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说君洛宁的事了,他再出门。
谁知这一等,没有等来君洛宁的死讯,却等来了他被奸细救走的消息。
陶羽简直暴怒,在随队大战了几场之后,到底不忿,竟悄然离开营地,潜入了魔域,要去刺杀君洛宁,除此人族大患。
丁羽看到这里,简直想狠狠踹他。陶羽也太鲁莽了,他才修炼多久,有什么本事,能深入魔域,刺杀被魔域视为奇货可居的君洛宁呢。他又不是她,不知道如意珠的附加功能,没有师父随时来救,凭什么敢带着守正宗的传承至宝做这样的险事。
陶羽就是这么个性子,他真的去了。
可是接下来的事,丁羽看不清了。这时掌教已经施救,她的身体将要醒来,这残念所形成的记忆画面便不断抖动扭曲,让她错过了一大段画面,只看到最后。
看到陶羽举起手中剑,刺了下去。
而那目标,就是令她在昏迷中挣扎着落泪的原因。
是她在梦魇界见过的梦魇。
四肢折断,遍体伤痕,却还残留着呼吸的君洛宁。
就在陶羽一剑刺下的同时,丁羽惨叫一声,直挺挺坐起,又因伤口剧痛躺倒,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清。
有人托起她的头,给她喂了几口微甜的药液,丁羽觉得自己很大声,但其实声如蚊蚋地嗫嚅:“我师父……”
“冯祖师亲自去看的君祖师,他现在已经醒了。”
是冉清的声音,丁羽想睁眼,托着她的手又抽开,帮她掖了掖被子,“师祖,你的伤势更重,掌教吩咐,让你醒了也不要起身,服了药好好睡上一觉。”
她不再使力,轻轻舒了口气。另一个时空发生的事,跟这里无关。
已经改变了,那些没有变的,她也会让它们改变。
陶羽,如果你是因此而悔,我向你发誓,一定完成你的心愿,否则,我宁愿魂飞魄散,也愿意和你一样,逆天改命,求一个可能。
冉清看着丁羽的睫毛不再颤动,眼珠也不再转动不止,心下微松。冯师祖交待过,丁羽心脉受创,加上不知为何心绪不稳,尤其容易伤上加伤。等她醒来,立刻给她喝下安神之药,好好睡去。她守着一刻也不敢松懈,总算不负所托。
丁羽这一睡就是三天多,再醒来时,虽然一身汗,令修行已久浑身清爽的她有些许不适,但整个人却觉得精神爽利了许多。冉清适时让人送来加了补药的肉粥,一碗下肚,她觉得自己已经好了。
“我师父现在在哪呢?我去看看他。”
冉清忙拦她:“师祖,你还得再养一养。”
“我能走了,还能吃。”丁羽伸拳踢腿展示自己的健康,却不妨腿一软,向前一扑,趴在了冉清身上。
一抬头,对面架上蹲着只小白貂,爪子捂着嘴在偷笑。
丁羽朝他一瞪眼,小没良心的,你爹跟你娘都受重伤了,你还笑!不肖子,逐出家门。
她心里念叨,丁安听不见,却看到了她眼中杀气,忙放下爪子,改为严肃哀痛,垂下头,如丧考妣。……呸!太不吉利了。
丁羽不理他了,继续跟冉清威胁利诱,一定要去看望。冉清无奈,要去请示,丁羽想掌教对她和师父的关系也不知晓得了多少,但是至少知道她了解了很多内情,应该能理解她的急切与不安,会答应的。
果然,没一会儿,冉清回来,无奈地服侍她穿好衣服,还借了件能坐进去的灵器,好生将她护送到守正峰。
因为君洛宁还在受着看管,放在孤云峰就不合适了,所以被送到了守正峰,名义上,就是由掌教亲自坐镇看押。
君洛宁养伤的地方就在幻花溪谷,因为他的身份,并不算很好的地方。但丁羽一进去就放心了,虽说没什么华贵的陈设,但榻软被温,阳光充足,确是适合疗养。
君洛宁正闭目养神,听见她动静刚睁开眼,就被压了个结实。
丁羽其实也不想的,她还怕师父伤重,自己一扑岂不是压得他内伤?但是奈何腿软,因秘密太多,她进屋就没让人跟进,自己扶着门进来,还勉力给屋子布下结界,免得说话时不小心漏出什么。
结果就走到榻前,看见君洛宁的那一刻,心情一激动,步子才迈得大些,人就仆了。
撑起胳膊,她赧然注视君洛宁,看他毫不掩饰的取笑模样,也不问他伤得如何了,一低头又趴了上去。
“让你笑我,让你笑我!”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好一会才坐起来,查看了一下君洛宁的伤势,果然还好,比她自己还轻些。
“扶我坐起来。”君洛宁听她松出口气,知道她放心了,笑道,“你应该是刚醒?我也躺了这么久,想坐一坐。你手上可还有力气?”
说到最后语含调笑,却又是笑她站立不稳,扑到他身上的事。
丁羽脸一红,还真不敢说就可以。她直面高歌剑气,虽说高歌自己最后关头也收了力,又有种种削弱,到底还是境界差得太多。现在只是不能动用灵力,浑身乏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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