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瑾琮闻言,略有些尴尬的轻笑了一声,怀安王继而发出了邀请:“可否方便一同去喝一杯?”
方才袁瑾琮便觉得这怀安王似乎有话要同自己说,如今怀安王率先发出了邀请,袁瑾琮顺势说道:“自是方便的。”
怀安王同袁瑾琮并未选择豪华别致的酒楼,而且选了一家雅致清幽的酒肆,王爷觉得袁瑾琮是个不胜酒力的人,选了壶清甜的梅酒。
酒肆的小二将酒壶端上来以后,袁瑾琮便率先接过了酒壶,缓缓的将酒斟入了王爷面前的酒杯里,伴着酒流入酒杯的声响,袁瑾琮索性率先开了口:
“李公子可是有心事?”
怀安王闻言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热闹的人群,幽幽地开口道:“你看这盛世,一片安稳繁华之景,可朝堂之上却暗流涌动。”
袁瑾琮闻言,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手中来回摩挲着盛满酒的小酒杯,入手冰凉的感觉。
当今朝堂之上两股势力暗自较劲儿,一边是怀安王,一边是秦太师,这二位都是先皇指定的辅政大臣,又都是立过丰功伟绩的肱股之臣,然而朝堂稳定之后,两股势力便会开始夺权,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的野心会在兢兢业业中膨胀,逐渐想要权倾朝野,秦太师那边便是这样一个人,数年来不断的拓展着自己的势力,怀安王一心辅政,本不是争权夺势之人,已经逐渐处于了下风,如今这秦太师的手更是已经直接伸到了怀安王的身上,当日若不是袁瑾琮冒死把怀安王给放了,恐怕那秦太师如今便已经是那权倾朝野之人了,怀安王若是再不反抗,只怕会大权旁落……
思及至此,袁瑾琮缓缓问怀安王说道:“李公子可是担心朝堂暗流涌于民间?”
怀安王闻言,转过头看着袁瑾琮说道:“这朝堂之中野心勃勃之人甚多,真正忧患其民者甚少,我着实是担心皇权旁落。”
怀安王言罢,仰头将袁瑾琮方才斟的那杯酒一饮而尽,袁瑾琮见此,拿起酒杯便再次为怀安王斟满了一杯酒,继而说道:
“当今圣上头角峥嵘,李公子是否多虑了呢?”
怀安王微微笑了笑,是看不出一丝开心反而满是忧愁的笑:“圣上虽有秦皇汉武之心,奈何朝中诸多老臣千推万阻……”怀安王言至于此略微顿了顿,须臾之间,怀安王看着袁瑾琮的眼神便从忧愁变成了期待,继而说道:“你可愿助我李家江山久居繁华?”
怀安王此言一出,袁瑾琮怎么可能听不出怀安王的言外之意,左不过是想让她帮着怀安王去对付那秦太师罢了,言辞华丽,冠冕堂皇,只是再伟大的借口,说到底也是要加入这朝堂之上的分流夺权之中,免不了去给人当枪使得命运。
做谋士和光明正大加入这朝堂明争暗斗毕竟不一样,袁瑾琮自认并不是什么伟人,天下分合之势与她不能说是毫无干系,但是袁瑾琮自觉没有一颗当英雄的心,她唯一想做的,便是报家仇而已,进京之前她从父亲留下的证据和书信中来看,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凶手似乎是军需监造官林启恒,但是经过高句丽郡主的那件案子,袁瑾琮早就发现了这里面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以那秦太师为首的一系列人等皆脱不了干系,如此想来加入怀安王一流,借着怀安王的势,于她袁瑾琮报家仇而言,似乎百利而无一害,短短的顷刻之间,袁瑾琮将这一系列的利害关系想了一遍,随即一杯冷酒下肚,回望着王爷满是期许的眼神,回答道:“李公子厚爱,袁某愚钝,愧不敢当,只是,居朝堂必忧其民,更何况大理寺少卿一职,执掌律法,干系国之根本,袁某必尽力而为!”
袁瑾琮说完,再次端过酒壶为怀安王斟满了一杯酒,随即将自己面前的酒杯也斟满了酒,同怀安王举杯对饮。
其实方才怀安王同袁瑾琮说那番话的同时内心是忐忑的,而王爷又为何急于让袁瑾琮表明立场,便是因为高句丽郡主一案袁瑾琮初露头角,年纪轻轻便胜过朝中无数老臣,王爷惜才,更何况袁瑾琮又曾于王爷有救命之恩,王爷方才上奏了皇上封其为大理寺少卿之职,后来怀安王之流的人却不断的同怀安王进言,若是袁瑾琮不能为我方所用,尽早除之……
换言之,就是袁瑾琮初显锋芒让这群人心里忐忑,虽然她是由怀安王引荐的人,但是朝堂之上临阵倒戈的事儿还见得少吗?只要她袁瑾琮不明着入了怀安王的阵营,哪怕她只想做股清流都不成,必除之!
怀安王并不是无德无义之人,并不想除掉袁瑾琮,但经历了如此一番进言,也着实很怕袁瑾琮的锋芒会反过来刺他一刀,怀安王并不知道袁瑾琮和秦太师那一方的人有如此深仇大恨,方才纠结了许久,本想着出来凑个热闹好好想想如何同袁瑾琮开这个口,结果却偶遇到了袁瑾琮,顺道儿便将此事给办了,而袁瑾琮的回答,也是让怀安王大为欣喜。
袁瑾琮同怀安王饮完了那一壶酒,便各自回去了。
二月初二一过,日子便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袁瑾琮方才就职大理寺少卿一职,这大理寺的人尚且都还认不全,迄今为止,除了顾清,袁瑾琮能叫得出名字的也就三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