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宅院只剩袁瑾琮一个人,越发显得无比的空旷,虽然安静的环境有助于安心读书,但是一旦闲下来的时候,便会清晰的感受足以吞噬灵魂般的孤寂感。
袁瑾琮从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发疯了一般的对待自己,拼了命的读书,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那就把把“账本”拿出来看一看,看过之后无论心底有多少的酸楚都会尽数化作对仇人的恨意,继续拼命的读书。
翌年,秋闱刚一放榜,袁瑾琮便将宅子变卖了,拿着银两买了马匹和行装,给舅父舅母上过坟以后,便踏上了进京赶考之路。
女扮男装考科举,一旦泄露就是欺君之罪!
然而如今的袁瑾琮可无心那些生死之事,人若是没有了牵挂,自然生死无惧。
有生之年唯一该做的事儿除了翻案复仇,应该也没别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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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科举过程很顺利,以袁瑾琮的文采和谋略,榜上有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袁瑾琮虽然没有为名落孙山而担心,但放榜前夕袁瑾琮依旧是坐卧不宁。
担忧着如若只考中了最后几名,不能留在朝中为官,那岂不是白白折腾这一遭……
放榜之日,长邑街头热闹非凡,除了看榜的举子以外还有一些试图榜前招婿的达官显贵。
袁瑾琮卯足了大劲儿钻到了前边去看榜,找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瞠目结舌……
袁瑾琮的大名竟然是堪堪上榜,倒数有名……
这个成绩对于袁瑾琮来说的确是有些名不副实,以袁瑾琮往日里的成绩来看,即便不是状元郎也得是探花郎。
袁瑾琮叹了口气钻出了人群,果然是鸡头难及凤尾,这长邑城里是倍有才人出啊!
袁瑾琮不知道的是,这科举舞弊一事近年来是越发的严重了,寒门举子能够榜上有名便已称得上是状元之才!
这考场里的是非黑暗袁瑾琮不得而知,只是如今这个成绩留在朝中是绝无可能了,也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后续的发展不出袁瑾琮的所料。
袁瑾琮被派去了一个叫衡远县的地方做县令。
袁瑾琮拿到旨意的那一刻方才知道有衡远县这么个地界儿,拿着地图找了许久,才找到衡远县的位置。
在岭南一带,一个距离长邑好几百里的地方。
岭南临海,气候潮湿,是个冬暖夏热的地方。
袁瑾琮尚且不知道自己自小北方长大的身子骨猛骤然去了这么个地方会不会受得了。
但是也没办法,袁瑾琮收拾行囊便踏上了行程。
一路风尘颠簸,赶到衡远县已经是半月有余。
踏进衡远县地界的那一刻,已是步入了初夏时节,虽然甚是闷热,袁瑾琮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是落了下来。
衡远县有些出乎袁瑾琮的意料之外,这南方小县城依山傍水,虽然算不上如诗如画,也不是什么富庶的地方,但置身于此,倒有几分将红尘喧嚣置身事外的释然与轻松。
再惬意和轻松袁瑾琮也未敢过度放松,直奔县衙拿着上任的文书领了官印准备走马上任。
领了官印方才没多久,杨主簿便前来拜访这位新上任的袁大人了。
初见袁瑾琮之时,杨主簿原地愣了片刻,本以为又会是一位胡子拉碴的老头,没想到是这么一位年轻的小郎君,长得还这么好看!
杨主簿同袁瑾琮简单行过礼算是见过了这位新上任的顶头上司。
这位新上任的县令大人如此年轻,但愿不要像上一个大人那般才好!
杨主簿暗暗忖度着,他已经四十岁了,在这衡远县当主簿当了二十年了,统统就没当过一整年的值,那老爷不是在嫖娼喝酒娶小妾,就是在去嫖娼喝酒娶小妾的路上。
虽然这差事很清闲,但杨主簿的良知还是时不时的会为这里的百姓哀痛……
袁瑾琮接下来的举动倒是让杨主簿看到了几许希望。
袁瑾琮放下了官印便要杨主簿带她去了案宗阁。
此处县令一职空缺了有小半年之久,应该会堆积了不少案子吧,应该要忙上一阵子了!
袁瑾琮如此想着,然而在案宗阁的门口,袁瑾琮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案宗阁门上的锁头,生锈了……
杨主簿拿着钥匙捅了半天纹丝不动,看着杨主簿尴尬的脸,袁瑾琮有些生气,低头在地上看了几眼,便墙角里捡了块青石砖,哐哐两声,锁头应声被砸了下来。
锁头彻底报废,袁瑾琮皱着眉扔掉了砖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吩咐道:“记得买把新锁。”
“是。”杨主簿说着,看着袁瑾琮推开了那案宗阁的门,然后……
袁瑾琮呆若木鸡!
案宗阁大门一开,腐朽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熏的袁瑾琮不由自主的捂了捂鼻子。
尽管捂住了鼻子,那从门框上抖落的灰尘还是呛的袁瑾琮连咳三声!
如此这般的案宗阁,可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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