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跟他撒娇使小脾气,他要好好收拾她。
「小杏,天黑了,咱们歇息吧。」他压着她柔软的身子,按着她挣扎不已的小手,在她头顶道。她终于敢看他了,她的眼睛真好看,好像含着秋水,盈盈动人。
直到此刻,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压着,春杏才真正意识到,她嫁人了,这个男人,可以对她做任何事。如今,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面对他。这个男人,五官俊朗,眸若寒星,白皙的面孔微微泛红,也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
身下被一根硬硬的东西抵住了。
春杏怕了,她还不熟悉这个男人,就要先做那最亲密的事吗?
但她马上又紧张地安慰自已,天底下那么多夫妻,有几对儿是熟悉后才这样的呢?
灼热的气息越来越近,她轻轻颤着,最终还是胆怯,在他的唇压下来时,扭过头去,闭着眼睛求他:「等等,咱们,先说说话吧……」
「我已经等了一年多了,小杏别怕,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别怕,我会轻点的。」林宜修片刻都等不下去了,她脸红如霞,娇颤如初遭雨打的三月杏花,一个慌乱躲闪的眼神,一句颤抖的低低哀求,都让他全身血液都为她喧嚣。怕吓到她,他调整了呼吸,温声安抚她,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春杏闭着眼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的手指碰上了领口,他温热的指尖触到了她的脖颈,她还是害怕,忍不住攥住他的手,颤着音求他:「盖上被子行吗?」
清澈的桃花眼里噙着泪珠,莹莹动人,好可怜的模样。
林宜修心疼了,扯过被子盖住两人,只稍稍超过头顶。藉着外面的烛光,他捧着她的脸,「怕什么?我是你相公,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没有那么亮了,春杏稍稍心安,对上他怜惜的眸子,她问出了一直埋在心里的疑惑和不安:「我只是个山野村女,你为什么非要娶我呢?」她知道自已好看,但他在京城里长大,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
林宜修温柔的笑,亲了亲她的手,「因为你让我动心了,让我一直惦记着,日思夜想。」
他的目光太专注,里面有太浓烈的感情,春杏不敢与他对视,别开眼道:「就因为我好看吗?那你就没对旁人动过心?」
她以为林宜修会说些别的理由,未曾想他直接承认了,「是因为你好看。」
春杏心里有些酸,因为好看动心,那他早晚也会对旁人动心的。
林宜修将她的期待和黯然看在眼里,心里很欢喜,她已经开始在乎他了。
「傻丫头,新婚夜就担心那么多,以后该怎么过?」
他抚着她的脸,语气认真:「放心吧,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多看一眼任何女子,美也好,丑也好,不曾看过,更不用提动心了。可不知为何,那晚看到你摸你弟弟脑袋的手,我就忍不住看你了。第一眼,记住了。在巷子里,看你第二眼,上了心。在马车里,远远看你第三眼,就刻在了心里,自此一直想着你。小杏,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山里的狐狸变的,专门出来勾我的心了?」
狐狸变的……狐狸精吗?
春杏恼了,伸手推他:「你才是狐狸精……」
林宜修一把攥住她的手,哑声道:「我不是,你是。放心,就算你是狐狸精,我也认了。小狐狸,在你勾我的心之前,先让我尝尝那种滋味好吗?书上说了,狐狸精最会玩弄男人了,小狐狸,你有什么手段,都用在我身上吧。」
「你别胡说!」春杏被他放荡的话说得根本无法见人了,全身使劲儿要推他下去。
「嗯,果然好手段。」林宜修闷哼一声,用力顶了女人一下,按住她的手,急切去解她的嫁衣。
喜被如红浪翻滚,男人的袍子中衣,女人的肚兜亵裤,一件件被丢了出来。
「小狐狸,这里是怎么变出来的,真软……」
「别亲那儿,啊!」
「小狐狸,你的腰真细,咦,怎么没有尾巴?我再找找。」
「林宜修!」
「哦,小狐狸就是用这里勾人魂儿的吧?我试试。」
「别,疼……」
「别哭,我轻点,我的小狐狸第一次勾搭人,以后就厉害了。」
「唔……」
红烛摇曳,在男人一声声的「小狐狸」中,春杏觉得自已好像真的变成了一隻狐狸精,否则看着那么温和沉稳的人,怎么会这般放荡形骸?竟然一次两次不够,深更半夜让人给她煮麵吃,吃完,就又欺了上来?
而她又做了多少年的狐狸精呢?
至少,当这个在床帏里喊了她无数次狐狸精的男人高居内阁首辅之前,他一直被她勾着,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一个女人,无论是圣上赐的,下属巴结奉上的,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待他年迈辞官,带她回东桥镇养老,两人重温当年相遇的那一瞬时,她握着他的手,看他在月色灯光中依旧温和的眉眼,她终于相信,她真的是隻狐狸精,因为,她勾住了这个男人的心,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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