊熊,满脸是伤,她似乎被火焰灼烧的很痛苦,不停的痛苦呻吟,她眸子紧紧闭着。难以苏醒,却又被什么痛苦煎熬着。熊熊火焰之上,是一块被烈焰包裹着的银色牌匾,牌匾上书三个大字,“罪昭书”,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罪条。“相思!”糖莲子不管不顾的扑过去,却眨眼间手指便传来一阵烈火灼烧的剧痛,顿时一串鲜血顺着她手指落了下来。见状,筮坞戍立即将她拽到身后,板着脸告诫道,“这流火非同小可,绝不可近身!”糖莲子却不在意手上的伤,只是痛心难过的看着被囚禁在火牢中的少女,红着眼睛,潸然落泪,:“方才只是被流火灼烧一下,就已经痛入骨髓了,可是她还要被困在里面三百年,这种煎熬太痛苦了,怎么办……我们才能帮她……”溟鲛走到那熊熊火焰前,看着火焰上幽幽浮现的‘罪诏书’,烈烈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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