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没注意到从街角处横冲直撞过来的担货郎,眼看那货物便要砸到杏婳儿,好在一个人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胳膊,将她险险拽到一边。
“怎么这么不小心!”
杏婳儿看着面前一身火红衣服的司羿,只觉得眼前之景似曾相识,那时是空烟寐将她拽到一边,还揶揄的笑话她,好端端的,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
只是物是人非,那人,,马上就要娶别的女人了。
一想到此,她不由更加难过,眼泪便噼里啪啦的砸落下来,司羿不由心中一慌,急忙上下查看着她身子,:“怎么了,碰伤哪里了么?”
婳儿不说话,摇着头哭。
“那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哪个大妖欺负你了?”司羿声那桀骜难驯的面容神色为难的看着眼前这落泪如雨的少女,软了语气道,
“你到底在哭什么,至少也让我知道”
婳儿不说话,只是止不住的落着泪,小脸上别提多委屈了,若是没有人来关心她,她也许还能自顾自的舔舐伤口,但是突然有人来关心她,她便顿觉满腹辛酸委屈,伤心疼痛,难以控制的吧嗒吧嗒的不停掉下泪来。
司羿神色无奈又有些头大的看着在自己面前伤心哭泣的少女,她这旁若无人的啼哭已经引得不少路人侧目了,甚至都或多或少的对司羿投来责备的目光,好像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一般。
“我讨厌你这身衣服!!红的刺眼!” 哭泣不已的杏婳儿没头脑的突然来了一句,水红的眼眸里哀怨绵绵的,露珠似的泪滴挂在桃腮上,我见犹怜。
“这衣服有何不妥?” 司羿更加糊涂了,他拍了拍火红衣袖上的沾落的一丝羽毛,目光迥然道,:“这可是羿赐予我的朱羽战衣,相传是千百只朱雀玄鸟神羽所化,我喜欢得很,日日穿在身上”
心情低落的婳儿怎么会听的进去这些,她只是噙着泪呢喃道,:“他再过几日就要娶亲了……那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
司羿这次明白过来她在伤心什么,但是纵然明白,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她的话语,毕竟他只是神农架神木林中一棵千年神木所化的射日神弓,千百年来只是以诛妖为己任,对人情世故都不屑一顾,对儿女之情更是一窍不通。
所以只是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任由婳儿站在自己面前不停地哭着抹泪。
婳儿也不知道在司羿面前哭了多久,只觉得好像喉咙都哭嘶哑了,眼睛也哭的一片红肿,突然司羿目光一亮,紧紧抓住杏婳儿的手腕便朝着一个地方硬拽了过去,
|“~~~~~喂!你带我去哪?”
“我想到一个地方!你去了一定会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
半个时辰后。
酒馆里。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杏婳儿神色惊讶的环视着司羿摆在自己身边一大坛一大坛的女儿红,一时间竟忘了伤心之事。
“咣咣!”又是两坛女儿红被司羿放在了酒桌上,他用衣袖拭了拭额头上上的细微汗珠,对着婳儿弯唇一笑,:“那个女人离开主人以后,主人也是日日消沉,直到后来他带我来了一家古老的酒馆,主人喝了酒后脸上的神色似是解脱了一般,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如你也试试?说不定会开心点……”
“这………我,可我不会喝酒……”婳儿有些犹豫。
司羿却已率先潇洒的一把撕开酒封,一股清冽的酒香瞬时间弥漫了整个小楼,清滟滟的酒水在日光中闪耀着一圈圈涟漪,荡漾着醉人的酒波。
他豪爽的抱起酒坛往口中灌了两口,又用衣袖随意蹭了蹭脸颊边的酒水,将酒坛子不拘小节的朝着杏婳儿递了过去,扬眉笑道,
“试试看!”
婳儿也被他这潇洒不羁的性子所感染,忍不住抱着酒坛小喝了一口,一股呛嗓子的辛辣立时呛的她红着脸咳嗽了起来,然而司羿却笑道,
“我第一次喝酒也如你这般觉得辛辣难忍,再喝两口便习惯了!”
闻言,婳儿便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学着司羿的样子抱着酒坛往嘴里灌了两口,虽然依然有些辛辣,但是好像又品尝到了一丝回甘,一丝淡淡清香。再多喝几口,那喉咙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刺激,渐渐地适应了下来。这绵绵入口的酒香竟然让她忍不住的一口接一口的喝了起来。
而那飘飘然,晕乎乎的感觉,竟然好像真的令她忘记了诸多不快,眼前便只有司羿那桀骜不羁,尖削冷峻面容,在眼前模模糊糊的浮现着,与她抱坛对饮。
也不知道他们一起喝了多少坛,只是一坛,接一坛的喝着,
待日暮西沉之时,二人身边已经堆满了一大堆空荡荡的酒坛、
月色如钩。已是二更天了。
“司羿~~~我还要喝~~还要喝嘛~~~~!”
“你已经醉成这样了,还喝什么,改日再喝!!”
栖霞云苑外,站着几个身影,忽然一个侍童指着那两个摇摇晃晃走过来的身影,面色喜悦的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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