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人和蒋夫人闻言对视了一眼,这若是接管此案不应该是把尸体抬到义庄再行检验,案子了解以后再由家属领回,怎么要到家里去验尸了?不过蒋大人虽有些不明白袁瑾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同意了袁瑾琮的提议,尽管袁瑾琮没说管也没说不管,但目前唯一敢插手些许的也只有这位袁大人了。
站在袁瑾琮身后的顾清一直听着蒋大人老泪纵横的叙述着此事,每每听到那秦太师二公子都觉得耳熟,暗自思忖了许久也没想起来,直到袁瑾琮起身吩咐顾清:“你同仵作一同去蒋大人的府上。”说完不留声色的上前一步,凑在了顾清的耳边悄声说道:“把王颂霁带上。”
顾清的眼神有些不解,但是蒋大人夫妻在此,也不便当场发问,领了命令便前去找仵作和王颂霁去了。
蒋大人夫妇同顾清,王颂霁和仵作一同回了自己的府邸,袁瑾琮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了许久,最终还是备马去了怀安王府。
怀安王府的腰牌王爷并没有收回,一直为袁瑾琮保留着随意出入王府的权利。
怀安王雅兴正浓,正在挥毫作画,笔下满目山河,威武辽阔,见来人是袁瑾琮后,便放下了笔,招呼着袁瑾琮坐下后便吩咐下人去泡茶。
“你来,可是有事?”怀安王直奔有事。
“不瞒王爷,确实有事?”袁瑾琮如实回答。
“哦?”怀安王饶有兴味的打开折扇扇了两下。
“王爷,您可了解那礼部侍郎蒋大人?”袁瑾琮开门见山,怀安王闻言皱了皱眉头,宛如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位蒋大人的相关资料,随即说道:
“那位蒋大人啊,兢兢业业数年如一日,是个好官。”随即看着袁瑾琮问道:“你怎么忽然间向我问起蒋大人了?”
袁瑾琮并不想隐瞒怀安王,便将今日蒋大人夫妻拿着诉状到自己这里来状告秦太师儿子一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怀安王。
怀安王听完,却没有指责秦太师儿子的嚣张,反而是问起了袁瑾琮:“所以,你担心的是什么?”
“下官方才入职大理寺,对这朝堂之争还不甚明晰,敢问王爷,这蒋大人,可是秦太师的人?”
“不是!”王爷回答道:“那蒋大人恪守本分但却十分胆小,秦太师没把他放在眼里。”怀安王说到此处,疑惑的看了袁瑾琮一眼,问道:“你是担心,秦太师一党做局拉你入水?”
“到底是瞒不过王爷。”袁瑾琮笑了笑,继而说道:“倒不是下官担心被冤屈责罚,只是若是有意针对于我,我担心会于王爷不利……”袁瑾琮意有所指的看向了怀安王,没再继续说话。
“你的意思我懂,你是本王引荐的人,若是有人针对于你,那么一定是意在本王。”王爷说完,收起了手中的折扇,鼓励般的继续说道:“此案你大可接下,若蒋大人所言属实,你便依照律法放开了手脚去办,搓一搓那老东西的锐气,让他知道本王选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怀安王此言倒是给了袁瑾琮莫大的勇气,袁瑾琮感激的对着怀安王说道:“谢王爷,下官愚钝,此等小事还要来叨扰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无妨无妨!”怀安王一脸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继而说道:“这朝堂之中关系曲折复杂,你才刚刚上任,不了解也属正常,更何况你能如此谨慎,本王倒很是放心!”
“谢王爷!”袁瑾琮起身谢过怀安王后边告退了,只等顾清那边的验尸结果回来确定那死者确实是蒋大人女儿的话,这案子她便可以放手去管了。
方才袁瑾琮不能确定蒋大人的真正来意,验尸之事便特意叫上了王颂霁,通宵百家八卦的王颂霁这朝中哪家的闺女她不认得,哪家的公子他不脸熟,如若蒋大人之事是假,以自己闺女为牺牲的可能性很小,十有八九会找个人替死,但若真的是蒋大人的女儿,也不排除因其他死因而将计就计想拖自己下水,所以方才去求证了怀安王。
怀安王这边的疑虑已消,袁瑾琮骑马回了大理寺,正赶上了顾清一行人从蒋大人的府邸回来,不出所料,蒋大人夫妇又一同跟了回来,他们属实有点琢磨不透这位袁大人的行事,又实在急于让袁瑾琮接下这个案子。
大理寺的门口,袁瑾琮下马便同蒋大人夫妇拱手问了好,随后便在前往书房的路上将王颂霁拽到了后边同自己一路走,悄声的问王颂霁:“那尸体怎么样?”
“相当的惨哪!少卿大人!”王颂霁的表情甚是夸张:“胸都被咬烂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袁瑾琮脸色微微泛红:“我的意思是,确是蒋大人的女儿吗?”
“当然是啊!”说完便如同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一般,满是惊讶的说道:“啊!少卿大人你怀疑是……”
王颂霁话没说完被顾清捂着嘴拖走了,王颂霁支支吾吾的被顾清扔回了主簿和录士们作势的书房。
袁瑾琮那边同蒋大人夫妇方才落座,还没说得上话,顾清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以有人找为名将袁瑾琮叫了出来。
“怎么了?”袁瑾琮不解的问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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