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城西常府大道堵成一片,周围的喇叭声此起彼伏。月季按下车窗,探出半个脑袋,前面堵得密不透风。
周礼从副驾驶下车,叉腰张望了会又转头看向后方,低头和月季说话:“不行啊,后面也堵住了,退也退不出去。”
唐唯在电话里催得紧:“你们到哪了?张夫人的采访9:30开始,项圈必须在那之前送到。”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月季挂断电话。
她推开车门,jiy choo的鞋跟踩在沥青路面,连带着她细瘦的脚踝微微颤动。这条路工作日经常堵车,可今日似乎比往常更显拥堵,不少司机都下了车,有互相攀谈的有破口大骂的。
月季瞥了眼时间,现在是8:40,时间不多了。她眉头拧紧招呼周礼陪她步行下去,眼下在原地干等显然是不明智的,多亏了车子刚上高架没多久。
前后大约走了二十来分钟,两人这才接近了收费口,周礼先上前拦出租。半晌,他丧气走回来:“拦不到,都说叁十分钟赶不到电视台。”
月季掀开手提袋,里面躺着个红绒缎礼盒,是那条蝴蝶项圈。她摸了张卡片出来,上面记着个地址:“走小路行不行?”
“这…我刚来长京没多久,对路面不熟。”周礼抓耳挠腮。
朴悯支起一边胳膊靠着车窗,指尖抵住太阳穴,半敛眼皮。这辆法拉利已经堵在高速入口快半小时了,方成靖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只戴着耳机自顾自听歌。
上次环城道飙车,朴老爷子不知从哪听到风声,没收了他那辆川崎,朴悯有小半个月没来车队了。
方成靖晃着他一头金发,坐在副驾驶上左顾右盼,突然发出一阵短促的鼻音:“咦?那不是你上次带着的那个妞吗?”
朴悯一顿,眼神自然而然顺着方成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月季踩着高跟鞋站在道牙边上,脸色憋的通红,像个随时会攻击人的仓鼠。
他禁不住露了点笑意,方成靖顿时大惊。朴悯此人在检察院油盐不进,就连恩师他也不轻易给面儿,整个一玉面煞神,现在却因为一个女人饱含笑意,方成靖不免啧啧称奇。
“你车在哪?”
他立刻意识到朴悯在问他那辆道奇,方成靖略一思索:“应该在车库,昨天我让人拉去做护理了。”
“给你五分钟,把车弄过来。”朴悯轻咬住左手大拇指,眼神还落在月季身上。
左右等不到车,沥青路面似乎也焦灼的蒸腾起热意。已经快9:10,月季有些站不住。这时,一辆红色的摩托车停到她面前,轮胎打着转擦过地面,引起一阵刺耳的嗡鸣。
朴悯撑开护镜,朝月季伸手:“上来。”
他长身玉立,黑色夹克下的肌肉劲健。
周礼以前在摩纳哥玩过一段时间摩托车,可惜太烧钱,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他识货,眼神上下扫着摩托车身:“天哪,太帅了。”
也不知道说的是车还是人。
“周礼你回车上,晚点我们在电视台汇合。”月季没有犹豫,朴悯一托她就坐了上去,“悯哥,我要去电视台,9:40之前能到吗?”
他捉住月季的手拢在腰上:“坐稳了。”
摩托车绕过车流背道而驰,晨风卷起月季发梢,有碎发沾在唇膏上,难受。她缩头靠紧在朴悯后背,半眯着眼,除了摩托声什么也听不见。
朴悯尽量避开大路,拐进好几个胡同。有条胡同角落堆了迭纸箱,摩托车呼啸而过,月季的鞋带绊了一下,整迭纸箱哗啦啦倾倒。通道狭窄,时不时见到闪躲的人影,她心脏扑通扑通跳。
简直是速度与激情。
眼看着前面就是胡同尽头,朴悯转了转手腕,猛地上档加速,月季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摩托车箭一般冲了出去,拐上大道,行过两个红绿灯,停在电视台前。
等车挺稳当,月季摸出手机,原本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只用了二十分钟。她靠着朴悯的背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咽下快跳出来的心脏。
朴悯摘下头盔,用指腹刮了刮月季的侧脸,风吹得她脸颊僵硬,嘴角扯不出笑意:“赶上了,但是也太快了吧!”
“赶上了还这么多话。”他失笑,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捏住月季下巴,一手伸过来帮她梳理鬓角的头发。
完了,又掐她两颊的软肉:“行了,去吧。”
月季点头,拎着手提袋朝台阶上奔去。
谢芸昙的助理显然已经等的不耐,匆匆接过月季的手提袋就跑开了。她找了个角落的软座歇下,给周礼和唐唯去了短信,心下安宁不少。
谢芸昙的采访约莫半小时,等她出来周礼的车还没到,月季庆幸做了正确的决定。
之前那个助理朝月季方向张望,见她还在就跑过来:“还好你没走,夫人想见见你。”
长京电视台叁楼设置了一个小巧的茶餐厅,平日里可以招待简餐。
此时窗边坐着个女人,明眸皓齿,举止优雅,脖子上戴着那条蝴蝶项圈,衬得她不似凡人,她就是谢芸昙。
“张夫人。”月季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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