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片地带,既是隔离,也是默认双方若在此相遇,生死不问。
丁羽要去的就是那片隔离带,在梦魇世界刚听君洛宁说起的时候,她倒吸一口凉气,睁圆了眼睛:“师父,我哪做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她假哭了几声,君洛宁冷声:“竟敢肖想为师,死不足惜。”让她顿时破功,笑出声来,还引得练剑的王承平多看了她几眼。
原来这儿危险是有,但也没那么夸张。没到大战初起的时候,那些高手不会随便出来,也不会任意伤人。不然,真当人族没有高手出头么。
真在那片地带活动的,也无非是与她相差仿佛的人或魔。
这她就放心了。
君洛宁让她去,是因为他曾经去过,记得那儿有宝可寻,让她去找出来,过个寻宝的瘾。丁羽跃跃欲试,兴趣极大。
越过驼山,人族聚居地的繁华便抛在了身后,再翻过几座山头,举目所见,上一场大战的创伤还未全部恢复。
山林已经重新生长,但稍一细看,就能发现山中古木至多三百余年,正是上场大战结束的时间。
也是君洛宁被押入地牢的时间。
走在林间,丁羽随便找一处地面,扒开上面的落叶积土,不是能找到朽坏的兵器,就是一两根白森森的人骨。人魔本是同源,也不知是哪一方所留。
更有至今未曾被覆盖的山崖绝壁,三百多年也不曾磨灭它被剑气削平的痕迹。
丁羽心头沉重,轻声问:“师父,你说下次大战会提前,是真的吗?”
“听廖兄带来的消息,应该没错。你第一次历练时遇见的事,也正是血魔挑衅的标志。这种挑衅与试探,通常会在上次大战结束四五百年时才会发生,视双方态势,持续一两百年,甚至更久。然后小规模战争,最后真正大战。”毕竟双方都要等自己一方的年轻一辈成长起来,上次战争的损失渐渐平复,才好再度一战。
有时候说是五百年一战,其实真正大战,总要隔个七百到一千年,俗称千年一战。
“所以我让你来这里,多少也是因为能及时护住你。”君洛宁轻叹,定下目标时,正是情热之时,他也有些不冷静了,“如果血魔打定主意提前启战,这儿也说不上安全。”
“我不怕。我有师父。”丁羽口中说着,心里却没这么平静。
提前启战,别说她这个水平能不能出一份力了。就说掌教向众人的承诺,就要让她急白头发。她才修炼多久,等大战开启,掌教真要履行承诺的话,她能做什么,做得了什么。就算给时间让她立功,她怕是也立不了什么功。
可师父有一次说过,寿终前大战开启,他或有一线转机。她真不知是期盼它早点来,又或是期盼它晚点来了。
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孤云峰底,正是阴阳地煞阵停阵的时间。冉清并不负责值守,但她找了值守的弟子,愿意代守一日。她本也是丁羽指定的负责人,自然没什么难处,取了信物,进入地牢。
“弟子冉清,拜见师祖。”
君洛宁分得出常来的一些人。冉清前两年在阵内炼体,与他也算熟悉,他知道冉清作为实际上的孤云峰管事,并不负责看守,不由有些奇怪。
冉清屈膝行礼,告罪一声,走上前来,先取出火炉茶具,将水烧上,准备泡茶,然后按丁羽所教,将灵力渡入君洛宁肌肉经脉,轻而缓的揉捏起来。
君洛宁笑了笑,温言问道:“是丁羽叫你来的?”
“正是丁师祖传讯。”冉清还是不敢与他多言,问一答一。
是丁羽突然传讯,让她来照料君洛宁,看看他有什么需要。说是别人不及她细心,也没她性子好,自己不放心。冉清其实也莫名其妙,不知出门在外的丁羽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但师祖有令,她就算不愿也要做。更何况她也没什么不愿意。
偷偷看了一眼君洛宁。虽说她心里还是怕他,但更多是因为多年来的传言。其实就现在看来,这位峰主动一根指头都难,若是有人心生歹意,折辱于他,怕也无可奈何。
而冉清知道,自己的修为几年内进步突然,一半是因为丁羽这个新的主事人心软好说话,一半是因为眼前这人。
君洛宁便知道丁羽想必是因为大战将启,担心他未来命运,心情低落。这几天伪装得倒是好,但叫冉清来照顾他,显然是情绪波动,极力想让他好过一些。
要知他这个徒弟,完全就是个醋坛子。
自从看清心意,她就悄咪咪地把值守人都换成了男弟子,还明里暗里打听他的“红颜知己”,连他与顾师妹几百年间的来往都假作无意地打听了一遍。
君洛宁心中好笑,她那点小心眼几乎摆在了明面上,哪瞒得过他。不过他也没说破,免得丁羽走出去看谁都像情敌。闲聊之中,打消了她不少小小的担忧。不过地牢里进出的值守人,可再没换回女弟子。
这回倒是肯叫冉清来了,看来一则冉清这姑娘心细情柔,丁羽信她不会怠慢;二来忧他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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