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教室的白楚新趁着自习时间冷静了一番,才想起可以和林牧确认他和周颖的谈话——于是,在听完林牧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后,白楚新闭上眼长叹一口气,才忍着没挥拳过去。原来就是多了他在中间加油添醋!
知道自己铸成大错的林牧还在讶异的问:「所以你真的没喜欢校花?」
白楚新瞟了他一眼,「我身边除了周颖,不会有其他人。」然后又说:「既然这么爱八卦,把刚才那句话也传出去吧,顺便还有这句——『听说成发那天白楚新带了束花,后来结束的时候把花送给了八班的周颖。』」
白楚新:这么爱多嘴这么爱起鬨,那必须得好好利用一下啊。
刚逃过血光之灾的林牧:原来学霸谈起恋爱是这个样子,好霸气,连緋闻都自己爆!
【白:放学我去教室找你,如果你偷跑,我就去你家按门铃】
趁着十分鐘的下课时间,白楚新传了讯息过去,看见周颖已读他才安心收起手机。
此时趴在桌上的周颖正庆幸后两节都是自习课,否则她根本听不进任何一句话。收到讯息后也不知道该回覆什么,感觉自己就连传个贴图也免不了尷尬,只能暗自在心里抗议白楚新实在太贼了,敢偷跑就追到家什么的,简直蛮横霸道又无理!
白楚新好不容易熬过由数学公式和图形佈满整面黑板的第八堂课,下课鐘声才如愿响起,他匆匆收拾好桌面,在罪魁祸首林牧先生一脸「追妻火葬场」的揶揄表情下离开了教室。路上白楚新才醒悟到自己在揍与不揍之间似乎有了新的懊悔。
来到周颖班级的时候大家都零零散散的走光了,他才发现她换到了靠窗的位置。像是刻意垂死挣扎避不见面一样,周颖撑着下巴一直望着窗外的景色,直到班上同学都走光了也没转过正脸。
面前的木椅被拉开,周颖知道是谁所以毫无反应,她正对着窗外成群走向校门后又分道扬鑣的学生入了神,喃喃的说:「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也像那样。」
白楚新没听清楚,只顺着她的视线朝窗外微微探头,「嗯?」
周颖摇了摇头,维持一样的姿势,提不起劲:「你害我要负责留下来关教室了。窗户好多我锁不完的。」
语气嘟嘟囔囔的,在白楚新听来一点都不像闹彆扭,反而带着一点撒娇。
「没关係啊,」随着心情连语调都慵懒了些,「我陪你。」
白楚新又变回原本的白楚新了,让周颖又熟悉的想红鼻子。她对他那么差劲,他还是那么好的回来哄她。
为了掩饰自己的哽咽,周颖趴在桌上,口是心非的责怪着,「你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才会任性的像刚刚那样无缘无故对你发脾气。」
听见欲盖弥彰的「无缘无故」这四字,白楚新嘴角扬起,也没戳破,「我对你——」
「对不起。」周颖冷不防的打断他,率先道歉,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我只是……我只是不喜欢你的事情连我都是从别人那听见的。」周颖想快狠准的搪塞自己处心积虑思索出来最为妥当的理由,「我觉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只一味的认为你应该要跟我分享所有事,这样自私的因为你的私事而朝你发脾气,真的很抱歉。」
周颖好像听见白楚新一瞬的轻叹,又貌似被融在风和走廊的跑步声里面。
「周小颖,」白楚新漫不经心的喊她,「你这道歉完全不合格啊,念得心不甘情不愿——像背讲稿一样。」
周颖成功被他带偏,一不小心露出破绽,呆呆笨笨的反问:「有吗。」这段道歉她可是想了两节课,如果不想失去白楚新这个朋友,那这样的道歉方式应该是最合理的吧。友情的醋意跟佔有慾什么的,不是很常见吗。
总算抬头了。
白楚新挑眉一笑,学她刚才一样撑着下巴。
周颖反应过来,又皱眉,还转过头去,刻意忽视他直勾勾的眼神。
「别对我笑。你刚才明明也在生气。」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见了白楚新略微愉悦的样子甚至还有些恼。不明白为什么白楚新不顺着她的台阶下,这样所有事情就能恢復原状了。
白楚新也不否认,而是直接明晃晃的道歉:「嗯,因为我误会你了,所以我生气了,对不起。」不过乍听之下语气更像是在哄人。
「但周小颖,你真的很没良心啊——」他又说,带点戏弄的指控:「自顾自的误会还不让人解释了?」
「我——」
「把话都憋在心里面、我行我素的转身就走,这样一点都不酷。」白楚新的控诉过于轻佻,不扬不淡的情绪让周颖更加摸不清他到底是不是来兴师问罪,但唯一能肯定的是,白楚新现在心情竟然异常的不差。
「我没有……」周颖被念得渐渐没了底气,「而且我哪有误会什么……」都跟林牧确认过了,哪还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白楚新收起眼角的笑意,双手在胸前交叠,向后靠着椅背,略显严肃,「我问你,成发那天我在台下向你挥手——你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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