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相思和青苏一路平平安安回来了越国,越国的百姓见了许久未见的公主和驸马也十分热情,远远地便站在城门两边欢呼迎接,一路上洒满了芳香扑鼻的花瓣,
漫相思依偎在青苏泛着淡淡檀香的肩膀上,坐在镶金缀玉的高高香车上,看着这些对着她们呼唤撒着鲜花的百姓们,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幸福和开心,
待他们一回宫,越王便立即召漫相思去‘玄黄殿’,只是没有召青苏,也许在越王心里,青苏始终是个外人,许多话并不方便当面说。
“驸马,你与我一起去玄黄殿!” 似是一分一秒都不想与眼前的男人分开,她眼里尽是如胶似漆的恩爱难舍,拉着他上等丝绸的竹青色衣服不肯松手。
“大王只召公主一人前去,我若贸然前去,岂不是失礼……大王与公主父女数月未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一个旁人在侧,恐多有不便……”
“驸马才不是旁人~~!”她嘟着嘴不高兴的说道。
“公主……这,这…………”
见漫相思拉着青苏不松手,这可把那传旨的公公为难坏了,急的一头汗,生怕这刁蛮任性的公主真把驸马强拉了过去,到时候大王责怪下来,受罪的可是自己,
“好了,莫再为难武公公了……快去吧……” 青苏看着急的脸色发白的公公,息事宁人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丝。
这未曾有过亲昵举动让漫相思不由心情大好,她明媚笑着松开堤青苏的衣服,空灵似蝶的眸子里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那你先回‘甘露殿’等我,我去去便来”
“好”
堤青苏看着她那身影匆匆忙忙的跑远,薄唇边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清淡笑容,正欲反身,忽然听到一个柔柔弱弱的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他身子一怔,回过身来便看见婉儿提着一个浣衣的木桶含泪站在他身后,那容颜依旧美丽,只是有些消瘦。
“婉儿……!”
“青苏!我好想你!”她扔下手中的木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含着泪哽咽道,:“我听说你们今日会回越国,一到清早便躲在这里等你,我终于见到你了!!青苏……我真的好想你……”
青苏看着怀中女子手臂上隐隐露出的斑驳鞭痕,目光含着几丝心疼,几丝愧疚,还有压抑难忍的怒意,:“他们又打你了……”
“没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吃多少苦都不在乎!”
青苏没有说话,只是那清润的眸子渐渐的有些昏沉,似有暗流涌动,忽而他目光一闪,不远处似有什么东西朝着他们砸了过来,他急忙抱着她侧身避开,只听‘咣当’一声巨响,脚下一块瓷块便碎裂在了他们脚下,四分五裂的溅落了一地。
他抬头朝不远处的钩栏处看去,果然便看见漫相思站在那里满面怒容,脸色气得煞白,而她身边的玉凤雕栏上的凤头似是被她硬生生掰了下来,她白玉色的手指间渗着血,而她浑然不觉,只是目光如刀刃般狠狠盯着他怀里的女人,似乎恨不得要将她千刀万剐。
她方才半路返回来是为了带上从齐国带来给越王的那一对凤凰龙豪笔的,却恰恰让她不经意间看到眼前这一幕,她只觉浑身血液倒流似的冰冷,嘴唇气得直哆嗦,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负气跑回了‘甘露殿’,怎么锁上了房门在里面疯狂砸碎了所有能砸碎的东西,又是怎么喝得酩酊大醉……
她脑海里只是疯狂闪烁着一个念头,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越国王宫的人很快便传开了公主刚回来一日便又在宫中与驸马大发脾气的事情,虽然来龙去脉不甚清楚,但是此事却已闹得人尽皆知。
只气得越王吹胡子瞪眼,懊悔太过草率便同意了这门亲事。
暗夜里。浣衣局。
里面的奴婢们都已经睡着了。
一个醉的有些摇晃的身影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水红色衣裙无声无息的如潮水般蔓延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她走到那个熟睡女子的身边,着了魔似的眼里没有什么神采,面无表情的抬手便朝着她狠狠刺了过去。
手起,刀落,格外狠厉,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而早已被迷药迷晕了的女子却茫然不知。
就在那刀尖就要捅穿她的喉咙,一个手紧紧抓住了那锋利的刀刃,
“放手!”她醉眼醺醺的眼眸里却含着冷冰冰的杀气,还有浓浓的妒火。
“我不会让你滥杀无辜!”
“你都说这是前世幻境了!既然是幻境,那你为何又要阻止我?”
“难道你忘了昆仑山上的戒碑所刻的是什么,无论是幻是真,都不得因一己私欲而滥杀无辜,否则只会心入炼狱,魔障丛生,不得解脱……” 他的手掌因为阻她而也被寒刃割伤,暗夜里似乎有血无声无息的倘落下来,又有些看不清楚。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教了!!”我才不管什么魔障丛生,心如炼狱,我早就已经身处炼狱之中了!有什么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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