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瑾琮看着逐渐逼近的苏衍琛和那红艳艳的三角烙铁,脑袋不由自主的向后一仰咚的一声闷响后脑勺磕到了墙上,磕的严严实实……
袁瑾琮宛如对这痛觉毫无感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苏衍琛手里的烙铁,甚至有些对眼。
手执烙铁宛如阎罗王的苏衍琛对着袁瑾琮阴森森的一笑,随即问道:“你很怕我?”
“……”袁瑾琮盯着苏衍琛手里的烙铁点了点头,随即又拼了命的摇了摇头,直把自己摇的有点晕……
“嗯?”苏衍琛危险的一眯眼,袁瑾琮眼一闭心一横开始拍马屁:
“不不不,苏大人英明神武,下官崇拜都来不及怎么会怕,怎么会……”
苏衍琛听着袁瑾琮这官方的回答,面无表情的吹了吹那红艳艳的烙铁,在苏衍琛口中的气流加持下,烙铁闪烁了两下。
袁瑾琮的额角流下了一滴冷汗,仿佛已经看到了这烙铁烙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样子的了……
“既然你不怕我,为何见我就躲?”苏衍琛转过了身,将那烧红的烙铁塞回了炭盆里,不出意外的听到了袁瑾琮松了一口气。
“那日,不小心用鲣鱼将苏大人打晕了过去,一直心存愧疚,故而……故而不敢与大人照面……”
“哦?那你是觉得我是一个心胸狭隘善于公报私仇的卑鄙小人?”苏衍琛说着作势要将那烙铁再抽出来,满意的再次听到了袁瑾琮倒吸冷气的声音以及忙不迭的辩解声:
“没有,没有,下官真的不敢,下官真的是因为心存愧疚,真的 !!”袁瑾琮的眼神无比诚挚,看的苏衍琛心里那叫一个舒畅,
苏衍琛今年二十七岁整,一直循规蹈矩刻板严谨,这个袁少卿的出现似乎让苏衍琛的日子有了些许期待。
“罢了!”苏衍琛嘴上如此说着,却依旧拿起了炭盆里的三角烙铁,继续风平浪静的说道:“本官不是心胸狭隘之人,王颂霁那些花花肠子有多能折腾我比你清楚,但我可以保证的是他对你绝对是没有恶意的,所以你也不必耿耿于怀,至于你把我打晕了的那件事,我也知道你是无心之举,更不必放在心上,所以……”
苏衍琛说到这里的这些言辞已经快要让袁瑾琮感激涕零了,但是也很怕这苏大人后面的话来个大转折,此时的袁瑾琮看着苏衍琛的眼神有点欲言又止又有点期待和催促……
“所以你以后大可不必再躲着我,正常行事即可。”
苏衍琛此话一出,袁瑾琮长吁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力量瞬间都被抽走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的感觉,如释重负啊如释重负。
袁瑾琮的如释重负还没持续三秒,苏衍琛苏大人又把烙铁拿起来了,袁瑾琮快哭了,暗暗抱怨着:干嘛呀,这是,拿起来放下去的吓唬我……
苏衍琛举着烙铁继续问袁瑾琮:“听说你审讯犯人从不用刑?”
原来是这个问题,袁瑾琮在心里又吁了一口气,接着回答道:“是的。”
“为何?”苏衍琛问道。
“重刑之下易多冤狱。”
苏衍琛听着袁瑾琮如此回答,转头看了看袁瑾琮的眼睛,剪水星眸一片真诚,不知怎的苏衍琛竟然在袁瑾琮的眼神中看到了几分自己初涉官场时的影子,看着这双眼睛,苏衍琛忍不住说道:“我们大理寺执掌刑狱,干系着国之理法,有时候绝不能全靠仁慈。”
苏衍琛言辞深刻,袁瑾琮点了点头,从苏衍琛的这句话里似乎还听到了几分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
“走吧,该用午膳了,今天有肉!”苏衍琛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严肃样子。
袁瑾琮:“……”
这大理寺上上下下还有不知道她爱吃肉的吗……
---------------------
此次烙铁事件之后大理寺上上下下过了一阵子的太平日子,直到这炎热的盛夏时光所剩无几,终于是在这稍微凉爽些许的日子里,大理寺的平静日子又被打破了,打破这份平静的罪魁祸首正是那只大白猫。
那只大白猫,袁瑾琮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烧饼,就自己最爱吃的那种肉馅大烧饼。
某日,午夜,星空点点,万籁俱寂的大理寺本应该是伴随着蛐蛐叫声恬静且美好的一晚,被一声划破天际的惨叫声打破,这惨叫声很特别,似人非人,似鬼非鬼,惨绝人寰,无比渗人……
这一声惨叫尚且还好,并未吵醒众人,只有连夜加班的王颂霁被被这一声惨叫吓到笔下一耸,一大滴墨汁啪嗒一声滴在了折子上。
王颂霁看着自己刚写好的折子就这么作废了,那心情那是一个气字能涵盖的了的。
“哼!谁这么讨厌,大半夜的鬼哭狼嚎!”气头上的王颂霁骂了一句,方才马上就要写好的折子只好作废,写好这一个折子今夜的加班就能结束了,最后这一笔竟被这一声惨叫给毁了,王颂霁愤愤的扔掉了手里的这个折子,拿过一个空白的打算重新写,笔尖刚刚触碰到纸张,惨叫声再次响起,在这寂静的午夜里格外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