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了。
“本座还说错你不成。”君洛宁跟她口舌相争从来就没输过,哂笑不已,“我既然做了,自然准备承担。你跑来看什么,还想等本座给你道歉认错?真是小孩子脾气,以为是小孩儿之间谁偷了谁糖果,谁抢了谁玩具么。”
丁羽被他说得愣住了。
是啊,她跑来看什么,是想等君洛宁的道歉吗?道歉之后呢,她就接受吗?然后说没关系,以后不要再犯,我们还是好师徒?
真是……她怎么想的,现在自己也觉得尴尬。
君洛宁把人说得无话可答了,又笑了一声,慵懒说道:“行了,这种幼稚的事就别想了,本座已经准备好受罚,你是带了打魂鞭,还是让江非延长了阵法时间?不介意的话先说一声。”
丁羽又呆住了。她没告诉掌教,也没有打一顿人出气的想法。所以她干嘛来了,真准备来要一个道歉吗?
让君洛宁知道,真的要把她鄙视到家了。
丁羽站在那儿,明明是理直气壮的一方,却尴尬得浑身上下仿佛有一万个毛毛虫在爬一样,半晌说不出话,一转身,跑了。
倒把君洛宁闪在那儿愣住了。
“什么毛病。”
他感觉到衣服里有东西硌着,刚才醒来时好像是丁羽扯开了他的领口丢进去的。现在顺着胸口滑下去,落在腹上,被腰上束紧的铁箍挡住了。触感温润,没觉出什么异常。
这小鬼应该没那么多弯弯绕的心思,丢进来什么折磨人的玩意吧。
不管如何,他早就准备好受着了,也不必现在再担心不安。君洛宁再度合眼,却觉得魂魄上传来的疲惫感略松,丝丝缕缕的灵力透体而入,滋养着消耗极大的魂魄。
嗯?竟是养魂之物么。
“这丫头。”君洛宁一丝笑意一闪而过,心头反而笼上了一层阴霾。
丁羽好像逃一样的跑掉了,只觉得难堪。有问题也不敢去问君洛宁,只得找冯越和沐宜求教。
好在她学得还算浅显,两位师叔为她解答也不算作难。只不过听惯了君洛宁讲课,师叔的讲解只能算就事说事,程度确实差得远。
“丁羽。”沐宜屈指敲了敲桌面,叫回走神的丁羽。
丁羽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抱歉师叔,我走神了。”
“最近有心事?”
“没。”她可不敢承认刚才是在想,如果是君洛宁来讲会是怎样。
但她不讲,自有人提,沐宜沉默寡言的,她来问便作答,一直没多问,不想讲解完了,终于还是开了口。
“你怎么不去问君师兄,是他身有不适么?”
“他……”丁羽嘴里打了个绊,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的不适,最后话出口变成了,“他又发脾气不理我了。”
沐宜便静静坐着,叹了口气。
丁羽又觉不对,赶紧补充:“师父就是一时的性子,沐师叔你别说出去,不然掌教知道了,小事给闹成大事。”
“好。”沐宜点点头,不再多问。
跟沐师叔总是没太多话说,他往往回答完就坐着等你说。丁羽只觉得问完问题就跑有点太没礼貌,只得再想些话题。一想便想到最近都没看到周若周师伯,顺口问了一句。
“他很少在守正峰,不是在外门指导弟子修行,就是驻扎秘境,有时听说也去两域小规模交战的地方诛杀血魔。”沐宜说。
其实丁羽知道,她就是随口问问。她是记名弟子的时候就知道周师祖常常在外门逗留,或者出外诛魔,反而很少在内门守正峰上待着。
只是,是不是她听错了?她怎么觉得沐师叔语气不太对?
丁羽偷看了沐宜一眼,见他面色平缓,端坐如仪,还喝了口茶,并没什么不对。
她想多了。
直到沐宜喝完了一杯茶,木着脸又说了一句:“以前也不见他这样积极。”
她好像没想多。
丁羽跟沐宜毕竟没冯越熟,难得听到沐宜这样情绪外露的话也不敢多问,憋了一天之后,祭出大招,还是去找冯越打听。
“周师兄啊。”冯越未语先皱眉,丁羽心说果然有事情。
“他原本比掌教还不喜欢出门。”冯越眉毛都快打结了,“自从师兄出事,他突然就走动勤快起来,还跑去指导外门弟子,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忍了又忍,冯越本来不想跟这个小师侄说师兄的是非,但是问到头上来了到底没忍住。
“掌教把师兄的东西分给我们,他拿走了师兄炼制过的几件法衣,居然就穿上了。简直……”
丁羽看着他,心想人家分到了就用上了,有什么不对吗?
却不知冯越睹物思人,自己分到的东西恨不得供起来,看周若穿着招摇过市,好几次差点当成自家的君师兄,醒过神来气得暗骂他神经病。
周若毫不知情地情况下,也不知道被他骂了多久了。
然而在丁羽看来,周师伯虽然声音难听不喜多言,但真的是个好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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