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拆下褥单,唤了一声薛树。
薛树立即走了进来,「媳妇,怎么啦?」手里还拿着一隻大碗。
叶芽觉得前所未有的尴尬,可她还是把褥单拿到炕沿,指着那处给他看:「阿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薛树低头,「咦」了一声,早上他胡乱捲起被褥,倒是没有注意到上面脏了,可看着看着,他手里的碗就掉了下去,「媳妇你流血了?哪里受伤了?」他急的拉起叶芽的手,撸起衣袖就要检查。
叶芽羞恼地拍掉他湿乎乎的大手,扭过头道:「我没受伤,你,你只要记住,你,你是……我昨晚是第一次,我,我为你流了几滴血……拿去洗干净!」用力将褥单扔到他身上,背转过身不理他,只拿双手捂着脸。
薛树茫然地看着她的背影,不明白媳妇到底是啥意思,什么第一次?第一次流血吗?
身后没有脚步声,叶芽知道他还站在原地,稳了稳情绪,低声问他:「你记住我的话了吗?」
「记住了,可我不懂,媳妇你……」
「不用你懂,你记住就行。好了,快去干活吧,记得把碗收拾掉。」叶芽头也没抬。
「哦,那你快睡觉吧。」薛树听话地道,继续等了一会儿,见叶芽始终没有转身,便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碗,抱着褥单走了出去,心里有点惋惜,还得洗完褥子才能跟媳妇一起睡觉啊……
叶芽并不知他心中所想,躺在炕头望着上面的屋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终究是太累了,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很快就伴着屋檐下的洗衣声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耳畔有人低语:「媳妇,我想欺负你……」
叶芽睡得迷迷愣愣的,闭着眼睛想,哪有人软言软语地说要欺负人的,直到薛树猛地压在她身上,她才反应过来他口中「欺负」的特殊含义,哪还有半点睡意,使出浑身力气推他:「下去!」许是没料到她动静如此之大,薛树竟真的被她推开了,看着浑身只剩下一条短裤的男人,叶芽只觉的无比委屈,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媳妇,别哭,别哭……」薛树手足无措地跪坐在她旁边,想要把人抱在怀里安慰,却被叶芽狠狠推开,急的他满头大汗,不停地哀求。
叶芽哭够了,抽泣着道:「早上你答应我不欺负人了,原来都是骗我的!」亏她那么信任他……
薛树动作一顿,不安地瞧了叶芽两眼,嗫嚅道:「我看你那样躺着特别好看,忍不住想亲亲你,没想进去。」这话说的底气有些不足,其实他试探着唤了她一声,见她没有睁开眼睛,以为媳妇睡着了,就想像昨晚一样,偷偷进去的。
「你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你连碰我都不行!」听他还想狡辩,叶芽瞪着眼睛凶巴巴地斥道,短短半日功夫,她已经摸清薛树的脾气了,别看他高高大大,其实心思就像孩子一样单纯,绝对不敢硬来的。
薛树没有动弹,嘟着嘴可怜兮兮地望着叶芽。以前大哥也会凶他,他只要这样看着大哥,大哥气就消了,媳妇应该和大哥一样吧?
叶芽的确有些心软,可想到他刚刚粗野的动作,那点心软瞬间瀰散。
「好,你不走,我走!」她抬脚下炕,穿好鞋就往外走。
薛树吓了一跳,光着脚就跳了下来,大手及时拽住叶芽的胳膊,稍稍用力就把人扯进了怀里。他搂着她的腰,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哭的比叶芽还委屈:「你说要给我当媳妇的,你说话不算话!」
他哭的很安静,漂亮的凤眼静静地望着她,泪洗过的眸子清澈纯净,任谁见了,都会心生不忍。
叶芽又气又恨又心疼,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哭哭哭,就会在我面前装可怜!」
「媳妇,我疼!」
薛树低声控诉着,人倒是没有往后躲,媳妇似乎很生气,如果挨打就能让她留下来,多疼他都不怕。
他疼,她手还疼呢!
叶芽有气没处撒,愤怒之后,意识到人被他抱在怀里,面前就是薛树健壮温热的胸膛,脸一红,扭着身子欲挣扎出去。
柔软的身子在怀里扭动,薛树刚刚歇下去的物事又昂扬起来,被媳妇那样磨着,又舒畅又难熬,恨不得将人压在炕上,像昨晚那样进去弄个痛快。这样想着,他的一双大手就不老实地动了起来,悄悄沿着叶芽丰腴的后背摩挲。媳妇看着不胖,摸起来却肉呼呼的特别舒服,她的脸白里透红,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
头顶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刚刚只顾着挣扎的叶芽忽然感觉到有根硬硬的物事顶在她的腹部,背上那双手更是有意识地按压着她,前后施力让那坚硬抵着她上下磨动。想到这个男人在炕上的凶猛,叶芽吓得一动不敢动,泪眼汪汪地乞求道:「阿树,放开我!」
黑亮的杏眼,就像逃跑的小鹿,紧张害怕地望着他,薛树心里一疼,偏偏下面越发胀得难受了。
一边是媳妇的哀求,一边是渴望的快乐,薛树抱着叶芽舍不得鬆手,却也不敢有更多的动作。想了良久,他突地低头亲了亲她的小嘴,然后慢慢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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